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秋兒和雪兒每天都出去玩半天,不過陳坤也不在意,只是安心的畫符。但這次畫符卻沒有那么賣力,每天也就畫一千來張。自己的魂力增加了,畫符的熟練度也增加了。有了些新的感悟,算是邊等待邊修煉吧。
這日,來了新的客人拜訪陳坤。陳坤有些納悶,自己在葫蘆城可沒有什么朋友啊,能有誰來拜訪自己。等萊管家將客人引進(jìn)門,陳坤看著有些摸不著頭腦。
進(jìn)來的是一個女子,看樣子長自己幾歲。盡顯成熟味道,又帶著幾分嫵媚,定力不強(qiáng)的男人看到此女,肯定會不停的吞口水。這樣的女人能在葫蘆城的大街上隨意走動,實(shí)力、背景都不能小覷。女子也并非一人前來,身邊跟著一位老嫗,實(shí)力武皇,守在門外。萊管家引女子進(jìn)來之后,也退了出去,立在門外。
等獅王出去之后,女子隨手一揮,應(yīng)該是布置了一道隔音陣,陳坤見此,也隨手一揮,同樣布置了一道隔音陣。
陳坤看著眼前這女子,心中想:沒見過,不認(rèn)識,找我干嘛?看上我了?我這白頭發(fā)有啥好稀罕的?
半天陳坤只是盯著自己都未曾開口,女子有些等不及了,開口道:“奴家美嗎?”
陳坤聽得此話,感覺聲音有些熟悉,并未接話而是直接問道:“我們是否在哪里見過,姑娘的聲音有些耳熟?!?p> “咯咯……公子真會說話,你騙小姑娘時也是這般搭話的嗎?”
陳坤頓生警覺:此女說話滴水不漏,步步為營。不簡單啊。給人一種被人拿捏的感覺,要拿回主動似乎有些難。陳坤開口道:“姑娘,找我何事?”
“沒有事就不能來找公子嗎?”
“哦?”陳坤一聽,這不是故意消遣我嗎?你不開口,那我就送客了,“既然姑娘無事,那我就不送了”,說著并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咯咯……”女子掩嘴笑道,“南木宗的陳坤陳公子,難道就這樣不近人情嗎?”
陳坤聽到此話,后背冒出一陣?yán)浜?,凝視著眼前這個妖媚的女人,“你是誰?”
女子低頭擺弄了一下頭發(fā),做了一個勾人的動作,“才幾日不見,公子就忘記人家了?”
陳坤左思右想,狐疑地給出了一個不太確定的答案:“風(fēng)雨樓?”
“公子果真好記性。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呢?”
陳坤轉(zhuǎn)眼,這一舉一動都透著魅勁的女人,肯定吃人不吐骨頭,回答道:“我平時很少與女子攀談?!?p> “不是這個問題,是上一個?!?p> 陳坤無奈:“美,姑娘的確乃時間稍有的美女,還未請教姑娘芳名?!?p> “粟尾,粟米的粟,尾巴的尾,好聽嗎?”說著又嫵媚的朝陳坤拋了一個媚眼。
陳坤很是頭疼啊,你這樣談話,誰受得了?開口道:“粟姑娘找我何事?”
“男人都是這般猴急嗎?”粟尾還在賣弄著身姿。
陳坤卻不以為意,既然你不說,那我就不跟你搭話,看咱兩誰著急。
粟尾半天沒等到陳坤開口,怒詫道:“好無趣,哼?!庇肿松碜樱肆硕艘滦?,才開口道:“奴家前來,是為了賣公子一條消息。”
“哦?主動上門做買賣?姑娘也不像缺錢的樣子,先說說價錢吧?!?p> “公子前些日子在街上大殺四方,好生威猛。奴家想要與公子切磋一二。”
“粟姑娘,你可能看錯了,大殺四方的是那兩個丫頭,我應(yīng)該是站著看戲的?!?p> “公子莫要誆奴家了,如若不是公子暗中使用了魂技,那兩個姑娘豈能毫發(fā)無傷的打殺十八人?”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不過一條消息換魂技恐怕有些不夠啊?!?p> “再加四張三個月之后去妖域的傳送票。”
“哦?倒是不錯,不過我也可以等上半年。”
“呵呵,公子是可以等,不過就怕你那兩位丫鬟等不了?難道公子就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她們的安危?”
“你對他們做了什么?”說話間,陳坤開啟通天眼,悄悄的釋放了封禁陣法。
粟尾本來還故作端莊的想要與陳坤多盤些話,突然變色道:“通天眼!”
陳坤聽到‘通天眼’,立馬彈射而起,四周布滿了符箓,有形的與無形的,通通將粟尾包裹在中間,圍得密不透風(fēng),怒目看著粟尾道:“知道的太多會死的很慘!”
