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心中胡思亂想的想法,秦海生癱坐在地上,歇了好半晌,這才回過神兒來。
“這跟蛇打架還是更累一些!”他自嘲的笑了笑,當年他才十七歲,便成為京中貴胄值首,除了皇家子孫,誰能比的過他?看來還是這幾年過的太安逸了,武功劍術都退步了。
“相公,你快把我弄下去呀!”陸傾云及時的喊道。
“這就來!”秦海生說完便一個跳躍,輕松上樹,攔腰抱著陸傾云就下了樹。
“還是腳踏實地舒服些!”雙腳總算站到了土地上,陸傾云這才真正的緩了一口氣,和秦海生對視一眼后,兩人的目光慢慢的轉向那頭半懸掛在樹上的大蟒蛇身上。
“嘖嘖嘖,這么大的蟒蛇,少說也有幾十年了吧?”對于這類軟骨冷血動物,她還是不太感興趣,軟冷滑溜的,看著就讓人后背脊發(fā)涼。
但是,陸傾云可不會放過炮制它的機會。
要知道,蛇血,蛇骨,蛇肉,蛇膽都是不可多得的補品,尤其是這大家伙,一看就是有年頭的,雖然貿然殺了是很可惜,但是他們倆的命更珍貴些啊。
別扯什么萬物生命平等的話了,在死亡面前,都是自私的。
“蛇血估計沒有多少了!”秦海生上前查看了一番后得出這一結論,轉頭認真的看著陸傾云,“將你放在簍子里的那個水壺拿過來,我看著還能不能裝點蛇血?!?p> 陸傾云聞言連忙去翻她的簍子,果然找到了一個竹筒制成的水壺,里面還裝了一壺水,剛好她也渴了,不想浪費,直接喝了一半,剩下那一半遞給了秦海生。
秦海生接過水壺后看了一眼,也沒說什么,就著陸傾云喝過的位置喝了起來,喝完后用干凈的手帕擦干竹筒,然后在蛇尾那里砍了一劍,所剩不多的蛇血也一滴一滴的滴進了竹筒里。
陸傾云看著蟒蛇裸露在外的那些腸腸肚肚,再看那滿地的蛇血,肚子里也是一陣翻江倒海,但她不得不忍著惡心,拿起秦海生給她的小刀,準備將那蛇膽挖出來,省的他們等會將它拖回去的時候弄破了就虧大了。
“我來吧,你來舉著竹筒!”秦海生連忙喊住她,看她那惡心想吐的樣子就知道她的不適應了。
挖出蛇膽后,秦海生還順便將那蛇內臟一并弄了出來,反正有價值的已經到手了。
他看著竹筒也裝的差不多了,連忙喊住陸傾云,夫妻二人這才急急忙忙的收拾獵物匆忙的趕下山去。
畢竟現(xiàn)在天色也不早了,若是再耽擱下去,說不定還要在山上過夜,但是深山的夜晚存在太多不確定因素,秦海生才剛宰了一條蟒蛇,就怕它還有另外一條。
等到他們下山回到家里,村里的人家已經點起了油燈,燈火通明,家家戶戶也傳來了飯香菜香,饑腸轆轆的倆人也餓的不行,連忙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慶幸的是,天色昏暗,沒人看見他們,更看不見,那條三米長的蟒蛇正被秦海生背著往家趕。
“天哪,我的天哪,你們究竟是去做了什么呀?”聽到聲響的紅妮一走到廚房門口,就看到了狼狽的夫妻倆,尤其是秦海生,渾身血不說,還有那條巨蟒。
她想喊,可是,沖擊太大,她喊出來,喉嚨里就像被塞了一團棉花,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啊~~~~”是蔡嬸,她看到渾身是血的秦海生,受到了驚嚇,整個人也軟軟的,渾身無力的癱坐在門檻上,紅妮也被她嚇了一跳,連忙跑去扶起她。
“干娘,我們沒事!我們沒事,這是蛇血!”陸傾云連忙解釋,上前幫著扶起她。
屋里的人聽到喊聲,也趕忙跑出來。
秦海生連忙將那蟒蛇扔到一旁昏暗的地方,這么大的大家伙,可別把大家伙兒給嚇到了,尤其是小家伙兒們,年紀小,受不得嚇。
蔡嬸看著手腳利索無礙的夫妻二人,這才放下心來,看到秦海生的動作也回過神兒來,連忙擋著想要跑過來看熱鬧的幾個孫子們。
“小孩子家家的干什么?快回廳里去,老二家的帶著他們去屋里,別到這邊來?!睙魞鹤钆碌木褪巧吡耍∩叽笊叨寂碌木o,蔡嬸連忙吩咐她帶著幾個孩子到回廳里。
“娘,這是怎么了?”看著媳婦兒帶著孩子們走遠了,家貴這才問道,但是他的眼睛卻看向了秦海生,還有暗處的那一團暗影,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家生卻大步上前,前后左右認真的打量了一番秦海生,確認他無事后,再看了一眼陸傾云,見她也好端端的,這才松了口氣。
“你們說說,打獵便打獵,你去招惹這東西做什么?”別看家生平時不說話,但是當大哥還是挺有范兒的,教訓起秦海生這個妹婿也是半點不遜色。
“大哥,這不怪我們,是這蛇自己送上門兒來的,它還想咬我呢······”陸傾云見不到秦海生被罵,連忙開口,卻被幾個人打斷。
“怎么?你以為你就沒份兒了?”
“一個女人家家的,你偷跟著你男人打獵,你是吃飽了撐的不是?你會武功嗎?”
“還說那蛇要咬你?你都說它會咬人,你還跟著去?你這不是添亂嘛?”
“你下次要是再敢偷偷跟著上山,我就把你綁架里頭,哪兒也不許去。”
大家伙兒一言我一語的,只把陸傾云教訓了個狗血淋頭。
秦海生看著頭越來越低的陸傾云,心中頗為不忍,連忙求情,并保證,以后再也不帶她上山,大家這才作罷。
“這么大的大家伙兒,要怎么處理?”家貴家生都是沒有弄過這些的,自然也不懂,陸傾云只會做飯,對于蛇,也僅在吃這一層面,蛇膽和蛇血泡酒她倒是會一些,蛇肉他們也吃不了這么多,倒不如賣給鎮(zhèn)上那些藥鋪或者是有錢的大爺,說不定還能賺一筆呢。
“蛇血蛇骨蛇膽可以泡酒,蛇骨還可以入藥,弄下來,先放井里冰著,明天拿到鎮(zhèn)上,問問毛顯收不收。”陸傾云一拍手,看了秦海生一眼。
秦海生也正有此意,“蛇肉我們就留一些自己吃,大哥二哥這些日子也累壞了,吃點蛇肉補補,比什么都強。”
“好好好,我看這個不錯!你們仨都多吃一些!”蔡嬸嬉笑連連,心里卻在想,蛇肉可是大補,這家里幾個男人吃了,說不定,明年家里又能添好幾口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