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快半個時辰了,殿下怎么還不回來,難不成還打算夜宿那不成?靈均遲遲不見陸離回來,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屋內來回踱步。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太子殿下,我們奉天帝之命前來例行公事,在確認您在屋內后會自行離開,還請開門?!?p> 這下如何是好,偏偏擔心什么就來什么,靈均跑向后門望了一圈還是沒見陸離的身影。
眼前敲門聲更加急促——“太子殿下,您要再不開門,我們只能硬闖了?!?p> 靈均清清嗓子,故意咳嗽幾聲,改變聲音又學著陸離的語氣說道:“本王在屋內,身體不適不便開門,你們回去照常復命即可。”
“是?!?p> 靈均松了一口氣,扒上前瞧著門外的天兵走遠沒,剎那間,門被一腳踹開,連同靈均滾倒在地,天兵順勢拔出佩劍抵在靈均脖子上,靈均也不是吃素的,趁其不備,幾番輾轉騰挪之下避開抵在脖上的劍,單膝跪地,抬起頭怒視著眼前的天兵,“你們竟敢擅闖紫宸殿?”
“太子殿下在哪?我們是奉天帝之命前來,你竟敢故意欺瞞?這是死罪?!碧毂钩隼ο衫K將靈均綁了起來。
你...靈均見此些天兵是天帝身邊的欽點的將領,又不能動手,只能任由其擺布,心里默默流過千行淚,嘴里不停嘀咕著:“殿下,這次你真的要害死我了,你好歹有洛瑤,可我...連個心儀的女子都沒有,就要這樣白白送命了......”
一道仙術閃過,靈均身上的捆仙繩掉落,陸離慢悠悠走進屋內,“我只不過在寢殿內沐浴更衣,你們這是做什么?氣勢洶洶沖進我紫宸殿不說,還綁了我身邊的人?”
天兵雙手交疊,往上一拱,“太子殿下息怒,末將是奉天帝之命前來,既然殿下在屋內,多有打擾,那末將先行告退?!?p> 天兵走后,陸離若有所思坐在椅子上,看他們這般胸有成竹的模樣,想必是我方才出去的事走漏了風聲,他們才會如此著急趕來,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讓父神降罪于我。
靈均看到陸離頭發(fā)半濕著,還真有幾分沐浴后的意思,“殿下,好在你回來的及時,我差點以為要被就地正法了,不過......有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陸離瞥向靈均,隱約著感覺出他下句定沒什么好話,“你要覺得不當講就別講。”
靈均小心翼翼指指陸離濕潤的頭發(fā),“殿下,你該不會是與洛瑤共同沐浴后趕回來的吧?”
隨著陸離嘴角上揚冷笑一聲,故意揚起手做出要打人的動作,靈均見此早已躲的遠遠的,堆起笑臉,“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殿下不想回答就罷了?!?p> 陸離見靈均一臉質疑,時不時盯著自己掃一眼,無奈回道:“我倒是有那功夫?為了救你,在進門前特意將頭發(fā)打濕,還有什么問題?”
靈均美滋滋點點頭,“看來殿下并沒有因為洛瑤而完全忘了靈均,深感榮幸,多謝殿下抬愛?!?p> 這番冷嘲熱諷讓陸離咋舌一聲,淡淡道:“出去?!?p> 靈均灰溜溜走出屋,“殿下,這可是你讓我走的,那我可回去休息了。”
“回來?!?p> 靈均倒退著走回屋,轉身坐在桌上,討趣的問道:“怎么又不讓我休息了?”
“帶上這個走?!标戨x將裝滿銀子的錢袋丟在桌上。
靈均立刻慌了神,跪在地上,低頭認錯,“靈均知錯,不該過問殿下的事,但殿下您總不至于要攆我走啊。”
陸離抬眼,不知道靈均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什么,“誰說要攆你走?七日后準時回來,晚一時辰,你都別再想休息。”
原來是放我假,靈均抹抹頭上的冷汗,拿起銀子裝在懷里,恭敬地行禮道:“多謝殿下,祝您與洛瑤在此期間琴瑟和鳴,早生貴子。”
咚一聲,好在靈均早有準備抬腳跑出屋,陸離手中的書卷重重砸在門框上,而不是自己的身上。
靈均跟在陸離身邊萬年,別說休假,就是按時睡覺也很難保證,這次算是他第一次獨自出門,難免有些興奮,為此還專門換上一身新衣服下了凡。
漆黑偌大的星耀宮內靜的出奇,那一襲白衣與這黑夜倒顯得格格不入,啪嗒—啪嗒聲響起,水珠順著懷煦的頭發(fā)一滴滴落在地上,打破這唯一的寂靜,懷煦呆呆坐在床邊回憶起往事——
自無意中看到天書石上記載有關洛神之女的預言,一心想要報復帝后,重振蛟龍族的懷煦動了心,經(jīng)過多年尋找,總算在一片云朵中隱約察覺藏有元靈的跡象,天命之人的血?鳳凰乃神鳥,唯有同為神族的龍族才能解開,懷煦根據(jù)書中記載推測出天命之人若不是自己,那便是陸離了。
那日陸離與冥王大戰(zhàn)滿身是血,在昏迷后被天兵抬回天界的路上,懷煦正在一旁,通過控水之術輕而易舉收集到陸離落下的鮮血,轉身來到那片云朵旁,那異樣的七彩光芒證實了自己的推測,陸離便是洛瑤的天命之人。
懷煦苦笑一聲,感嘆為何連天命都不幫他,若洛神之女不能為我所用,那便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拿起劍跟隨元靈來到妖界打算先除掉這塊絆腳石,在其落地化在少女那刻,懷煦緩緩放下手中的劍,打量著眼前的少女輕輕抬起手指著自己腰上系著的藍色玉佩,精心策劃的陰謀在他腦中浮現(xiàn),
既然天命不幫我,那我便與它斗上一斗,只見他使用仙術抽出少女的情魄封印至靈珠中。
思緒被拉回現(xiàn)實中,心思縝密的懷煦原將洛瑤當做手中的利刃,用來報復帝后,牽制陸離的棋子,可他萬萬沒算到自己也會愛上洛瑤,現(xiàn)在倒成為自己最大的軟肋,甚至出現(xiàn)過為洛瑤放棄復仇,簡單相伴一生的想法,懷煦睜開眼自語道:“沒了情魄的洛瑤依然不會愛我,也許我是不是真的該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