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他年齡尚小,但智慧超群,長相出眾,皇上對他甚是喜愛。
前些日子皇上帶人在城外山林狩獵,他居然拔得頭籌,皇上一高興,就對他加官封爵了…
“原來如此…”風輕語微微點頭。
然而,翠兒卻是一臉不解的糾結道,“說來也怪,皇上很是喜愛這小郡王,為什么不把受寵的大小姐許配給他,而是要將你許給他呢?”
風輕語微微搖頭嘆了口氣,“丫頭,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小郡王再能耐他也不是皇上的兒子,現(xiàn)在就將那些皇子甩出了八條街,將來長大那還得了?等到他功高蓋主的那一天,再想控制他可就沒那么容易了?!?p> “可這和小姐有什么關系?”翠兒還是一臉懵逼。
“你可真笨?!憋L輕語給了翠兒一記核桃,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皇上就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好讓他知道他就是再優(yōu)秀也沒有辦法和那些皇子們相提并論,給他一個安和郡王,賜他一門親事,也算是對他一個交代。許配與他的女子身份越低,越顯示出皇上對他的打壓?!?p> 聽風輕語解釋完這一切,翠兒的眼底泛著敬佩的目光,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還是她的二小姐。
可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撞開,風國威帶人走了進來。
剛才挨打的那婦人一臉委屈的指著風輕語,“就是她,二小姐瘋了,居然動手打老奴,老奴在風府兢兢業(yè)業(yè)二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老爺替老奴做主?!?p> 說完之后,就噗通一聲跪在了風國威的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煽情。
看到眼前的一幕,風輕語的內心暗自感嘆,這奴才的演技,真是絕了!
風國威并沒有在意婦人的言辭,而是眼眸凌厲的看著風輕語,似是要在她的身上看穿個大洞。
風輕語被盯得極度不自然,聳聳肩說道,“有什么話就說吧,何必這樣看著我?”
“你可知道你是誰?”風國威開口,語氣冰冷凌冽。
“您的二女兒,風輕語?!?p> “很好,若是將你許給安和郡王,你可愿意?!?p> “我愿意。”
風國威的臉上露出深不可測的冷笑,“還真是瘋了,不過也好,這樣一來,你也不用說是老夫逼你嫁人了。三天后就是成親的日子,你好好準備準備。”
說完之后,就轉身帶人離去。
而地上跪著的婦人一臉的錯愕,風輕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那婦人的眼里盡然充滿了恐慌,連忙起身離開。
三日之后,天上烏云滾滾,電閃雷鳴,盡管如此,親事還是如期舉行。
路上看熱鬧的人還真是不少,更多的是議論紛紛。
“聽說這二小姐已經(jīng)瘋了,都這樣還要嫁給郡王,真是作孽啊…”
“那有什么,這小郡王在十幾歲,什么都不懂,等他長大了再娶一個便是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這親事是皇上御賜的嗎,兩個人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一個瘋子,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哎…”
伴隨著人云亦云的議論,風輕語在翠兒的攙扶下踏進了郡王府的大門…
“一拜天地…”
“咔嚓”一道驚雷落下,門外大雨傾盆而下。
似是因為被雷劈之后有了陰影,風輕語一聽到巨大的雷聲就莫名驚慌,她猛地扯下蓋頭,一臉的不安。
這一瞬間,周圍的賓客都唏噓不已…
風輕語長相不算太美,但一化妝還是可以上得了臺面,長長的睫毛微翹,水靈靈的大眼睛即便不安,也還很是有神,鼻梁微挺,薄唇如三月桃花粉中泛紅。
在所有驚訝的眼神中,風輕語還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她環(huán)視眾人后終于找到了寒意的來源,就在她的面前,個子不高,眼神卻異常凌冽,五官雖然俊美,但此時也是陰沉到了極致。
他就是她的夫君——白承燁!
“你做什么?”白承燁開口,語氣很是老成。
“我…”風輕語心里莫名的驚慌,顫抖的薄唇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我害怕…”
“害怕?”白承燁看了一眼門外的大雨,將手中的紅綢扔在地上,“那這個親,就到此為止?!?p> 說完之后,白承燁便不再理會眾人目光,獨自離去。
翠兒緊緊的扶住風輕語,她能感受得到風輕語渾身都在顫抖。
“郡王妃?!币粋€小廝上前行了一禮,說道,“郡王已經(jīng)為您備下了別苑,既然這親已經(jīng)成了,郡王又不在,還麻煩您自己過去吧?!?p> 風輕語勉強定了定心神,“找人帶路便是?!?p> 風輕語在這個年代年方二八,按照古人成親的年齡,確實已經(jīng)到了婚配階段,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的夫君居然會是一個小她兩歲未成年的孩童!
真是造化弄人…
翠兒輕輕撥了撥蠟燭里的燈芯,房間里又敞亮了幾分。
“小姐,現(xiàn)在好點了嗎?”
風輕語微微點頭,門外的大雨早已經(jīng)停下,雷聲也漸漸消失。
從成親到現(xiàn)在,除了進來一個送飯的丫頭,再無他人,她可能是這世上有史以來最憋屈的一個郡王妃了。
“都已經(jīng)這么晚了,想必那郡王也不會過來了,小姐,翠兒伺候你休息吧?!?p> 風輕語看向窗外,雖然燈籠高掛,宛如白晝,但卻異常冷清,至于白承燁,不過是一個孩童罷了,又能懂什么?
“郡王,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洛七在一旁小聲提示。
白承燁將手中的書扔在桌上,冷言道,“爹還在生我的氣嗎?”
洛七神色有些難看,但還是行了一禮回稟道,“國舅爺…今日沒來郡王府,想必是還在生氣?!?p> “都怪我不好…”白承燁一掌拍在書桌上,神色懊悔道,“若不是我急于求成,皇上又怎么會如此施壓于我,什么安和郡王,他若真心疼我,怎會將一個不受寵的相府之女賜婚于我!”
“郡王,皇上或許是忌憚郡王以后的實力才出此下策,郡王完全可以不與理會?!?p> 白承燁定了定心神,思想了一番輕嘆道,“既是御賜又不能違背,讓那個女人好生在別苑養(yǎng)著就是,本王絕不會碰她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