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紛紛轉(zhuǎn)向大門口處,只見門口處的三人也正看著他們。
陸傾云在心里叨叨著,這女的怎么干巴巴的?一看就是營養(yǎng)不良的,風一吹就倒的那種。
這還真不是陸傾云妒忌人家瘦啊,這也實在是太瘦了!
只見那婦人面若菜色,皮如薄紙,仿佛一陣風吹來,就能把她吹走一般。尤其是她的體格還是比較龐大的那種,雖然從她的臉型上能看出,這女子如果健康,一定是個美人,但現(xiàn)在可好,干癟瘦弱,再美的姑娘也經(jīng)不住這種摧殘啊。
“姑娘,你剛剛所說,可是真的?”陸傾云還在可惜呢,那婦人已經(jīng)整個人撲到了她的懷里,沒有多少皮肉的身軀僅剩一副孱弱的骨架,硌得人生疼。
秦海生見著這人這般激動,想動手拉開她,但又苦于男女大防,只能站在陸傾云身后扶住她的身子。
毛顯卻是反應了過來,連忙施禮道,“父親,藥先生,藥夫人,您三位怎么來了?”
什么?父親?藥?藥先生?陸傾云上下打量眼前抱著她的婦人,這才反應過來??刹宦?!厭食癥患者藥夫人,看這身板,看這神情,一臉的苦逼樣。
“原來姐姐就是藥夫人!現(xiàn)在一見,果然是真如毛東家所言,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子,可惜了,被這無情的病魔給遮蓋了容貌?!标憙A云隨即捉著藥夫人的手,輕輕地撫著,這觸感,真心不錯,可惜沒有肉感,胖點兒就好了。
其實藥夫人在撲到陸傾云懷里的時候就回過神了,原本很是不好意思的神情在陸傾云的安撫下也稍微平息了。
“妹妹見笑了,哪兒還有什么姿色可言呢,我現(xiàn)在只是個半死不活的,還拖累人。”藥夫人站直了身子,很是抱歉的道。
瞌睡說著說著眼眶微紅,淚珠兒也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紅唇微咬,煞是可憐。
“夫人,你這是說的什么胡話?你我夫妻一體,自然是榮辱兼程,何來拖累一說呢?”那藥先生是愛妻的,自然不樂意她這般看低了自己,連忙上前安慰愛妻。
“這位夫人,你們剛剛說藥夫人這病有的治?可是真的?”那個臉龐神情和毛顯極為相似的中年男子便是毛顯的父親,毛布,目前整個玄圣王朝的首富就是他無疑了。
“自然是真的!”陸傾云夫妻二人在面對這個金主爹爹的時候,態(tài)度自然是比對毛顯好多了。
“我家夫人自小便愛看一些雜書,也許對于藥夫人的病癥也略知一二,但是若說到效果,我們也不能完全保證?!闭f話還是要留點余地,秦海生補充道,“要知道天下疑難雜癥頗多,藥夫人的身體,我看可是受盡了折磨的。”
藥氏夫婦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滿面愁容。
“藥兄是我的知己,他的夫人自然也是我的嫂子,這位小兄弟,你們夫婦也不用擔心,你們與顯兒的買賣我也是知道的,無論如何,我也是不會隨便遷怒于人的?!?p> 聽出了這夫妻二人語氣中的擔憂,毛布連忙解釋,畢竟是毛顯的合作伙伴,而且最近這小子的生意確實是好了許多,面子多少是要給的。
“可惜,這厭食癥確實是藥石無靈,并無具體的救治方子。”陸傾云實話實說,但是她的話卻讓在場的藥夫人差點暈厥過去。
“但是······”陸傾云又補充了一句,“這厭食癥雖然無藥可治,卻也有可以治療的方法?!?p> 她這反轉(zhuǎn)的舉措讓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是能治還是不能治???你好歹給個準話,一驚一乍的,可搞死人了。
“夫人,那你說這能治的方法,又是怎么個能治療的方法呢?”藥夫人一臉苦澀,很是無望的道,“我這些年來,該吃的藥沒少吃,該做的治療也沒少做,偏方兒我吃了,雜醫(yī)我也看過,但是卻是半點兒也治不好我的這個病?!?p> 陸傾云抬眼看著眼前這位藥夫人,雖然面容有礙,但是不難看出,她是個美人,還是個沒經(jīng)歷過人世艱難的。
她在心里想著,也是命好,如果藥夫人經(jīng)歷過饑餓寒苦,那別說厭食,估計一頓飯都能吃下整只雞了吧?
“夫人這病,要想治好,說容易也不容易!”陸傾云看著眼前這位,嚴肅的道,“要知道,我看的那本古書中可是說了,這病因不明,藥理不明,而且還容易引發(fā)并發(fā)癥······”
說到這來,陸傾云停了下來,仔細的打量藥夫人,“夫人這對飲食的厭惡,可是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了,我看你這瘦弱體態(tài),已經(jīng)嚴重引發(fā)了你的其他病變了?!?p> “是!就是這樣!”藥先生無奈的搶先道,“夫人從去年開始就已經(jīng)開始掉發(fā),而且還有很嚴重的失眠癥,整日里心情也很是煩躁,而且不太愿意外出,今日還是我強硬拉著她與我出門她才肯來的?!?p> 藥先生還在心里補充了一句,他家夫人,對夫妻房事也是越來越不熱衷了,偏生他愛她愛的緊,也不愿意勉強了她去,只能苦苦的憋著自己了。
秦海生和毛顯倆人站在一旁,也沒有插嘴的機會,只能靜靜的聽著。
“這位夫人,如果你能幫我們治好藥夫人這個病,以后你就是我毛家的恩人,以后出門,凡遇到什么,只要報上我毛布的名號,我想無論是官場還是商場,都會給你幾分薄面,而我毛家也會視你為座上賓?!?p> 說完毛顯的老子毛布還給陸傾云行了個大禮。
若是她還是八九十歲的那副尊榮,估計她就受著了,偏生她現(xiàn)在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還是個晚輩,自然也不敢受他的禮。
秦海生也拉了她一把,避開了毛布的大禮。
“毛世伯說笑了,哪有長輩給晚輩行禮的?這可不妥了?!鼻睾IZ氣平淡,不喜不悲,“如我夫人真能有這幫人的本事,便是世伯不說,我夫人也會幫忙的。”
“好,好好!如此,我便在這里謝過了!”
都說老奸巨猾,這話一點兒也不假。
毛布的目光落在秦海生身上,不由的愣了,這年輕人長得一臉貴氣,五官容貌頗為出色,便是這粗衣布衫也擋不住的出塵氣質(zhì),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不知這位公子,出自哪家?”毛布小心翼翼的問道。
“秦某就是個普通人家,家中已無父母,孤身一人,來到陸家村與我夫人結(jié)為連理后,便是陸家人。”
從他娘死后,他便無父無母了!
“原是陸家先生,那可真是麻煩您家夫人,要為我夫人治病了?!彼幭壬B忙開口道謝,興奮的看著他們。
“不知道夫人可與我同住?”這一聲突兀的要求,讓在場的人呆了,便是藥夫人也是一臉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