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過后,蘇白由兩個伴娘領回了權衡的房間,權衡則是去敬酒,當然,在這途中大多數人都是帶著嘲諷的神情。
在座的人都明白,權衡是個毫無資質的普通人,蘇家根本就不想把蘇玉雪許配給權衡,蘇白只不過是蘇玉雪的額替代品而已,人們可都聽說蘇白的相貌極丑,所以這些人認為這場婚禮就如同一個笑話,權衡,則是這場笑話的主角。
面對眾人那嘲諷的目光,權衡心里也是不好受,但表面還是得笑臉相迎。
這時,權衡來到了大堂的上席位,這里坐著的,都是蘇家權家的長老家主等核心人物,眾人的目光也都看向了這邊,因為蘇家的大小姐,蘇玉雪也在這桌。
權衡舉起酒杯,眼睛看了看坐在前方的蘇玉雪,這是一個身穿黃色長裙的女子,她那烏黑的長發(fā)自然垂落至腰間,眉目如畫,身材妖嬈,她靜靜地坐在那里,胸脯高高挺起,一串藍色項鏈戴在她的脖頸,底端的藍色玉石落在兩峰之間,讓人遐想萬分,她的頭高高抬起,如同一只高傲的鳳凰,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權衡咽了咽口水,暗自感嘆,這蘇玉雪果然是個妖精,權衡收回目光,不敢再多看。
回過神,權衡這才向蘇家權家的長輩敬酒道“各位長輩,今天乃我和蘇白的大婚之日,,您們能來參加,小輩我感激萬分,在此先敬前輩們一杯?!?p> 蘇恒空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權衡,以后蘇白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她?!?p> 權衡的母親木玉蘭從座位上站起,很是慈祥地望著權衡,眼里滿是激動的淚痕,“橫兒,娘很高興,以后你要好好和蘇白過日子,可別欺負人家?!?p> 權衡望著母親,笑著點了點頭,“娘,伯父,你們放心吧,我既然娶了蘇白,那我就一定不會辜負她的?!?p> 聽到權衡此番,木玉蘭才安心地坐回了座位,蘇恒空也是笑了笑。
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從大堂中響起,“卻,不就是娶一個蘇白嗎,有什么可得意的。”話音一落現場變的鴉雀無聲。
權衡皺了皺眉頭,向著那道聲音望去,只見不遠處的一個酒桌上,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正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握著折扇,很是戲血地望著權衡這邊,男子穿著蘇家的服裝,顯然這個人是蘇家的人,而權衡也恰恰認識此人,此人就是幾天前打傷權衡的李虎。
李虎本不屬于蘇家,但其擁有過人的修煉天賦,后被蘇家看重,特地收來培養(yǎng),兩年時間,從入靈鏡兩級直接升至入靈鏡八級,因此,現在的李虎是蘇家年輕一輩中僅次于蘇玉雪的存在。
李虎一直都很仰慕蘇玉雪,他肯進入蘇家就是為了蘇玉雪,但蘇玉雪卻和權衡定有婚約,因此他極度厭惡權衡,雖然現在權衡和蘇玉雪的婚約已解除,但曾經有過是改變不了的。
這不,今天是權衡的大婚,他這是特地來讓權衡難堪來了。
權衡怒視著李虎,手掌慢慢握起,這個李虎,以前就一直找自己麻煩,今天可是我大婚,他還來鬧事,真當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權衡嗎?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有人在自己婚禮上鬧事,更何況是權衡,李虎這明顯是不給權衡面子,不給權家面子。
“混賬!還不快坐下?!迸赃叺奶K恒空眼看鬧事的是李虎,連忙呵斥道。
面對蘇恒空的呵斥,李虎只是微微一笑,慢吞吞地說道“家主,我說的難道有錯嗎,權衡這小子以前竟然還想覬覦我家大小姐,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現在娶了蘇白,可謂是貓配貓狗配狗,般配的很吶?!?p> “你在說一遍!”權衡扔下酒杯,臺步向李虎走去,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此時的權衡滿臉通紅,眼里滿是血絲,說自己可以,但說蘇白,那就不行,不管蘇白是怎樣的人,既然她現在是我老婆,只有自己能說,別人,沒這個資格,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
這時,一雙小手伸來緊緊抓住權衡的胳膊,阻止了權衡的前進,權衡轉頭看去,發(fā)現是青兒,青兒搖著頭,輕聲說道,“少爺不可以去,今天是少爺大婚,李虎明顯是想激怒少爺,他這是想讓少爺難堪?!?p> 權衡深呼一口氣,心里的火怎么也壓不下去。
權衡的母親走到權衡身旁,理了理權衡亂掉的衣領,然后轉頭,憤怒地望著李虎,身為一個母親,她不允許有人欺侮她的孩子。
現場大多數人都是笑瞇瞇地看著這場表演,對于他們來說,這場婚禮已然是一場笑話。
蘇恒空眼看情況不妙,站起身說道“來人,把李虎給我?guī)С鋈?,關家族禁閉三天?!?p> 話音一落,幾個黑衣老者便站起身來,快步向李虎走去。
蘇恒空眉頭沉了沉,再怎么說權家也是柳葉城的一個大家族,李虎從明面上講還是蘇家的人,如果蘇權兩家鬧翻,對誰都沒好處,再者,權衡的父親權傲天還救過自己的命,并且權傲天曾經還是權家的家主,自己本就對權衡有愧,所以不能再讓李虎胡鬧下去。
