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市,西區(qū),萬和小區(qū)
“咳咳,咳咳”
昏暗的房間中,一名少女蜷縮著四肢側(cè)躺在床上,伴隨著陣陣咳嗽聲,床上的黑影忍不住的顫抖。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屋內(nèi)的女孩掏出手機,手指不斷的向下劃拉著。
“吱”
房間門被人推開,穿著一身家居服樣貌端莊的女人走了進來,踱步到窗前,伸出手將厚重窗簾向兩側(cè)拉開,讓房間內(nèi)有了一絲光亮。隨后轉(zhuǎn)頭對蜷縮在被窩看手機的少女說到:“凝兒,一會起來把藥喝了,今天就不去學校了,我已經(jīng)跟你們老師請過假了?!?p> 少女抬起眼簾看了一眼母親,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把目光再次轉(zhuǎn)移到手機屏幕上。
女人無奈的搖搖頭嘆了口氣,開口說到:“下午我和你爸爸在公司有個重要的數(shù)據(jù)需要調(diào)整,這幾天就不會回來,晚上餓了就點外賣,記得按時吃藥,還有……”
“好啦,知道了媽,你們?nèi)ッΠ?,我會照顧好自己的?!鄙倥畯娙讨韲瞪系牟贿m,頭也不抬的打斷了母親的話。
女人看著自己的女兒,眼里泛起淚花,伸手悄悄的用手指抹掉,“好了好了,不說了,有事給我們打電話?!?p> 說罷便快步走向門口。
“媽”
少女突然抬頭叫了一聲。
“怎么了?”
“額……沒事?!?p> 少女迅速低下頭,手指不停的往下翻著網(wǎng)頁。
女人笑了笑,沒說話,反手將門帶上。
“砰”
房間再次安靜下了。
只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聲從床上傳了出來。
同時
非洲中部,位于剛果境內(nèi)的一片雨林中,一隊雇傭兵正緩緩前進,一隊十人,分工明確。
從隊形上不難看出帶隊的是中間那個身材瘦弱的金發(fā)白人,弱小的身材并沒有成為他的弱點,反而使他更好的隱藏在隊伍中。
在前面開路的是個黑人,他手持長刀,左右揮砍邁力的為后方的隊友開路,其中六人成包圍樣式保護著中間的白人和他的保鏢,并且他們七人目光時不時的看向他們。
而白人手上并沒有拿武器,而是環(huán)抱一個墨綠色的匣子,顯然他們在護送重要物品。
“嗖”
“額……”
突然,一道銀光從遠處樹上射來,開路的黑人瞬間倒下。
那白人臉色大變,怒吼道:“Enemy attack,pay attention to concealment.”(敵襲,注意隱蔽)
保鏢一手提著白人迅向倒在一旁的枯木撲了過去,拿起武器就向黑人倒下的方向開始反擊。
黑洞洞的槍口一起向扔暗器的方向宣泄著子彈,樹葉雨點般落下,林中鳥獸騰空而起,遠離著這片危險的區(qū)域。
突然,
“嗖嗖”兩聲
再次有兩人倒在這片叢林。
“Fuck”
白人怒吼道。
子彈再次向四周射去,咔、咔、咔……槍聲逐漸停止。
剩下的七人神色緊張望向周圍,剛剛他們在運送物資時受到當?shù)胤磁衍姷耐灰u,為了保證貨物的安全己方只帶了少量的彈藥,現(xiàn)在又受到偷襲,這手中的槍已經(jīng)給不了他們安全感了。
忽然,“沙沙”聲從后方傳來,七人猛地回頭,一個身影出現(xiàn)。
白人身旁的保鏢瞬間拔槍、射擊,動作一氣呵成。
只見那人右手提刀一揮,
“叮”
被彈開了。
“What?”
那人一臉驚訝,竟有人能把子彈用刀彈飛。
男人看著一臉錯愕的外國友人,不屑的說到:“你懂個屁啊?!?p> “華夏人?”
枯樹后的白人用撇腳的普通話反問道。
“知道那又如何?”
