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鈺起床的時候,粟清寒果然已經(jīng)出門了。
“夫人,您起床啦?”錢琳琳經(jīng)過一夜安睡的洗禮,已經(jīng)可以直視沈鈺了。
“嗯……粟先生已經(jīng)出門了?”沈鈺還有些迷糊,右手粗暴地揉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似的。
錢琳琳用力點了點頭:“是的,我早上出房門正好看到董事長開門出去了?!?p> “他不吃早飯?不會餓死?”沈鈺這樣的人完全不能理解一個人不吃早上是怎么活下來的。
“好像是……不對,夫人,董事長把冰箱里昨天剩的小蔥煎餅都吃了?!卞X琳琳原本篤定的回答,在她走進廚房的一瞬間瓦解了。
沈鈺聽罷,跟著走進廚房。不過另一件事更讓她驚異——整個廚房除了冰箱里少了蔥油煎餅,水池里多了一只還沒有洗的空盤子以外,沒有任何其他變化——昨天沒有插上插頭的微波爐和灶臺上的鍋都沒有一絲被動過的痕跡。
“不會就從冰箱里拿出來就吃下去了吧?”沈鈺從心底由衷地“贊嘆”這位“置生死與度外”的董事長大人。
錢琳琳似乎也很贊同她的這一猜想,臉上憂慮的神色一下子就凝固了。
不過沈鈺才不想管他,現(xiàn)在頂多只想怪他把自己準備今早繼續(xù)拿出來吃的煎餅吃完了。
為了省事,她從前天晚上和錢琳琳一起買的東西里翻找出拉面來煮,又打了兩個雞蛋進去。
錢琳琳吃了一口又像昨天早上一般贊嘆不絕:“這拉面比外面我吃過的拉面館都要好吃?!?p> “那是當然,拉面都是我們國家傳過來的,當然我們自己的手藝比他們好咯?!鄙蜮曇宦犓渥约旱淖髌肪图拥貌恍?。因為她好一段時間沒能這樣大展身手了,畢竟在家里就算她愿意做給沈諶他們吃,他們也不敢品嘗。
按照粟清寒給她安排的路線,他們今早應該去皇居附近。
“國內(nèi)的旅行社不也都這么安排的嘛,還覺得自己多會安排似的。”沈鈺看了一眼行程,不滿地吐槽道。
不過他們剛到目的地,粟清寒就給她帶來“驚喜”——一通劈頭蓋臉的痛罵。
“沈鈺,你的煎餅里放了什么?”
沈鈺剛接起粟清寒的電話,耳膜就要要被他的歇斯底里震碎了。
“放了什么你看不到還吃不出來嗎?”沈鈺好半天才覺得自己恢復了聽力,干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緊接著,粟清寒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斷崖式降低:“你害得我一早上都……胃不舒服?!?p> “鬧肚子了吧?別不好意思啊粟先生?!鄙蜮曀闶锹牫鰜碓趺椿厥铝耍室忾_他玩笑。
“你……”
“從冰箱里剛拿出來的煎餅就進了胃,你的胃上輩子是造了什么滔天大孽跟了你?”沈鈺打斷他繼續(xù)諷刺著,“你小時候是不是沒上過幼兒園?沒有常識嗎?”
粟清寒按捺住一肚子的火氣,但在電話里的氣息仍然不平穩(wěn):“早上時間來不及……”
“算了,您老也別跟我浪費時間解釋了,自己多喝點熱水吧。常識這東西晚上回來姐姐好好教教你。”沈鈺覺得這波不虧,晚上有了好好嘲笑他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