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擂臺那天的事情,陳坤在客棧里痛定思痛。終于總結(jié)出了失敗的經(jīng)驗,那就是自己還不夠了解粟尾。要想給一個人挖坑,首先要了解那個人,然后才能抓住他的缺點對癥下藥。想到這點之后,陳坤便制定了策略,那就是了解粟尾。
約了粟尾在茶館喝茶聊天。兩人聊得非常長開心,但粟尾卻是詫異,陳坤今天怎么不害羞了,還問東問西的。難道他真的對我有意思?想到這里臉上卻是一陣紅暈。
陳坤仔細(xì)的看著粟尾,心中卻在記錄粟尾的各種喜好、優(yōu)點、缺點,還有厭惡的東西。
不過好景不常在,陳坤像霉神附體一樣,今天的計劃又被外人打斷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式那天起了矛盾的虎妞。不過她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前面走著一個英俊青年,后面跟著三五家丁,還有幾個武皇在身邊。陣勢可真不小啊。
“哥,就是他欺負(fù)我!就是他,你要給我報仇!哼?!被㈡こ吨磉叺那嗄辏皇种钢惱ふf道。
青年看了一眼陳坤,并未言語。只是看向粟尾,拱手道:“粟姑娘,我們又見面了。哎,幾日不見,粟姑娘又漂亮了,姑娘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地烙在我心,無法忘記?!?p> 陳坤鄙夷,心里罵道:這泡妞手法,還能再赤裸裸一點嗎?
粟尾卻笑著調(diào)侃道“虎公子真會說話,奴家今天好看,那以前不好看嗎?”
虎公子立馬解釋道:“哪有哪有,粟姑娘一只都好看?!?p> 粟尾沒有再接話,而是對陳坤說道:“這位是虎妞的哥哥,虎鎮(zhèn)樓?!?p> 原來是虎妞的哥哥,虎鎮(zhèn)樓。典型的五行取名法,有金有木。像是木命,缺金,所以名中補金增木。而金又生水,水生木,木系大旺。
粟尾又轉(zhuǎn)頭對虎鎮(zhèn)樓說道:“這位是耳公子,奴家的朋友。”
陳坤點頭示意,虎鎮(zhèn)樓卻不這么想。粟尾出了名的高冷,卻能與男人在一起喝茶談笑,關(guān)系肯定不簡單。再看看身邊的小妹虎妞,正一臉的怒氣望著所謂的耳公子。頓時一記冒上心頭,虎鎮(zhèn)樓也不管其他,自己取了一張椅子,坐在桌前。
然后朝著陳坤拱手道:“久聞耳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勇非凡。那日耳公子在擂臺上,力敵眾多高手,最后還勝了小妹。小妹比武招夫,你勝過小妹,自然便是小妹的丈夫。現(xiàn)在咱們也算是一家人。”
陳坤剛想狡辯,卻聽得站在一旁的虎妞怒道:“哥,你胡說什么?”
虎鎮(zhèn)樓擺擺手,又笑著對陳坤說道:“妹夫,現(xiàn)在你的英勇事跡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葫蘆城,那名號可是響當(dāng)當(dāng)啊。不知妹夫何時上門迎娶小妹?。俊?p> “哥,人家不理你了!哼!”虎妞說完就轉(zhuǎn)身離去,身后立馬有一個武皇和兩個家丁跟了上去。
陳坤卻被虎鎮(zhèn)樓說的猝不及防,聽說過坑爹的,這還是頭一次見坑妹的。再說了你妹妹虎妞什么樣子,你不清楚啊。那么彪悍的身姿,誰敢要啊!簡直就是娶一個母老虎回家!
越想越害怕,家暴的場景從陳坤的腦海里劃過,嚇得陳坤一個激靈。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卻不曾與粟尾異口同聲道:“我想,虎公子必定是誤會了?!?p> 陳坤驚訝的看著粟尾,而粟尾卻露出一副女兒家的嬌羞狀。陳坤立馬警惕起來,但凡粟尾露出小女人姿態(tài),那肯定在挖坑,不知道要被坑多慘。趕緊開口道:“你先說?!?p> 粟尾又很乖巧的沖陳坤點了一下頭,看得旁邊的虎鎮(zhèn)樓直咬牙。
粟尾說道:“奴家與耳公子早有婚約,事情也有個先來后到,耳公子要娶新娘子,那也得先娶我過門。能不能娶你家虎妞,也得征得我的同意。即便是同意了,娶進(jìn)我們家門,那也是做小的,日后還要給我端茶倒水,捏腳捶背,不知虎妞那丫頭受不受得了這般‘生活’?!弊詈蟮纳疃?,咬的清晰又響亮,生怕虎鎮(zhèn)樓聽不見。
聽完此話,陳坤驚得合不攏嘴,睜大了眼睛看著粟尾。虎鎮(zhèn)樓也是氣的心里在滴血,“嘭”一手拍在桌子上,怒目看向陳坤,問道:“她說的可是真的?!?p> “這……”陳坤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出話,這個場子怎么圓?別說劇本了,草稿都沒有啊。粟尾一看陳坤的表現(xiàn),又掩嘴一笑,接過話去:“夫君”一聲酥軟的聲音傳入陳坤耳中,嚇得陳坤渾身發(fā)麻,粟尾又接著說道:“我知道婚約是私事,不應(yīng)當(dāng)在這種場合講出來,但又怕你太花心,看上了新人就忘了我這個舊人。所以一時心急,才會脫口而出,奴家真的不是有心的,夫君莫要怪奴家?!?p> “哪……怎么會,一點都不怪你。”陳坤算是徹底放棄抵抗了,完全被粟尾打敗了,一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樣子。