外面也傳來了陣陣的能量波動,應(yīng)該是獅王和粟尾帶來的老嫗也在動氣吧。
粟尾面色寧靜的說道:“你若動了我,恐怕南木宗不保。風(fēng)雨樓可沒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聽到南木宗,陳坤的確有些騎虎難下,但陳坤腦子一轉(zhuǎn),威脅道:“既然你知道通天眼,那你也應(yīng)該清楚無論是通天眼,還是通天眼背后的勢力,都不是你們風(fēng)雨樓能夠匹敵的。不要在我面前動小心思?!?p> 粟尾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公子還真是謎一般的人物?!闭f罷就像門外走,一點(diǎn)也沒有顧忌周圍的符箓。
但陳坤卻沒有放她走的意思,“等等!”
“奴家懂得,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闭f完,粟尾沒好氣的輕哼了一聲。
“還有消息,傳送票,丫鬟!”
粟尾憤怒的回頭,皺著眉頭看著陳坤。
陳坤沒好氣的說道:“魂技給你展示了,只可惜你沒學(xué)會,不能怪我。你若擁有妖瞳,我會毫不吝嗇的再施展一遍。”說道妖瞳二字時,陳坤還故意提高了音量,生怕粟尾不懂其中的含義。
粟尾聽到此話,嘗嘗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又狠狠得吐了出來,然后平靜的說道:“鬼三,不,應(yīng)該說是判官,他也在葫蘆城,目標(biāo)就是公子,還望公子多加小心。”言畢,又掏出四張傳送票丟在桌子上,頭也不回的朝門外走去。
陳坤見她如此爽快,一念之間便撤掉了所有的符箓,但依然感應(yīng)著粟尾的方位。
粟尾出了房間,又停下來回頭說道:“耳公子,奴家對你更加著迷了,奴家不會放棄的?!闭f完便帶著老嫗出了客棧。
陳坤等她二人走遠(yuǎn)了,這才癱坐在椅子上,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獅王進(jìn)來,看著陳坤脫力的樣子,驚詫的打趣道:“公子這般酣暢淋漓,看來與那女子相處甚歡啊?!?p> 陳坤深吸了一口氣,“萊管家莫要打趣我,你可知這女子的來歷?”
獅王搖了搖頭,“從那老婆子身上看,這女子應(yīng)該是風(fēng)雨樓某位高層的千金?!?p> “何以見得?”
“那老婆子指上的戒指乃風(fēng)雨樓特有,戒面刻著一座樓閣。這種戒指只發(fā)給樓內(nèi)有地位打的人,那老婆子在風(fēng)雨樓也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這樣的人保護(hù)者一個女子,那此女子的身份地位也不會太低。”
“那會不會是老婆子假裝護(hù)衛(wèi)在這女子身旁?”
“我兩的身份還不至于讓她們這樣耍心機(jī),更何況,剛才外面小小的碰撞可以看出,老婆子對那姑娘上心的很?!?p> 陳坤這才意識到,或許剛才外面比里面還要猛烈:“萊管家有沒有受傷?”
“切,她還不夠格!”
到了晚些時候,秋兒和雪兒回到客棧。四人聚在一起,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互相告知了一下。當(dāng)然陳坤只說了粟尾前來買賣消息,并未提及任何關(guān)于通天眼的事情。
一下子,房間內(nèi)陷入了寂靜。尤其是兩女,表情有些愧疚,更可怕的事,居然被別人當(dāng)人質(zhì)來要挾公子,而她們自己卻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兩人有些無地自容。
陳坤看了一下,安慰道:“別哭喪著臉。風(fēng)雨樓也是一個不小的勢力,這城中也有風(fēng)雨樓,算是在人家的地盤,只是被盯梢了,有那么沮喪嗎?再說了這不是沒事嗎?現(xiàn)在買賣也做了,沒有人會刻意為難我們了,當(dāng)然除了鬼三?!?p> “鬼三不是死了嗎?”雪兒也是心大,前面的沮喪一股腦的拋開,直接蹦出一句話。
“對,不是鬼三,是陰陽判官?!?p> “判官不是也死了嗎,那個女人是不是故意騙我們的?”
“沒有必要,更何況,我當(dāng)日擊殺鬼三之后,也有人故意傳音挑釁?!?p> “難道是判官?他還真的活著?感覺好可怕啊?!?p> “怕什么?兵來將擋,這不是有萊管家嗎?”
獅王不以為意,冒出一句:“該干嘛干嘛吧,可以的防備只會嚇壞自己。從鬼三的實(shí)力來講,現(xiàn)在的判官也沒啥好怕的?!?p> 兩女釋懷,的確怕有什么用呢?再說判官是誰,現(xiàn)在長什么樣都不知道,防備什么啊。的確只是嚇唬自己,索性該干嘛干嘛吧,反正天塌下來還有大個兒的頂著,輪不到她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