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那老頭不是這小女孩的對手,轉(zhuǎn)眼間就妥協(xié)了,長年心想,這師父對徒兒可真謂是仁慈啊。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和那小女孩也差不多,術法不精,偶爾也向自己師父撒嬌。小女孩和她師父的日子就這樣溫馨平淡的過著。
直到有一天,那老頭師父在打坐中猛然睜開眼睛,面上一片震驚,把小女孩叫到身前囑咐?!澳陜海瑸閹熞鲆惶诉h門了,師父的家族遭受大難,師父可能就不會回來了。
師父走后,你要好好練習法術,潛心修習,不要貪玩。日后學有所成,待有了自保之力,你便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老頭師父伸出手指點在了那小女孩身上,只見一陣陣光芒自額頭進入她的身體?!盀閹熞呀?jīng)將我這一生所學皆注入你的意識,你只需日后按此好好修煉,知道了嗎?”
小女孩突然驚慌失措了起來,她一直都是和師父生活在一起,現(xiàn)在師父告訴她要走了,有可能不回來了。頓時抱著師父的手臂大哭起來“師父,你不要丟下徒兒,徒兒和你一起去,徒兒不要和師父分開”
看著自己面前大哭的徒兒,老者也是悲痛萬分,聲音也帶著哽咽:“年兒,師父不能置師父的家族與親人于不顧啊,這是師父的使命,你要堅強,無論師父在哪里,心里都是想著年兒的”老者伸手拍了拍小女孩的背。
“年兒是能理解師父的吧,師父的家人還等著師父去救,如果師父此番能夠回來,那么以后都不會和年兒分開,如果不能回來,年兒便在修為提高后出去看看這大千世界吧”
“師父.....師父.....”
小女孩在她師父走后在院中崩潰大哭,剛剛還溫馨無比的小院現(xiàn)在就變得冷冷清清了,連那一周盛開著的白色花朵也都垂下了頭......
長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傷心了起來,仿佛自己此刻就是那院中的小女孩一樣。
砰的一聲,長年突然從夢中驚醒,看到自己躺在了地上,而不是那吊床上,一抬頭便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祖宗。
“你在哭些什么?”南宮徹看著那明顯還在悲傷氣氛中的長年,隨意到。
肯定是剛剛她在夢中把自己當成那個小女孩,看到師父離開自己才哭了起來。一雙還略帶朦朧水光的眼眸望向祖宗,“弟子剛剛做了一個夢,夢中人在大哭,弟子以為自己就是那夢中人,所以也哭了起來”
說完,長年隨手用自己的衣袖一抹,便將自己還殘留在臉頰的淚水擦干,然后一躍站了起來。
笑著向他說“道君,現(xiàn)在圣仙山已經(jīng)被毀了,道君可有什么打算?”
南宮徹看著面前的長年,不知為何,心里有些煩躁,可能是自己見不得眼淚。平時開開心心的一個人,現(xiàn)在這番模樣,竟然只是為了一個夢。
他盯著她看了許久
長年見面前的道君一直盯著自己看,突然有些無措起來,我等修為淺薄的小弟子,是經(jīng)不住大佬人物的視線的,而且還這么久,難不成是自己說錯了話,道君認為自己在打探他的行蹤?
“夢境而已,不要過多憂思”緩慢又低沉的聲音響起
長年:....,道君這是在安慰她嗎?這也實在不符合這修仙界大殺器的設定啊,話說連這聲音都與平時不同。于是她悄悄抬頭看了道君一眼。
南宮徹看著長年怯怯的目光,隨即臉上一僵,頓時面無表情到“至于去哪,本君還沒有想好”
然后撇了一眼五步之外的老虎和那盆花:“以后你就負責照料這盆花,等吃過午飯再出發(fā)”
上一句不是說還沒有想好去哪嗎?現(xiàn)在就說午飯后出發(fā),您老人家要不要這樣前后矛盾的
隨即看向大老虎旁邊的那盆花,那不是之前她房間中的那一盆嗎,原來祖宗已經(jīng)從廢墟中找了出來。再看面前這開著的白色花朵,仿佛空氣中也彌漫著縷縷清香,長年又想到了夢中小女孩的花,怎么會這么巧合,一模一樣,連香味也一樣。
于是長年忍不住的轉(zhuǎn)頭問道:“道君,這話是你種的嗎,叫什么名字?”
南宮徹其實也不知道那花是怎么來的,自己對著花似乎有著幾分羈絆,不想要它埋在那廢墟中,所以就把它找出來了。
南宮徹看了一眼大老虎旁邊的花,隨后說到“羽衣甘藍”
原來這花叫羽衣甘藍,真是好聽的名字,可是道君也沒有說這花到底是不是他種的啊,看來是有意回避這個問題,長年直覺這里面的事情不簡單。
現(xiàn)在這圣仙山已是一片廢墟,看著頭頂?shù)奶?,長年,走到樹下,從自己的儲物錦囊里面拿出了兩把椅子,和一個小型的桌子。這還是她以前想著能夠出去看看大好河山風景,所準備的野炊工具,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用上了。
隨手再從里面拿出了一壺清竹谷特有的泉水。倒了一杯遞給已經(jīng)自覺坐到對面的道君。
“道君,這是我們?nèi)f年派清竹谷后山的清泉,喝點解渴吧”
隨后又拿出幾道以前做好放在里面的菜,這個儲物空間放進去的做好的熟食無論過了多久,都能保持剛放進去的滋味和口感,保鮮功能甚是強大。師父給的這個寶貝真是太實用了。
看到旁邊在搖尾巴的大老虎,也給它拿出了一盆清泉水,和之前專門為它定制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