一旁的虎鎮(zhèn)樓咬著牙,盯著眼前的杯子,心里正在盤算著什么。而鄰桌的雪兒卻撅著小嘴小聲道:“小姑,你說公子是不是煉過什么邪門的秘術(shù),盡勾搭漂亮女人,關(guān)鍵,這還有一個倒搭的?!?p> 秋兒一聽這話,桌下踩了雪兒一腳:“雪兒妹妹,不要亂說話,你也知道公子的為人,我們是丫鬟,怎可在背后議論公子?!?p> 雪兒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依然嘟著嘴扭了扭身子,別過頭去,不再看他們。
猛地虎鎮(zhèn)樓抬起頭,看著陳坤道:“我也想看看,粟尾的未婚夫有多大能耐,希望你今天還能活著走出茶樓!”然后又轉(zhuǎn)頭對粟尾說:“粟姑娘,只要你兩不相幫便好?!?p> “虎公子說笑了,奴家的夫君可是厲害的很,怎會要一個小女子幫忙,夫君你說對嗎?”說話時,又笑瞇瞇的看向陳坤。
人家都欺負(fù)到頭上了,陳坤哪還有什么心情跟粟尾玩打情罵俏的游戲,只是沒好臉色的看著虎鎮(zhèn)樓。然后陳坤又看看虎鎮(zhèn)樓帶來的幾個武皇,轉(zhuǎn)頭對鄰桌悠然品茶的獅王說道:“萊管家,該活動筋骨了?!?p> 獅王直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好久沒活動了?!比缓笃沉艘谎勰菐讉€武皇,率先跳出窗外,隨后一句“跟我來”傳了進(jìn)來,幾個武皇也不甘示弱,跟了出去。
“動手”虎鎮(zhèn)樓怒吼一聲,然后惡狠狠的看向陳坤?;㈡?zhèn)樓身后的幾個家丁立馬亮出武器與秋兒兩姐妹戰(zhàn)在一起。
一陣細(xì)微的魂力波動,虎鎮(zhèn)樓得意的輕蔑道:“我知道你會魂力封印之術(shù),今天我有備而來,身上裝了防魂破封的寶物。你的那些小伎倆已經(jīng)沒用了,廢物受死吧?!?p> 陳坤豁然起身,老子早就受夠了。這段時間,總是被粟尾牽著鼻子走,那也就算了。但是,更是有不長眼的老來找麻煩。這火沒處撒呢,你卻自己送上門來。
“嗖~”齊刷刷的聲響伴隨著一陣風(fēng)的呼嘯,幾百張符箓呼嘯而出,將虎鎮(zhèn)樓團(tuán)團(tuán)圍住。面對這么多的符箓,你有再多的防御法寶也無濟(jì)于事,別說這茶樓,就是這方圓幾里地,也能夷為平地。
虎鎮(zhèn)樓被圍在符箓中間,不敢動作。秋兒左手點在一個家丁的咽喉,右手長劍抵在另一個家丁的要害,時間就像靜止了一樣,也不再動作。但任然有個不和諧的打斗聲,傳出來,眾人轉(zhuǎn)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雪兒依然騎在那個家丁身上,不依不饒的左一巴掌右一拳。而那家丁早已失去了抵抗力,但雪兒卻沒有收手的意思,也不知道這丫頭哪來的這么大的怒火。
秋兒看不下去了,呼叫道:“雪兒、雪兒……”
雪兒猛然回過頭來,卻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沒有動手,這才不好意思的起身,“原來……你們都不打啊。我以為……”雪兒覺得場面有些尷尬,也不知道是站著還是坐下。又開口問陳坤:“公子,我打得還可以吧?!?p> 陳坤也是無語,怎么就有這樣的女子存才?比一般爺們還生猛,“嗯”了一聲,不在多說,然后看向虎鎮(zhèn)樓。
“虎公子,對在下的實力可否滿意?”
虎鎮(zhèn)樓心里卻是一萬個憋屈,尼瑪!符箓是這樣戰(zhàn)斗的嗎?你家符箓是糖啊,不要錢隨便拿?這幾百張符箓,十好幾萬呢。十好幾萬的靈石都能砸死我,別說符箓了。
陳坤心想,真是人善被人欺,老實人就這么被動嗎?當(dāng)我是軟柿子啊,兇神惡煞的說道:“以后見了我就繞道走,不然別想見到明天的太陽?!?p> 虎鎮(zhèn)樓也是無奈的點頭,隨即陳坤撤了那幾百張符箓。虎鎮(zhèn)樓有些不服氣,只能帶著家丁向外走,卻又有一道聲音傳來。
“虎公子,你家里那幾位老人家,我已安放在茶樓門口,你走的時候帶上,莫要忘了?!闭f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勝利歸來的萊管家。不知何時他早已站在窗口,還是那副老神在在,悠閑自得,卻一副欠揍的樣子。
虎鎮(zhèn)樓聽得此話,一時氣結(jié),甩袖下樓。
粟尾開口道:“公子好生威風(fēng),奴家喜歡的很~”又跑了一個媚眼過來。
陳坤沒好氣道:“怎么不叫我夫君了?”
“公子若是想聽,奴家天天叫給你聽啊。”
“切!”
陳坤也氣呼呼的離開了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