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燦不見了?!?p> “什么?”
楊玉兒一愣,急忙抬頭巡視而去,果不其然,朱燦已然不知所蹤,留下的只有兩名押解朱燦的南陽士兵尸體。
“這是怎么回事?”
“看來這群人是來救朱燦的。”
正說著,王伯當不知從何處走過來急道:“大哥,黑衣人已經(jīng)退了?!?p> 秦明起身環(huán)視一周,除了五六名黑衣人在纏著雄闊海,其余人已經(jīng)撤的一干二凈,當然,也留下三十多具尸體。
“能看出對方什么來歷嗎?”秦明問道。
“單看對方的行為和做法,像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
“沒錯!”
這下秦明真的懵逼了,江湖中人為什么要救朱燦,難道朱燦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這些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無奈敲敲額頭,秦明快速來到雄闊海身后大喊道:“闊海抓幾個活的?!?p> 嘭~~~
話音未落,雄闊海已經(jīng)一棍將一名黑衣人砸翻在地,留下的只有兩人。
其實不用雄闊海再動手,沒有了弩箭,又看到上百號南陽軍向他二人圍來,這二人腿一軟當即跪倒在地。
“饒......饒命......”
秦明樂了,不過是氣樂的,剛看這兩人還異常勇猛,怎么猛然間就從猛虎變成病貓,這變化實在太快了點。
半蹲在地,秦明冷笑道:“說說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兩人對視一眼哭泣道:“大......大人......我們是長江水盜?!?p> “哈?”
秦明懵逼,一臉疑問道:“我這南陽城離長江可不近,再者我們之間也沒有過節(jié),你們吃飽了撐的沒事來這里干什么?”
其中一名黑衣人急道:“是江湖令,有人散發(fā)江湖令說只要確保朱燦平安回到汝南城,便可獲得三百兩黃金,所以......我們才冒險前來南陽......”
秦明無奈翻翻白眼,這可真應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雄闊海也是無語,掄起熟銅棍猛然砸向一名黑衣人,秦明本想阻攔,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雄闊海一棍下去,那人立刻暴尸當場。
“誰讓你殺他?”
“這種廢物留著干嘛!”
秦明說話沖,雄闊海說話比秦明更沖,一副完全沒把秦明當回事的樣子。
好在秦明也不在乎這些事,只是賞給雄闊海一個大大的白眼。
王伯當插話道:“大哥休要生氣,江湖令是從二賢莊發(fā)出,小弟明日去一趟二賢莊找單二哥一問便知?!?p> 嗯!秦明點頭道:“說的不錯,不過單莊主也是我敬佩之人,既然伯當兄要去二賢莊,那么愚兄不能不陪你走一趟?!?p> “大哥也要去?!?p> “當然,不過明日還有交代一些事情,等事情交代過后,我們一起啟程?!?p> “也好......”
雄闊海指著最后那名黑衣人道:“他怎么辦?”
秦明背起雙手走向南陽,同時嘴上嘟囔道:“既然你那么愛殺人,就殺了他吧!”
上谷郡!
民間樂坊!
一名相貌異常清秀的少年手持紙扇大搖大擺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巡視一周,在前排位置坐了下來。
不遠處還坐有兩名青年,這兩人一人叫趙啟平,一人叫高鐵。趙啟平剛過二十,乃是本地富戶之子,平生游手好閑,專愛惹是生非。
而高鐵不到二十,性情幾乎是趙啟平的翻版,兩人相交,真可謂應了臭味相投這個詞,不過高鐵的來歷可不簡單,其父高攸乃是上谷郡郡守,另外也和大隋宰相高颎沾親帶故。
看到剛進來那名青年,趙啟平向高鐵撇撇嘴道:“兄弟,快看看?!?p> “看什么?”
“小美人。”
高鐵注視了半天,也樂道:“真沒有想到這破地方還有這等尤物?!?p> “怎么樣,找人將他帶回去,我們也好樂呵樂呵?”
“廢話,不過看到這小娘們,我的心直騷動?!?p> 這二人除了好賭就是好色,平時就沒少禍害黃花大閨女,因為有高攸壓著,所以高鐵和趙啟平也沒把強搶民女當回事。
本來想著這位女扮男裝的少女出了樂房再動手,可這位少女卻一坐就是幾個時辰。
臨近徬晚之時,一位江湖打扮的青年來到這位女扮男裝的少女跟前恭敬道:“三小姐,我們該回去了?!?p> “回哪里?”少女沒好氣道。
“二賢莊,你離家出走,莊主會著急的。”
少女嘟起小嘴氣呼呼道:“著急,我二哥會著急我單盈盈,開什么玩笑,我就是死在外面他也不會管我?!?p> 這名少女正是二賢莊莊主單雄信的親妹妹單盈盈。而這位青年叫單震,既然綠林中人,也是單家人。
單震扶額道:“三小姐,這里不安全,我們還是先找家客棧休息?!泵耖g樂坊這種地方都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一個妙齡少女來這里實在太不合適了。
可惜單盈盈不是普通少女,平常把殺人放火、綁票勒索、攔路搶劫的事都干過了,逛逛樂坊算什么大事。
“休什么息,我就要出去逛逛,你管我。”
單震無語!單盈盈身份特殊,他只能好言相勸,如若換作其他人,他絕對會找一根繩直接將他捆走,省的他浪費口舌。
“這位姑娘說的不錯,上谷郡好玩的太多,回客棧休息,恐怕會錯過太多。”
高鐵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好不容易找到插話的地方,他怎么可能錯過。
單盈盈連連點頭道:“沒錯,沒錯......”正說著她一臉吃驚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小姐芳容世間絕無,恐只有天女下凡才有這等容貌。”
“說話真好聽,你也不差?!?p> “.......”
高鐵和單盈盈一句接一句聊著,而旁邊的單震臉都快滴出血了,常言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再看后方趙啟平那一臉猥瑣的表情,單震已經(jīng)知道這兩人是什么貨色。
他本想暗示單盈盈,可單盈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高鐵身上,完全無視他。
無奈,單震只能擋在二人中間道:“這位公子實在對不起,我家主人讓我?guī)Щ匚壹倚〗悖缛羧蘸笥芯壴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