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去了,燕北星忙著查香囊的事顧不上其他的,宋紀棠也在繼續(xù)查死貓的案件。
林清婉日日都在學禮儀,沈知遇也偶爾進宮和燕北辰商量事情,只有林清歡在家閑的無聊。
“秋竹,我們出去玩兒吧!”林清歡拉著秋竹,一臉期待的說道。
秋竹放下手中的東西,皺眉道:“小姐,宋總督說了,讓您安心在家養(yǎng)傷,不能出去?!?p> 林清歡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說:“你看,這早就好了,我們去聚寶閣看看吧,阿財一個人忙不過來的?!?p> 秋竹搖搖頭,笑著說:“小姐放心,宋夫人前幾日送了幾個小廝過去幫忙,阿財現(xiàn)在閑的緊呢。”
林清歡站起身來叉腰道:“秋竹,你是我的人,這么聽宋紀棠的話合適嗎?”
“小姐,宋總督也是為您好,我一個奴婢,您就放過我吧。”萱兒給林清歡倒了一杯茶,安撫道。
林清歡郁悶的趴在桌子上,該死的宋紀棠,仗著我喜歡你竟然將我關在屋里,還收買了我身邊的人,哼,我不會原諒你的。
燕北星從外面走進來,拿著團扇輕輕地拍了拍林清歡,“清歡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林清歡轉頭一看,趕緊一把抱住了燕北星的腰,“星兒,你可來了,我這幾日悶在府里都要生霉了。”
燕北星掩嘴一笑:“我這不是來接你出去了嘛。”
林清歡抬頭,一臉驚喜的看著她,“真的嗎?”
“當然,”燕北星點點頭,“宋師兄在望江樓定了宴席,叫我來接你前去?!?p> 林清歡欣喜的說:“是他叫你來的?”
“對,他說他是男子,不方便來接你,所以才叫我來的,”燕北星對林清歡附耳道,“清歡姐姐,這事兒你自己知曉就好,千萬別告訴他,你也知道,宋師兄在感情這方面比較木訥?!?p> “星兒你放心,我絕不會說的,”說著,林清歡拉著秋竹向房間跑去,“我去換套衣服,一會兒就好。”
燕北星點點頭,看著林清歡高興的背影,笑著輕聲說:“宋師兄,我就幫你到這兒咯?!?p> 燕北星帶著林清歡來到望江樓的一個雅間,宋紀棠已經在里面等著了,同行的還有許久未見的沈知遇。
林清歡看見沈知遇,高興的說:“表哥,你怎么也在?”
“宋兄叫我來的,說是要盡地主之誼?!鄙蛑鲂Φ?,“安寧公主也來了?!?p> 燕北星朝他笑笑,“嗯,我同清歡姐姐一起來的?!?p> 宋紀棠見她們倆兒還站著,說:“都坐下吧,菜都涼了?!?p> 林清歡看著桌上的菜,對宋紀棠笑著說:“這些都是我愛吃的呀?!?p> 宋紀棠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回道:“菜是沈兄點的?!?p> 林清歡一聽,淡淡的哦了一聲,低著頭有些失落。
沈知遇見狀,趕緊夾了一塊她最喜歡的菜放進她碗里,“這菜是我點的,但這宴席是宋兄定的?!?p> “就是,清歡姐姐,宋師兄從不輕易請客呢。”燕北星笑著打圓場。
宋紀棠拿著酒壺倒了杯酒遞給林清歡,“這是太子賞我的秋露酒,聽說你愛喝這個,便帶了出來?!?p> ?。ㄑ啾背剑汉f,明明是你自己死乞白賴求我的,這么貴重的酒本太子怎么會輕易賞給你。)
林清歡聞著酒香,瞬間把剛剛的不快拋之腦后。
沈知遇倒了杯茶放到燕北星面前,說:“公主還是喝茶為好,上次光是聞著酒味兒都醉了?!?p> 燕北星不好意思的笑笑,這不勝酒力,也怪不得她嘛。
“對了,香囊和黑貓的事兒查的怎么樣了?”林清歡放下酒杯問道,“都這么久了,該有眉目了吧?”
燕北星抬頭,說:“這次來我就是想說香囊的事?!?p> “有何線索?”