雖然權傲天已死,權家二長老繼承了家主之位,但權衡依舊是權家的大少爺。
蘇恒空想到這點,眉頭沉的更深,對于李虎,蘇恒空也是無奈,蘇家正直用人之際,李虎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所以平時他胡作非為蘇恒空都是閉一只眼睜一只眼,可沒想到他會在權衡的婚禮上鬧事。
“父親且慢!”這時蘇玉雪站起身來,走到李虎身旁說道“父親,我認為李虎的話并沒有什么錯,權衡確實是一個資質平庸之人,他曾經也的確覬覦過我,既然沒錯又為何要關禁閉呢?”蘇玉雪說完,輕蔑地看了一眼權衡,隨后收回目光。
幾個前去抓李虎的黑衣長老看見是蘇玉雪擋在前面,都紛紛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家主蘇恒空。
蘇恒空愣了愣,想不通自己的掌上明珠為什么要參合進來,蘇恒空語氣緩和下來望向蘇玉雪說道“玉雪你別鬧,快回來,這沒你的事?!碧K恒空說話的語氣和剛剛大不相同,畢竟蘇玉雪可是蘇家的希望,在蘇家蘇玉雪就是最重要的寶物,就算蘇恒空是她的父親,也得寵著她。
蘇玉雪對于蘇恒空的話置若罔聞,她雙手抱在胸前,很是高傲地抬起頭,她緩緩伸出手指指向權衡,“權衡,你曾經和我有過婚約對吧?!?p> 權看著蘇玉雪,很是平靜地點了點頭“是有。”此時的權衡大概知道了蘇玉雪要做什么了。
蘇玉雪張嘴,隨后說道“現在我讓你當眾宣布,說你配不上我,你和我的婚約只是你一廂情愿,是你為了博取我的注意編造出來的謊言,并且承認,你和我根本就沒有過婚約?!碧K玉雪說完,冰冷地望著權衡,眼里還流露出一絲警告的意味。
權衡笑了笑,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如果我不照你說的做,那我會怎樣。”
權衡終于明白,一個蘇家的李虎究竟是哪來的勇氣敢在權家鬧事,原來他的背后有蘇玉雪撐著,看來今天的一切都是蘇玉雪在背后操縱。
這時,蘇玉雪抬腳,一步一步向權衡走來,她那兩條修長的玉腿時隱時現,高挑的身材走起來一扭一扭,讓人移不開目光,但在此刻的權衡看來卻是厭惡至極,蘇玉雪走到權衡面前,伸出右手,戳在權衡胸口上,她將頭湊近,冷冷說道“弱者沒有說不得資格,如果你能打敗李虎,我就收回剛才的話?!?p> 權衡望著蘇玉雪的眼睛,原來,人真的不能以外貌論優(yōu)劣。
權衡將蘇玉雪的手推開,低下頭,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蘇玉雪有些錯愕,皺眉說道“你笑什么??”
后方的李虎喝了口酒,嘲笑道“這家伙不會是受到打擊然后瘋了吧?!?p> 而權衡的母親和青兒都是焦急地望著權衡。
數息過后,笑聲停止,權衡緩緩抬頭,表情沒有憤怒,也沒有落寞,有的只有出乎意料的平靜。
權衡直視著蘇玉雪,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很慶幸,我娶得人是蘇白不是你,現在在我眼里,你連蘇白的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面對蘇恒空伯父的勸阻,你置若罔聞,專橫霸道,不敬!面對一個曾經和你有過婚約的人,你強詞奪理,無中生有,不道!面對在坐眾人,你自認為高人一等,有點成就就目中無人,不謙!你和李虎串通,在我婚禮上大鬧,就為了你那小小的尊嚴,讓我把你和我曾經的婚約當作虛無,簡直是笑話,你不就是認為我是你人生當中的一抹污點嗎,幼稚!”
權衡說到一半,轉頭望了望周圍的眾人,提高音量繼續(xù)說道“一個月后,家族比武,蘇玉雪我們不見不散,我會讓你后悔,后悔你當初所說的一切……至于李虎,他還沒有資格和我比?!?p> 權衡說完,衣袖一甩,轉身離去,隨后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數息過后,眾人才回過神來,剛剛那個是權家的廢物少爺?怎么和傳聞的不一樣啊。
青兒看著權衡離開的方向,美眸閃動,看來少爺真的變了,不過這樣的少爺真的很酷呢。青兒抬腳也向這堂外走去,追向權衡。
蘇玉雪愣在原地,臉色氣的發(fā)白,腦子里一直徘徊著權衡所說的話:“在我眼里,你蘇玉雪連蘇白的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蘇玉雪腳步后退,差點摔倒。
對于蘇玉雪來說,從小到大哪被人這樣罵過,她是高高在上的天才少女,今天卻被一個她眼中的廢物罵的狗血淋頭,可以想象,今天過后,權衡罵她的話將成為她在修煉途中永遠的心魔。
蘇恒空連忙上前,攙扶住住蘇蘇玉雪,強行擠出一縷微笑,向眾人抱拳道“讓大家見笑了,小女生性驕縱,從小寵到大,大家繼續(xù),蘇某就先行告退了?!碧K恒空說完又向權家的人拱了拱手,隨后帶著蘇玉雪離去。
李虎一口氣將杯中的酒喝完,也起身跟隨蘇恒空而去。
這時權家的二長老,也就是權家現在的家主,起身打圓場“眾位,今日乃我權家少爺大婚,出了點小岔子,不過大家不用在意,我代表權家先敬諸位一杯,大家繼續(xù)?!?p> 眾人目目相覷,這才拿起筷子開始吃菜。
木玉蘭抬頭望著天空,嘴角浮現出一縷微笑,孩子他爸你看到了嗎,橫兒他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