只見他身形微弓,雙腿開始發(fā)力,雙腳不斷交織,向前突進,身影沖向最近的一人,抬手,還有六個,兩腿猛地一蹬,雙手用力向前砍去。
還有五人。
這時耳麥中傳來隊友聲音:“一號,別玩了,速戰(zhàn)速決。”
被稱為一號的男人搖搖頭掏出腰間的配槍,
“砰,砰,砰,砰,砰”
五人腦袋接連爆炸,包括那個白人,紅白相間的濃稠液體射向四周,身體也隨著重力摔倒在地。
男人過去撿起那個匣子,用手掂了掂,嘴角微揚身形一晃便沒入了叢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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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
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xiàn)在江陽國際機場。
機場出口,一個中年大叔高舉一個寫著嚴澤弘的牌子靜靜等待著。
男人出現(xiàn),快步向大叔走來,張開雙臂給大叔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江叔,好久不見了,您又胖了哈!”
江玉森一臉無奈,
“好了小弘,走,上車,有事告訴你。”
嚴澤弘滿臉疑惑,欲言又止,看著江叔一臉凝重沒有多說什么,快步跟了上去。
來到車前,嚴澤弘眼前一亮,居然是邁巴赫62齊柏林,這車國內(nèi)可沒有幾輛,抬眼看了一眼江玉森,這是中彩票了?
坐上車,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緩緩駛出機場。
車內(nèi),江玉森開口了:
“小弘,有件事得告訴你?!?p> 嚴澤弘心頭一沉,“江叔,啥事?你說?!?p> “你父母……出事了……”
“啥?。?!”
嚴澤弘一巴掌拍在了車門上,咔,一道裂紋出現(xiàn)在手心下。
“小弘,冷靜,你先聽我說。”江玉森大吼一聲。
用余光看了眼車門,有點心疼。
嚴澤弘深吸了兩口氣,忍著怒意,問道:“江叔怎么回事?”
江玉森伸手扶了扶眼鏡,緩緩說道:“前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跟大貨車撞上了,沒剎住,當場死亡。”
“C”
嚴澤弘爆了粗口,拳頭再次錘向車門,指關節(jié)因過分用力而發(fā)白,憤怒的兩眼死死盯著江玉森。
江玉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用力緊了緊手里的方向盤,盡量語氣放溫柔:“冷靜冷靜,小弘,貨車司機也搶救無效死亡了?!?p> 嚴澤弘再次深吸一口氣,問道:“凝兒呢,凝兒怎么樣了?”
“小凝沒事,那幾天感冒了,在家呆著呢。”江玉森看了眼副駕駛,再次說到:“昨天聽到消息,接受不了暈倒了,醫(yī)生說沒事,多休息就好。”
嚴澤弘長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p> “好了,到了,小弘你就多陪陪你妹妹吧,剩下我?guī)湍闾幚戆?,剛回國你也多休息休息?!?p> “好吧,謝謝江叔了?!闭f罷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便要出去,手掌一頓,一臉尷尬的看著江玉森:“江叔,這車……”
“沒事沒事,有保險呢?!?p> “那好吧,我回去了,江叔慢走哈?!?p> “嗯”
江玉森點點頭,目送他進了門,便開車離去。
回到家,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狼藉,完好的東西只有那個茶幾和上面那個盒子。
看著盒子上的照片只能感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三年軍旅生涯改變了自己,也改變這個家。
“哥?”
聽到有人來了,嚴澤凝便出門查看,眼前的那身影既熟悉又陌生。
“凝兒”
一聲呼喚嚴澤凝瞬間淚崩了,一把撲了過去,緊緊的抱住,害怕他也離開自己,一夜之間父母死了,那些昔日的叔叔、阿姨紛紛來看熱鬧,冷言諷刺,人心險惡不過爾爾。唯有江叔盡心盡力的幫助自己,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哥哥回來了。
嚴澤弘緊緊抱著這唯一親人,他發(fā)誓,誰敢動她,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