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一群外門弟子正圍坐在一起聆聽中間的那個胖子的講述。
胖子表現(xiàn)地十分激動,他對眾人說到:“你們到底知不知道功法的重要性,師父為了搞到這份功法付出了多少你們都清楚嗎?他平時看著好像對我們愛搭不理,實際上師父他老人家為了讓我們能出人頭地整晚都在考慮怎么讓我們修煉,所以他才經(jīng)常白天睡覺,這些你們都知道嗎……”
王富貴愣是把凌皓說成了個為弟子嘔心瀝血還得不到理解的好師父,實際上這都是跟他爹學(xué)的,王家有工人討要工錢的時候他爹也會先訴訴苦,不管對方信不信至少無理也能多出些道理來。
功法的價值眾人都清楚,宗門那種一人一份的功法都賣出了天價,這種可以隨意傳播的自然更加難得。平時稍微刺頭點的弟子都已經(jīng)搞到了功法,他們也害怕凌皓進(jìn)行清算,此時都像鵪鶉一樣瑟縮著,沒有利益的出頭鳥是不會有人做的。
但功法畢竟不是每個弟子都有,功法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還是有弟子打斷了王富貴的熱烈演講:“那個大師兄,我們也都知道師父辛苦,但我們都是師父的弟子,師父應(yīng)該只是暫時精力不夠,不至于厚此薄彼吧?!?p> 王富貴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這個平時都唯唯諾諾的弟子,他在來之前就已經(jīng)敲打過一些刺頭了,但他還是低估了功法對一些人的誘惑。他本來以為只要講述下凌皓的辛苦,再警告他們今后不要惹事違者重罰就應(yīng)該差不多了,畢竟刺頭們都差不多搞到功法了,剩余的老實人言語教育也就夠震懾他們了。
那個弟子的話讓王富貴有些下不來臺,但王富貴也不能責(zé)罰他,畢竟這次開會本來名義上也是暢所欲言。王富貴知道凌皓根本不在乎功法是否外泄,他甚至覺得凌皓根本不在乎這群弟子的死活凌皓只是怕有人打擾他曬太陽,他有時候覺得凌皓就像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來混日子的,不是每個長老都可以隨意拿出功法來供弟子修煉。
王富貴也有自己的私心,每個弟子都能有好功法未來說不定會影響到自己的實力排名。有這樣想法的弟子也并不是沒有,因此當(dāng)丁旭說出這話之后氣氛陷入了莫名的詭異,也沒人再出聲了,所有人都看著王富貴,等待他給出個解決方案,言語并不像王富貴所想的那么好用。
王富貴略微沉思了幾秒后淡淡來了句:“都是師父的弟子,師父怎么可能不管呢?師父的本意也就是學(xué)會的弟子再慢慢教嘛,既然你們有人等不及了,那就所有人把功法都拿出來吧,今晚我們就都在這里修煉,防止功法外泄,今晚練完了就直接銷毀吧?!?p> 他看有些人沒有行動,他面色有些不好看了“所有人都老實把功法交出來,誰敢私藏,別怪我這大師兄不講情面?!?p> 這一天一夜絕對能加速一群少年少女們的成長,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所謂的同門之義不過是個笑話,人心太脆弱了,經(jīng)不起功法的考驗。
一晚上的時間并不能讓每個人都記住功法,許多弟子看不了多久就會被周圍的人開始催促,顧及到王富貴的實力夜沒有人做出明搶的舉動,只是催促的話越來越難聽。這樣的環(huán)境根本不適合大部分人修煉,但這樣已經(jīng)是王富貴能想到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了。
王富貴交出的功法只是臨摹版,對自小經(jīng)常被罰抄經(jīng)義的他來說這本功法只是幾分鐘的事,王富貴的功法在他來之前就被燒了,來到這個宗門之前王富貴就知道太講良心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他沒有向凌皓匯報這次的處理方案,沒有要緊事他也不會去找凌皓,他知道這個懶散的師父只有心血來潮才會想起還有群弟子。他也明白在這世上除了父母沒有任何人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貙ψ约汉?,出門在不對他人有壞心思已經(jīng)能算是一種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