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城外千葉家發(fā)生滅門慘案!”
“什么?”沈泉聽到,頓時感到異常震驚。
其實這種滅門慘案已經(jīng)不是第一起案件了,沈泉震驚的是千葉是鄴城首屈一指的武行,竟然也遭遇了滅門的屠殺,而沈泉也猜測案件正在向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
“報!前方勘測現(xiàn)場的人回來說,說······”回來稟報的人支支吾吾,讓沈泉更是有一些急躁。
“說清楚!說什么了?”沈泉有些慍怒。
“他們說千葉家主和少爺?shù)挠~F被吸走了靈力,沒有生機了!”
“什么,印獸被吸走靈力?”沈泉更是受到了驚嚇,呢喃道,“這和前幾次不一樣?。 ?p> 沈泉更加確定自己對于案情發(fā)展方向的猜測,這讓他有些坐不住了,這件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他一個鄴城司務長的能力范疇。他需要向上級立刻反映,以求得上級在武力和人數(shù)上的支持??删驮诖藭r,接報案的后勤組也讓人傳來了消息。
“司務長,我們收到一封信,指明只有你才能查看?!?p> “什么信息?何人傳來?”
“一無所知,信封上只有--沈泉親啟,四個大字。”
“拿過來吧,我先看看!”沈泉是司務長,是鄴城負責安保查驗的最高指揮,但是這種安保和查驗都僅限于普通人,涉及到印獸和武行的很多事情卻都是在他的能力范圍外的。就像前幾次的滅門案,對象都是非武行,也非印獸人家,更不是什么豢養(yǎng)官,但是這次的千葉家那可是鄴城前百的武行和印獸家族。
沈泉接打開信封,書信內(nèi)容便完全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沈司務長,若想查明此事,城西聽雪閣!
沈泉疑惑了一瞬,轉瞬間便叫齊了司務府的一眾趕往聽雪閣。
“大人為何這么急迫?”隨行的心腹忍不住問道。
“書信上言明有和案情相關的線索,此人不是兇手也和這個案子逃不了干系。”沈泉很自信地說,這是他立功的大好機會。
“可是,大人,此人如果是兇手,我們貿(mào)然過去,只怕我們整個司務府都不是他的對手?!?p> “停!”沈泉一聽這話,立刻叫停了全速前進的隊伍,“我怎么沒想到這個,哎呀,差點出事!那你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不宜大部隊出動,此人既然單獨邀請了大人,說明,此人對大人沒有加害之心?!?p> “你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去?”沈泉聽到這個建議還是有些生氣的,但是轉念一想,“說得有道理,但是此人不是好貨色,你們幾人安排好人手,在聽雪閣四周待命!”
沈泉說完就一馬當前趕去聽雪閣,隨后的心腹安排好人手,從四個方向向聽雪閣進發(fā),也在沈泉到了沒多久之后就在四周待命。
聽雪閣是鄴城最早的風月場所,但是又與其他青樓不同,這里只談風月,不及生意,只有閣主認可的人才能在聽雪閣過夜,當然也會有聽雪閣閣主安排的女子相陪,屆時閨中行事則不會被任何人驚擾。
沈泉急匆匆想要一探究竟,竟然忘了規(guī)矩,不顧阻攔徑直沖進了聽雪閣,只是進入聽雪閣,整個人就感覺困意非常,無法支撐,便在閣主的一聲“沈大人”中倒將下去,直挺挺沒了知覺。
直至華燈初上,聽雪閣里張燈結彩,熱鬧非凡,周圍的隨從也沒有等到沈泉的任何消息,也沒有看見沈泉出來,想進去看看,但是一想到聽雪閣的后臺,硬生生失了沖進去的決心。之前的那名心腹大膽猜測沈大人被閣主看中,有了過夜的機會,和其他人罵了幾句沈泉忘恩負義的話就全部回去整理幾次滅門案的資料。
而沈泉卻在一間黑漆漆的房間內(nèi)醒來,只有東北角的一支蠟燭,火苗向上竄著,好像馬上就沒了生機一樣,沈泉定了定神,看到西邊有人正在幕帳之后瞧著自己,心中一驚,莫不是此人將自己關押在此,不知現(xiàn)在何時,不免大聲叫喊:“何人?”
“沈大人,好不自覺,明明說了只有沈大人親啟,難道沈大人不知道信中內(nèi)容不可告知他人嗎?”說話的是一個女人。
沈泉聽到這一句,心中咯噔一下,想到自己之前在聽雪閣暈倒,醒來就在此處,而外面的人并沒有進來,說明自己并未出過聽雪閣,所以就訕笑地問道:“莫非是閣主大人?”
