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林煒國有些驚訝的道,“你確定了嗎?”
“那當然。我有那么不靠譜嗎?”忒彌斯道,“我專門去畢瑟斯家里看過了,他和其他NPC不一樣,身上聚集著信仰之力的光輝。不會錯的。”
林煒國點了點頭,“那就好。知道他背后是哪位神靈嗎?”
“暫時還不知道?!边瘡浰箵u了搖頭.
“不知道啊。”林煒國皺眉沉思了一會,很快眉頭又舒展開,悠然道,“也無所謂,馬上就能知道了?!?p> “你打算干嘛?”
林煒國呵呵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翼道,“好不容易遇到個對方的代理人,當然是上門打個招呼啊。”說著,他退出意識空間,從床頭拿起托噶披在身上,然后邁步朝屋外走去。
“現(xiàn)在就去?”
“不然什么時候去?”
“現(xiàn)在都幾點了,太晚了吧?”
“不晚,不晚?!绷譄槆α诵?,“干壞事當然得夜里才有感覺?!?p> 忒彌斯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致,捂著嘴巴嘻嘻一笑,隨著林煒國出了梭倫家。
這時已經(jīng)時近傍晚,略帶濕氣的海風從愛琴海上吹來,帶著些許淡淡的海腥氣,刺激著鼻腔,讓人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林煒國順著今天和梭倫一起走過的路,一路來到了雅典沿海區(qū)域。再往前走了一會便到了阿爾克麥尼翁家族的領地。
領地入口處站著兩個守衛(wèi),心不在焉的一邊咀嚼著一種含尼古丁的樹葉,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林煒國就當兩人仿佛不存在一般,徑直就朝里走去。
兩個守衛(wèi)剛開始的時候看見昏暗中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影,還猛地緊張了下,但是看到對方目不斜視,淡定自若的樣子,以為他只是個歸家遲了的人而已,便放下戒心,自顧自的干起了自己的事情。
雖然阿爾克麥尼翁家族的領地很大,林煒國也不知道畢瑟斯家在哪里,但是忒彌斯帶路倒是也不至于迷路,很快就見到了屬于畢瑟斯的家。
他抬手敲了敲門,幾分鐘以后,從里面走出來一個仆人。
仆人有些詫異的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人,對方雖然衣冠楚楚,相貌平和,但是他卻一臉的警惕,畢竟他從來也沒有見過夜里上門拜訪的陌生客人
“請問您有什么事嗎?”仆人很有禮貌的問了一句。
“我是來見畢瑟斯大人的。你就說來自華國的林煒國來訪?!?p> “請問您有什么事嗎?這個時間我家大人應該已經(jīng)。。”
“沒關系的。”林煒國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你照我說的回復,他會見我的?!?p> 仆人楞了一下,剛想拒絕,但是卻感覺對方身上散發(fā)著一種完全容不得自己質疑的氣度,話剛到嘴邊又只好憋了回去。有些心虛道,“那請您在門廳這里稍等。我去問問畢瑟斯大人的意思?!?p> 林煒國點了點頭,隨著仆人進了門廳。
沒過多久,仆人便又風塵仆仆的回來了。
他一臉驚訝的看著林煒國,言語之間已經(jīng)多了一份恭敬,“畢瑟斯大人請您去主廳,他穿好衣服之后馬上就來見您。請這邊走。”
仆人帶著林煒國進入庭院,一路走到主廳,躬身行了個禮之后,便轉身離開了。
林煒國則完全沒有把自己當外人,非常自然的抬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邊慢慢的品著,一邊欣賞起主廳里的各種布置。
這時候的住宅裝飾自然談不上什么華麗,哪怕畢瑟斯作為整個阿爾克麥尼翁家族最有權勢的之人,他的家里也只不過稀稀疏疏的擺了幾件雕塑。
林煒國隨意掃了幾眼之后,注意力便落在了主廳最里面神壇上供奉的那尊神像身上。
那是一尊用整塊乳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神像,栩栩如生的刻畫出了一個非常惹眼的豐腴女性形象,她的身上除了一層薄薄托噶遮住了一些重要部位之外,沒有其他遮體的衣物。
性感的身材,凹凸的曲線,再加上肉感的大腿和胳膊裸露在外,整體呈現(xiàn)出一種非常撩人的姿態(tài)。臉上的表情也極為嫵媚,雖然只不過是一尊冷冰冰的雕像,但是卻依舊讓人有種熱血翻涌,心跳加速的感覺。
“這是貪婪之神卡戈雅吧?”林煒國默默的在腦海中問忒彌斯。
“恩。就是她,畢瑟斯應該就是她的代理人了。”忒彌斯道。
忒彌斯這句話剛說完,主廳門口便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
林煒國聞聲轉頭,一個身高中等,體型略微有些發(fā)胖的身影從庭院外快步朝這邊走來。對方的腳步很急,身上的肥肉隨著腳步快速的上下抖動著,從遠處看就像個不停彈跳著的大皮球。
林煒國隔著老遠便笑著朝對方微微躬身行了個禮,但是對方卻完全沒有任何反應,眉頭緊皺,漲紅的臉上寫滿了各種不愉快。
畢瑟斯剛走到主廳門口,便揮手遣退了門口的兩個仆人,然后目光冰冷的盯著林煒國,半天也沒有說話。
林煒國面帶微笑的與他對視,神色如常,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尷尬。
“你來這里干什么?”畢瑟斯終于忍不住問道。
林煒國輕輕一笑,拿起個空杯子倒了杯酒,抬手向他遞了過去,就好像在這里他才是主人。
“我來打個招呼啊。”
“打招呼?”畢瑟斯楞了一下,并沒有理會林煒國遞過來的酒杯。
林煒國也不在意,聳了聳肩,順手將酒杯放在桌上道,然后拉了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畢瑟斯道
“你這么緊張干嗎?我們兩個都是代理人,難道還能拿把刀出來捅死你不成?來這里只不過是想和你聊聊。”
一聽這話,畢瑟斯眉頭頓時展開了一些,他緩緩的走到桌邊坐下道,“你想說什么?”
“也沒什么。”林煒國抿了一口酒道,“就是想勸你安安心心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不要一天想著搞那些無聊的小動作。”
“呵呵,原來你是想和我說這個?!碑吷剐Φ溃安贿^我怎么做好像不需要你來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