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只見那男子一身玄色金絲錦袍,腰環(huán)配飾,玉冠束發(fā),氣質(zhì)雍容華貴,確有幾分帝王之相。
時楚楚生的也算傾城之姿,如今站在他面前,氣質(zhì)上硬生生少了一大截,顯得小家子氣了。
見著美人垂淚,太子憐愛的將人攬入懷中。
時楚楚退了兩步,聲音帶著倔強(qiáng)咬唇道,“太子難道認(rèn)為我是煙街柳巷的那些女子嗎?”
太子見著她泫然欲泣卻又堅貞的樣子于心不忍道,“怎么會呢?楚楚怎么會是這樣的人呢?”
他輕聲哄著,一步步向前將人攬進(jìn)懷里,拍著她的背輕生哄著。
靠著太子堅實(shí)有力的胸膛,時楚楚的淚決堤的下,泣不成聲。
“楚楚,楚楚本有意于太子,只可惜我身份卑微,又擔(dān)心你無意于我,一直沒有說,沒成想……”提及此,時楚楚剛緩過來的情緒又開始激動,幾乎要哭暈過去。
太子抱著懷里柔軟的人兒,心里化成一片。
“楚楚,你別擔(dān)心,我去求求父皇給你個名分,別哭,乖!”
時楚楚抬起淚眸,楚楚可憐的望著那白皙俊郎的容顏,“殿下~”
倏然,像是鼓起了勇氣,紅唇印了上去。
假山后的時九瞪大了眸子,看著兩人愈吻愈深,眼前一黑,只覺得脫離了地心引力,咻得一下離開了地面。
一棵參天古木粗壯的樹枝上,時九手撐著屁股下濕濕的苔蘚,有點(diǎn)無語。
沉默了半晌,她一把掀開了眼前人的帷帽,冷聲道,“嬴墨?!?p> 墨黑的帷帽下一張絕世容顏清冷的不識人間煙火,此刻像是高原上顫顫巍巍開出的花朵,冷傲中帶著一絲蒼白脆弱。
時九心下一動,小心翼翼的問道,“怎么了?”
“你終于來了?!?p> “嗯?”
“本以為把你送進(jìn)太學(xué),你便能很快來這里修煉,是我高估你了?!?p> “……”時九方才一閃而過的緊張瞬間消失,也是,這人能有什么事?
“時楚楚要嫁給王家了,我本以為這事板上釘釘了,沒想到今天誤打誤撞居然發(fā)現(xiàn)她和太子還有一腿!要是太子真的把她納為妃子什么的,我再想要時府可就難了!不行!我得看看去!”時九說著便有些激動的要跳下樹干,給嬴墨一把撈了回來。
嬴墨將人放好,涼涼的睨她一眼說,“平日里見你還算冷靜自持,如今……怎么,你是想看看時府還在不在你手中,還是想看什么別的,嗯?”
時九眉心一跳,挑眉道,“我當(dāng)然是怕錯過什么重要信息嘍?!?p> “嗯?!辟c(diǎn)頭,“那沒事了,他們已經(jīng)開始了?!?p> 什么?開始什么?
時九瞪大了雙眼,要知道這事被揭露,那可就……!
不過,要是成了,emmm……
嬴墨看她一眼,隨機(j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用胳膊枕著腦袋,
“你放心好了,就算夏羲真向皇上求娶時楚楚也沒結(jié)果的,我不同意?!?p> “你有這么大的權(quán)力?”
“沒有?!?p> “……”時九蹙眉,現(xiàn)下跟著時楚楚獲得的信息更多,但,嬴墨算是她的奴隸主。
顯然在嬴墨這兒更能獲得長久的利益。如此,她也適時的選擇了緘默。
嬴墨閉著雙眼,此刻蒼白的面容在嫩綠的枝葉中高貴精致。
時九看著他規(guī)律的呼吸,腦袋里蹦出一句不太恰當(dāng)?shù)脑姡?p>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果然,睡覺時才是最可愛的!
時九搖頭失笑,也卸下了心中的戒備,倒頭呼呼大睡。
感覺像是很短的時間,時九就被人喊醒了。
望著嬴墨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時九忽然覺得有些腎疼。
人家睡那是裝睡,她TM睡得和頭豬一樣?。?p> “那老東西快到了,我?guī)闳グ伞!闭f著便拎著時九來到了一處偌大的空地,空地上依舊彌漫著薄霧,嬴墨塞了一東西擱她袖子里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言笑晏晏的子弟們。
時九摸了摸像是圖紙什么的,礙于人多,也就沒拿出來看了。
掃視一圈,見著時楚楚和太子夏羲都在其中,只不過站著老遠(yuǎn),像是避嫌。
時九輕飄飄的目光又移到時楚楚酡紅的臉上,只見她眼波似水,低眉頷首一副嬌羞模樣,不過她素日也是這幅人畜無害的模樣,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她到底有沒有……
“小東西們表現(xiàn)的還不錯!”一道清越帶著稍許戲謔的聲音出現(xiàn),時九聞聲看去,一約摸二十出頭的男子身著月白錦袍,唇紅齒白,一雙桃花眼含著笑意,手中一折扇不停地?fù)u啊搖。
風(fēng)流至極。
“今天來的人還挺多,那咱們開始吧。”
說著,那人轉(zhuǎn)身便走,其余子弟也跟著上前,時九左右看看,也跟著他們一起。
走了約半刻鐘,那人頓住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時九。
時九疑惑,微微屈膝喊了聲老師。
“你新來的吧?”
“嗯?!?p> “學(xué)費(fèi)交了?”
時九蹙眉,猶豫著從袖子中掏出她珍藏的銀票,一不小心將剛剛嬴墨塞給她的東西帶了出來。
“嘶——”周圍一陣感嘆,時九看著地上散落的銀票被那男子迅速的撿起來,然后塞進(jìn)自己衣袖里。
那男子喜笑顏開,“這位學(xué)生是時大小姐吧?久仰久仰!我是你們的老師殷辛,叫我殷先生就好。”說著,他彎腰將自己的扇子撿起來,剛剛礙事放地上了。
“這,得多少錢吶?”
“我看有三千兩!”
“不止吧!看那面額,少說也有五千兩吶!”
子弟們議論紛紛,殷辛一記冷眸掃過,年輕的學(xué)生面面相覷,乖乖閉了嘴。
時九聽著這話,心在滴血,五千兩呢……
因著學(xué)費(fèi)的充足,時九覺得接下來的修煉十分順利,殷老師十分慷慨的給了她許多靈藥,又教了一個適合她的心法,當(dāng)即她便破了二階的瓶頸。
雖然在外人看來,是宗神體的三階,不夠也足以另某些人望而生畏了。
下學(xué)的時候,已經(jīng)沒了早上的迷霧。
這也是后來時九才知曉的,原來那迷霧是考驗(yàn)她們一天的修煉成果,若真的悟了,便有能力解開這迷霧。
不過這里的人都有靈獸與之修煉,也有人沒有。靈獸是有緣人才能有的,當(dāng)然也有人獵捕,使用強(qiáng)迫手法使靈獸與其締結(jié)契約。
想到孤九,她心里難免失落。
時楚楚的靈獸是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很是妖媚。當(dāng)她的等級越高,那雪狐的魅惑能力也就越高。
不過時九發(fā)現(xiàn),他們的靈獸都不能幻化為人。
走著走著,時九發(fā)現(xiàn)這路又發(fā)生了變化!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
她停下腳步,四處空無一人,旁邊靜謐的荷塘無一絲聲響,時九心生警惕,暗自運(yùn)功,開了靈識,聞到空氣中彌漫著絲絲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