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地上兩位登徒子也被送去了醫(yī)館。
全程,官兵都是被遺忘的對象。
“我們是來干嘛的?”一人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一人答曰。
“貌似是來抓捕鬧事者的吧?!”
“鬧事者?剛才地上半死不活那兩個嗎?”
“……”
蘇夏一戰(zhàn)成名了,但她現(xiàn)在卻沒心思管別人的想法。
她愁?。?p> 田母都是皮肉傷,但卻被打得全身青紅黑紫,都快趕上調(diào)色盤了,不躺幾天是下不來床的。
田司就是腦子被碗砸了一下,流了不少血,只希望腦子還能用,別被砸成傻蛋了。
傷的最重是兩個登徒子,王二麻雙腿骨折+腦震蕩+肋條斷裂。目測再也不能站起來興風作浪了。
另一個傷得倒不重,四肢健全,只是被一根桌子腿兒戳了腦袋,顱骨破裂,腦內(nèi)出血,能不能醒來還不好說。
所以她現(xiàn)在愁的是,她這一身的工夫是怎么來的,她該怎么向田母解釋她會武,那兩浪蕩子要是死了,她是不是得償命?
蘇夏坐在醫(yī)館門欄上,看著街上人來人往,腦闊都大了。
她怎么就會武功了呢?還那么厲害呢?最關(guān)鍵的是手段怎么就那么狠戾呢?
這和她青春可愛積極向上的形象不符啊!
現(xiàn)在想想之前的場景都有些頭皮發(fā)麻,明明是怕痛到死的一個人,明明是看到血都有點暈的人,怎么會有那樣的手段。
蘇夏覺著,要不是她身體剛恢復(fù),體力不如以前,她戳李泛紀那一棍子,說不定可以把腦袋戳個對穿當冰糖葫蘆。
“嘖,真重口!”
蘇夏打了個哆嗦,自我調(diào)侃一番,心里又是一陣惆悵。
古代活命真不容易啊,她要是能在北趙活到六十歲,死后肯定要寫一本書叫《北趙穿越指南:如何在強權(quán)惡霸#%¥&中活命》,為穿越者造福。
“田小七,娘叫你?!?p> 田司魔音入耳,蘇夏一陣頭皮發(fā)麻,迎著田司的探究的目光,硬著頭皮進屋了。
田母雖然傷在皮肉,但蘇夏還是建議她在醫(yī)館住兩天,觀察一下是否有異動,要是有什么問題也好就近取藥。
蘇夏進屋的時候,田母正半躺在床頭,頭上裹著厚厚的繃帶,沒被裹著的地方也是鼻青臉腫,蘇夏一陣哆嗦,看著就疼!
“娘,您叫我?!?p> “嗯,過來坐。”田母面色還算正常,對她招了招手,蘇夏猶疑了一瞬,還是握著她的手,坐了過去。
田母捏著她手的力氣非常大,大到有些顫抖,還冒出了棽棽汗意。
“娘……”
“小七啊,十年了,你爹走了十年了,他走那會兒你才六歲,剛是粘人的年紀……那些年里,娘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要看著你們兄妹兩健健康康的長大。
這么多年了,總算是熬過來了。娘一直沒說,開店的時候,娘買那鋪子欠了隔壁吳嬸兒不少錢,后來還清了,就想著,孩子都大了,都到了該說親的年齡了,還是得多攢點錢,不能委屈兩個孩子……”
田母絮絮叨叨著,聲音漸漸哽咽。
“小七啊,娘苦了這么多年,就想看著你們兄妹兩好好的,不要你們大富大貴,不奢求你們升官發(fā)財,只求著你們好好的娘便安心了,可這個愿望……”田母緊緊捏著蘇夏的手,顫聲問道,“還能實現(xiàn)嗎?”
蘇夏心里的那根弦顫了顫,垂眸不愿看田母的眼。
即便沒有那血濃于水的親情,可田家母子對她的好卻是實打?qū)嵉模锬高@番話說出口,讓蘇夏在門口打好的腹稿全都隨著屁放出去了,連個臭氣彈都沒留下。
她本想著,田母要是問起,她就承認吧。
你女兒已經(jīng)死了,我不是你女兒,你想開點,還有兒子呢!可看著田母這樣,她要是真這樣說了,怕是會把田母活活氣死吧?
哎,蘇夏輕嘆一聲,反手握緊了田母的手。
“娘,你放心吧,我們一家人肯定會平平安安的,不但平平安安,還要升官發(fā)財,大哥贏取白富美,小七嫁給高富帥,發(fā)家致富耀武揚威!”
“你這孩子,盡說瞎話?!?p> 田母掩唇笑了兩聲,笑聲過后又神神叨叨的將蘇夏拉近了些,沉著臉問:“那兩個登徒子的事兒我已經(jīng)聽說了,都是你打的?”
“是。”蘇夏突然有些心虛,怕田母問起。
可怕什么便來什么。
“聽人說你打人那招一套一套的,手段也不輕,小七你老實告訴娘,你那工夫哪兒學(xué)的?還有上個月……那晚你傷成那樣,還不讓請大夫不讓我們說出去,你是要急死娘啊!”
蘇夏哭喪著臉,她也想知道她那一身工夫哪來的啊。
還有受傷那晚的事兒,她就更迷了,她初來乍到,哪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以前是她不愿去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可看田母著不問出點什么誓不罷休的目光,她或許該好好琢磨琢磨這件事了。
她醒來的時候胸口有刀傷,好在只是失血過多,沒有傷及肺腑,修養(yǎng)了一段時間就好了。
可對于一個普通人家來說,突然受這么重的刀傷,怎么想也不正常,總不會是自己切菜的時候砍的吧!
更奇怪的是,蘇夏醒來后,田家母子一點兒都沒有提起過她受傷的事兒,她還問過他倆,被他們怪異的眼神盯了幾次后終于作罷。
當時想著管他呢,要不是這傷,她說不定還不能活第二次。
可現(xiàn)在田母又重提舊事,蘇夏才明白過來,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受傷的,之前問他們卻不答,怕是田七叫他們以后不要再提這件事,說不定還拿了什么話威脅他們,兩人便一直緘口不言。
所以在蘇夏主動問起的時候,兩人才會有那樣怪異的神色。
蘇夏揉了揉眉心,想到受傷的真正原因就腦闊大。痛著痛著又突然一愣……我不是失憶了嗎,還編啥呀?
蘇夏一拍腦門,蠢了蠢了,她失憶了啥也不記得了,啥也不用解釋,啥也不用解釋~(蘇夏自我催眠ing)
似無衣
兩主犯表示:流氓遇瘋子,睡先出手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