如果不是郝瑗說要留魚武一條性命,伍云召有信心讓他在三招之內暴死當場。
“死鴨子嘴硬!”
伍云召冷哼一聲,翻身竄起,人還在空中一腳猛撩而出。他這一腳沒打算踹死魚武,只要踹倒殘廢便可。
殺招太快,魚武急忙后撤,趁勢橫起臂膀硬擋,按理來說使用鋼槍效果更好,可他雙臂發(fā)麻,根本舉不起鋼槍。
嘭~~~
被伍云召結結實實踢中,魚武龐大的身軀頓時飛了出去,連帶著砸倒數(shù)名隋兵,好不容易起身之后,右臂腫的老高。
“撤......”
起身之后,魚武沒興情和伍云召硬碰硬,轉身帶人跑進一條胡同,甚至為了速度快,連戰(zhàn)馬長槍也隨意丟棄。
“侯爺,我們追吧?”
“不用了,逼的太急以免狗急跳墻?!?p> “可是......”
不等親兵說完,伍云召策馬轉身離開,一個魚武對他來說太微不足道了,相比之下,他對魚俱羅更有興趣。
這時候的魚俱羅在哪?其實他已經臨近南陽城外二十里處,用騎兵沖刺,最多兩柱香的時間便趕到南陽城下。
“報......”
一名隋軍鐵騎飛馬來報,翻身下馬,跪倒在地哭泣道:“元帥不好了,一切都是陰謀,一切都是陰謀?!?p> 魚俱羅虎目一眨,怒斥道:“堂堂大隋精銳將士,你這像什么樣子,站起來說話?!?p> 來人強打精神,哆哆嗦嗦的站起來道:“元帥,少將軍領兵打進南陽城,可是卻落入敵人圈套之中?!?p> “我不瞎,看見了,南陽城內火光沖天,我已料到此事是個圈套?!?p> “元帥,請速速發(fā)兵救少將軍,否則后果不堪設想?!?p> 魚俱羅搖頭道:“秦明挺厲害的,一方面派人襲擊我軍糧草,又派人在南陽城設下圈套,我擔心他還有第三手?!?p> “元帥,南陽只有五萬兵馬!”
“話是沒錯,可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p> “機不可失,元帥請下令吧!”
“......”
愛子心切,魚俱羅非常想救出魚武,可小心謹慎的他卻不能不做出最壞打算,“梁博聽令。”
魚俱羅話音落下,一名身高兩米二,長相粗獷、膀大腰圓,手持一把巨大的鐵棍的隋軍將軍走出來恭敬道:“元帥......”
“本帥給你五千兵馬,敢不敢再探南陽?”
“有何不敢!請元帥下令。”
“那好,梁博聽令?!?p> “末將在?!?p> “命你領五千兵馬,再襲南陽城。”
“末將領命?!?p> 南陽太守府!
雖已是深夜,但郝瑗還是死盯著那張精心描繪的大隋地形圖。
蹬、蹬、蹬!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郝瑗頭也不抬道:“侯爺,回來了!”
“看來先生已定料定我必勝?”
“魚武豈是侯爺?shù)膶κ帧!?p> “先生過獎了。”
郝瑗看著地圖嘆道:“侯爺,此次一過,我估計南陽城已經不能再用了,試想一下,還有哪座城池能讓我們落腳!”
伍云召臉色一變,驚道:“先生為何如此說?”
郝瑗搖頭而笑,“這個魚俱羅真不愧是大隋名將,兩個兒子,一個被殺,另一個也被陷身南陽,他竟然還如此淡定。”
呵呵!
伍云召苦笑道:“哪有如何,我相信他不是先生的對手。”
郝瑗點點地圖上的南陽城道:“這里,就變成魚俱羅父子的墳墓吧!”
“先生有了新想法?”
“殺了魚武,逼魚俱羅再襲南陽?!?p> “這......行得通嗎?”
“應該可以,我們將魚武的腦袋送給他,死了兩個兒子,我不相信他會那么淡定。”
“但愿如此!”
郝瑗將計劃變更,算是徹底判了魚武的死刑,本帶著上百號隋軍殘兵在南陽城內胡同胡亂四躥的魚武,卻在他快要躥出胡同時,被數(shù)百號南陽軍攔住去路。
帶頭一人,手持兩柄巨大的鐵錘,當然這只是表面現(xiàn)象,其實這錘只是用紙糊起來的,不用問此人肯定是空錘將,齊國遠。
“此路不通?!?p> “你是誰?”看著齊國遠,魚武心中一驚,能拿起如此重量的大鐵錘,在江湖上應該有些名號。
哈哈哈!
齊國遠仰頭大笑道:“南陽大將,齊國遠是也。”論起吹牛逼,齊國遠敢說第二,絕對沒人說第一。
魚武真沒聽說過齊國遠,正當他考慮用不用和齊國遠拼個你死我活時,只見胡同后方又涌出數(shù)百號南陽軍,領軍之人帶著南陽軍硬生生將魚武所率領的百余名殘兵逼到大馬路上。
“你又是誰?”
“少華山李如輝?!?p> “無名小卒?!濒~武怒吼一聲,三步并兩步沖上前去,因將鋼槍早已遺棄,只能抽出佩劍向李如輝掄去。
好快!李如輝下了一跳,急忙掄起自己的斬馬刀橫刀硬擋。
鐺啷~~~
一聲巨響,李如輝頓感自己好像被天外飛來的隕石擊中一樣,身形連連向后倒退數(shù)步,后面南陽軍一看形勢不對,急忙上前扶住,哪知力道太大,瞬間將眾人撞的七倒八歪。
只一招,魚武便試出了李如輝的能耐,就這水平,也就比普通士兵強一點,想明白了這一點,魚武速度更快,手下更狠,飛速狂奔上前,一劍橫掃而出。
快!太快了!李如輝心中一驚,好在齊國遠知道自己兄弟幾斤幾兩,早已上前幾步,看到魚武出手,他掄起一錘向魚武腦門砸去。
“將軍小心!”
“......”
隋軍士兵急忙驚叫一聲,魚武用眼角余光撇了一眼,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收刀向一旁閃去。
鐵錘擦身而過,魚武松口氣,趁勢又飛身上前。
當然他不是和齊國遠拼命,而是吸引齊國遠的注意,趁機找機會逃走。在正常人的認知里,被如此巨大的鐵錘撞上非把手中的佩劍磕飛不可。
魚武心虛,齊國遠更心虛,看到魚武如同閃電一般竄來,他后背激起一片冷汗,胡亂用兩柄大錘硬擋。
撲嘶~~~
佩劍刺中大鐵錘,非但沒有那種鐵器碰撞的震撼感,反而有一種特殊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是配劍刺破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