“哈哈哈,非也!”說話地人大笑,“聽雪不過是一個面具罷了,此刻的我并非聽雪,但也是聽雪?!?p> 沈泉更是感到一陣迷糊,是閣主又不是閣主,不是閣主又是閣主的,沈泉無法參透,而此刻的他也不想?yún)⑼?,只想知道此人所為何事,又想如何處置自己?p> “那閣下,今日約在下前來,所為何事?”沈泉還是壯著膽子。
“難道沈大人不想知道千葉家的事情嗎?”
“千葉家?”沈泉突然想起信上的內(nèi)容,“如果不想知道,又怎么會中了閣下的計?”
“那可是沈大人毀約在前,莫怪小女子??!”女人聲音頓時就軟了下去,“莫不是沈大人集司務府全員前來,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呢?”
“那還是在下的錯了,還是說說千葉家的事情了吧?”沈泉聽到女人有些示弱,迷暈自己也像是無奈之舉,說話便開始硬氣了些,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坐在了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
“千葉家除了是武行和印獸家族,還有一個更大的身份,千葉家是鄴城首屈一指的豢養(yǎng)官,為都師大家族樸家后輩提供上等的印獸幼體并豢養(yǎng)至后輩可以接受印獸為止?!甭犙╅w主一五一十說了自己想要告訴沈泉的話。
“什么?豢養(yǎng)官?”沈泉更是震驚于千葉家的身份了,之前他只是認為千葉家是武行和印獸家族,但這足以讓他膽寒,如今又多了一個豢養(yǎng)官的身份,更是讓沈泉驚出了一身冷汗。
“沈大人也不要驚慌了,此事必定會驚動都師的大人物,此事也會被徹查,但是!”聽雪閣主頓了頓,“難道沈大人不想更進一步嗎?司務長上面可是還有很多職務的?”
“何人不想往上升?但是我可不想為了升職卻丟了命?!鄙蛉幌伦泳秃退虻那炎右话隳枇恕?p> “看來,沈大人還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恕聽雪看錯了人啊?!甭犙╅w主即刻便轉身進了黑暗之中,隨后傳來“小蝶,送沈大人出去!”
“閣主,我沈某人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可此事牽涉太多,請閣主言明啊!”沈泉聽到之前像是求助于自己的聽雪閣主下了逐客令,頓時就慌了神,立馬就站起來想要過去,可是一名女子這時已經(jīng)擋在了前面。
此女一身紅衣精裝,發(fā)髻也干練地扎起,明眼人知道這時武行出身,搞不好還有印獸加持,沈泉一下子就沒了沖過去一問究竟的勇氣,只好讓小蝶帶著走出了聽雪閣。但是出來以后,沈泉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在聽雪閣內(nèi),而是在后山,心中不免多了一些膽顫,如果剛才自己硬是沖撞了對方,怕是無人知道尸體在何處,便急忙往司務府趕去。
沈泉并不知道司務府來了不速之客,只是按照小蝶給的指示,匆忙離開山野之地,今日發(fā)生之事早就超出了一般人的認知,雖然對武行,印獸,豢養(yǎng)官都有所耳聞,但是今日他所見所聞真的是太讓他震驚了,所以他現(xiàn)在只想回到司務府,然后將此事上報總理會。
沈泉一走進司務府就看見府堂之上,坐著一位白衣少年,而他的身邊臥著一頭白虎,那白虎身上隱隱泛著一圈光暈,沈泉曾在印獸名錄上見過這白虎,這赫然是一頭高階印獸!所以沈泉并沒有立即上前,而是拉過一位司務詢問了少年的身份。
“沈大人,既然回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呢?”少年并未開口,但是沈泉顯然是聽到了他的聲音,空靈而飄渺。
“請問閣下是何人?為何坐在我司務府堂之上?”被發(fā)現(xiàn)的沈泉倒也好直截了當詢問少年。
“沈大人,我本是都師樸氏的門客,秋墨翟!”少年仍未見開口,聲音繞梁而上,直抵每個人的耳朵之中。
“我們沈大人已經(jīng)回來了,小子為何還坐在府堂之上?還不速速下來拜見沈大人?”沈泉的心腹見沈泉已經(jīng)回來,底氣就硬了。
“吼······”少年并未搭理,但一旁的白虎突然站起來,大吼一聲,聲音震天,府堂無一不捂著耳朵,身子弱點的甚至倒地亂滾。
“翟墨秋,不得無禮!”少年終于開口,并且順手一拂將那頭白虎收入手中,放入懷中,白虎就像一只貓一般探頭從衣襟出來,看著司務府的各種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