燕北星看了他們一眼,緩緩說道:“之前宋師兄叫我查的香囊,我回宮后便去織造署走了一趟,
我想著那里是宮里繡娘最多的地方,即使最后沒有找到香囊的制作者,也能查出這種繡法有幾個人會,然后縮小范圍。”
宋紀棠喝了口酒,說:“做得很好。”
林清歡急切的問道:“后來呢?查到人了嗎?”
燕北星搖了搖頭,“并沒有,那些繡娘們都說沒有見過這種繡法,為了防止有人欺瞞我,我還特意找了織造署的齊尚宮為我驗證,可還是沒有找到做香囊的人?!?p> “宮里的繡娘都找遍了,這個人莫不是宮外的?”沈知遇猜測說。
燕北星看著他,說:“起初我也是這么想的,直到昨日,我去給皇嫂送驅蚊的藥包時,發(fā)現(xiàn)了新線索?!?p> “什么線索?”
“昨日傍晚,我去皇嫂的宮里送藥包,正巧皇嫂和皇兄去給父皇母后請安了,我就打算把藥包交給竹若姑姑,誰知我在她身上聞到了和那個香囊一模一樣的味道?!?p> 宋紀棠問道:“你能確定是一樣的味道嗎?畢竟氣味兒這東西相像的太多了?!?p> 燕北星搖搖頭,肯定的說:“不會的,我絕不會聞錯。我從小習醫(yī),對氣味兒這類東西最是敏感,萬萬不會聞錯的,再說了,那香囊里本就加了藥材,我便更是不會判斷錯誤?!?p> 林清歡高興的說:“那這么說竹若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
“這個還不確定,我還沒有進一步查下去,因為怕打草驚蛇,所以我今日便先趕來通知你們?!毖啾毙怯行┦?。
宋紀棠擺擺手,說:“無妨,有新線索就好,這次多謝安寧公主了?!?p> 燕北星笑著說:“應該的,宋師兄,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林清歡喝了口茶,笑著說:“我有辦法,咋們來個守株待兔!”
燕北星疑惑地說:“怎么個守株待兔法?”
林清歡看了眼宋紀棠,宋紀棠開口道:“說說看?!?p> “既然香囊的主人不確定,那我們只有從這個竹若入手了,星兒不是說竹若身上的氣味和香囊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嗎?”林清歡緩緩道來,仔細分析著,
“我們就每日跟著這個竹若,時時刻刻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就算她真不是我們要找的人,那她也跟我們要找的人脫不了干系。”
“可她是太后娘娘的人,而且現(xiàn)在還是清婉表姐的教習姑姑,皇宮里人多眼雜,就這么跟蹤她,怕是不妥吧?”沈知遇疑問道。
宋紀棠略思片刻,說:“無事,跟蹤調查她的事就交給稽查院吧,我回頭找個輕功好的放在皇宮里,專門辦這件事,絕對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林清歡笑著說:“不用找了,這輕功好的不就在你面前嗎?”林清歡眨了眨眼,笑嘻嘻的看著宋紀棠。
宋紀棠懷疑的看著她:“你?”
林清歡自信的說:“對啊,就是我。我從小就習得輕功,能比得過我的屈指可數,是吧表哥?”
沈知遇點點頭,她這說的倒是實話。
宋紀棠看著他們,內心有點動容,但出于自己的私心,他又不想讓清歡受傷。
林清歡見宋紀棠臉上的變化,又繼續(xù)說:“你們稽查院都是男人,放在皇宮里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到時候都不好解釋;
我一個姑娘家,又和星兒妹妹交好,留在皇宮里不會有人懷疑的。”
宋紀棠還是不說話,畢竟上一次林清歡擅自行動受了傷,如今他實在做不出這個決定。
燕北星看著宋紀棠一臉為難的樣子,她知道宋紀棠是在擔心林清歡,于是開口勸說著,
“宋師兄,清歡姐姐說得對,還是讓她留在皇宮里,你放心,我會好好看著清歡姐姐的?!?p> 沈知遇也開口道:“宋兄放心,歡兒的輕功足以自保。”
見他們這樣說,宋紀棠只得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