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世界?”白承燁忽然間眼眸一沉,緊接著問道,“你說的是什么世界?”
“…”風(fēng)輕語一時語塞,“這個…我的意思是,就是…”
“我就是自·摸了,不是炸胡!”慕容燁璃突然間插了一句話,“你們看,天衣無縫,正好胡牌!”
風(fēng)輕語連忙將頭低了下去,看了一番之后,不可思議的說道,“還真的是,三殿下,沒想到你的手氣還真好,剛學(xué)會就能天胡,真不愧是皇子?!?p> “那是。”慕容燁璃一臉得意之色。
風(fēng)輕語不敢再與白承燁對視,深怕再讓他看出些什么破綻。
就在這時,洛七從門外走進,行了一禮看著白承燁說道,“郡王,老爺來郡王府了。”
“老爺?”風(fēng)輕語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哪個老爺?”
“就是國舅爺?!蹦饺轃盍г谝慌缘吐曁嵝选?p> “啊?”風(fēng)輕語驚的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來到郡王府四年,她從未見過白承燁的父親,還以為早就過世了,沒想到…
白承燁神色不滿的看了一眼風(fēng)輕語,“愣著做什么,不知道換身衣服隨我去迎接嗎?”
“哦哦!對對,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
白承燁的書房里,一個身穿黑色錦繡長袍的老者依窗而立,他的目光很是深邃,像是一潭一眼難以見底的池水,讓人捉摸不透其中深淺。
聽到腳步聲傳來,老者緩緩轉(zhuǎn)身,眉目之間暗沉四射,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息。
“孩兒,見過父親?!卑壮袩顝澭卸Y,風(fēng)輕語也連忙屈身低頭,“兒媳見過父親?!?p> 聽聞此言,國舅爺白傲堂眉頭輕蹙,“市井傳言,我兒娶了一個瘋婦,怎么今日一見,倒像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
“謠言止于智者,像國舅父親這樣聰明的人又怎么會輕信市井傳言呢?!?p> “哦?”白傲堂神色不解,“此話怎講?”
“國舅爺乃朝中棟梁,一代賢臣,自是有自己的判決能力,如果您真的聽信了那些謠言,今日怕是也不會來這郡王府探望了?!?p> “哈哈哈…”風(fēng)輕語一番話說的白傲堂開懷大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不過,這郡王府除了你之外,我的兒子也在這里,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是來找你,而不是找承兒呢?”
風(fēng)輕語再次微微行禮,“國舅父親匠心別致,兒媳怎么敢妄加揣測,只不過兒媳進郡王府四年,從未見國舅父親一面,足以說明您對這樁婚事的不滿,如果您真的只是探望郡王,大可以派人前來書信一封讓他回家看您,又何必親自前來這一趟呢?!?p> “嗯…”白傲堂神色滿意的點頭示意,“不錯,老夫這次前來,確實是因為你,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老夫多心了?!?p> 說完之后,白傲堂就將目光看向了白承燁,“承兒,你撿到寶了,以后要和輕語好好相處才是?!?p> “孩兒…定當(dāng)不負(fù)父親所托,一定會好好善待輕語。”
白承燁雖然口中這么說,但心里卻是一陣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個女人太不一般,以前真是小看她了,以后真的需要好好調(diào)查一下才是。
深夜,月朗星稀。
風(fēng)輕語在自己的大床上睡的迷迷糊糊,一根手指就戳破了窗戶紙,隨后進來一根細小的竹管,吹進了些許的煙霧。
兩個黑色的身影推門而入,快速的來到床邊,一把扛起風(fēng)輕語就向門外走去。
可是二人剛來到門口,突然間咻的一聲,黑暗里就冒出了一根銀針直接刺進一個黑衣人的胸口。
黑衣人應(yīng)聲倒地,另一個黑衣人連忙緊了緊肩膀上的風(fēng)輕語就門外跑去,剛飛上房頂,卻發(fā)現(xiàn)房頂上不知何時站了一抹身影,似是已經(jīng)在此恭候多時。
黑衣人眼底出現(xiàn)了畏懼,一下子就將風(fēng)輕語從房頂上扔了下去,消失在黑夜里。
白承燁連忙從屋頂飛下,一把接住了昏迷不醒的風(fēng)輕語,輕然落地。
風(fēng)輕語中了迷香還沒醒過來,整個人就像是睡美人一樣依偎在白承燁的懷中。
成親四年,白承燁從來都未正眼看過風(fēng)輕語一眼,如今,他看到風(fēng)輕語有危險,完全不顧及后果如何,都要把人救下。
眼下人就躺在他的懷里,他的內(nèi)心突然間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他清楚的記得四年前風(fēng)輕語抱他的時候他是多么的嫌棄與厭惡,而如今,怎么不一樣了…
不知不覺,白承燁已經(jīng)就這樣抱著風(fēng)輕語在月光下站了半盞茶左右。
溫和的月光輕灑在兩個人的身上,像是披上了一層的銀沙。
風(fēng)輕語長長的睫毛下有著一絲暗影,薄薄的紅唇微微上揚似是做了一個美夢。
這女人,大禍臨頭了還能笑得出來,也真是沒誰了。
次日醒來,風(fēng)輕語只覺得頭昏昏沉沉,就像是一夜沒睡好一般的難受。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翠兒就神色驚慌的跑進來說道,“小姐,不好了,東廠的人來了?!?p> “什么?”風(fēng)輕語也是心里一驚,“他們來做什么?”
“翠兒也不清楚,不過眼下已經(jīng)到大堂了,郡王已經(jīng)過去,你看我們要不要…”
翠兒的話還未說完,風(fēng)輕語就已經(jīng)匆匆忙忙的走出了房間。
郡王府的大堂,花夜雨帶著十幾個東廠的人站在那里,黑壓壓一片,添加了不少的壓抑感,讓人很不舒服。
而他們的對面,白承燁神色平靜的坐在那里,一點都不受影響,洛七就站在他的身后,也是神情自若,心神穩(wěn)定。
“郡王,我花夜雨此次不請自來,還希望沒有打擾到您。不過也是辦案需要,如果給您帶來不便,還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諒解。”
白承燁眼神微冷看向別處,“來都來了,說這些有什么用,既是辦案需要,那就快些問吧,郡王府上還有很多事要等著我處理?!?p> 花夜雨邪魅的唇角上揚,起身悠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長話短說,這件事關(guān)乎到郡王妃,我們不如先把郡王妃請出來,到時一并問話,這樣也可以節(jié)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