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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第二十四章 魚目

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唐木棉 3021 2020-06-08 06:45:33

  “夫人,這真是你配制?屬下想起來了,據(jù)暗月所言,閣主上次的“天絕散”亦是你解,待它日有空閑時,可否在醫(yī)毒方面指點(diǎn)屬下一二?”玄木此時望著南絮的眸中閃著炙熱。

  “此事日后再提,”楚墨風(fēng)望著玄木那炙熱的眼神,眉頭一皺,冷冷的打斷二人之間談話。

  玄木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方才有些失態(tài),他捧著瓷瓶,訕訕的回到其余幾人之間。

  “今日本閣主來此除了介紹夫人與你們認(rèn)識,還有一事,”楚墨風(fēng)言至此,拿出苗三娘交于南絮的信箋,“這是幻月閣所得情報,而如此重要情報,以收集情報著長的玄霄閣卻至今毫無消息,你們覺得是否該反醒一番?”

  下首幾人接過信箋,粗粗看過一遍,臉色皆出現(xiàn)凝重,“閣主,我等定會清查一番,找出癥結(jié)所在,給您一個交代!”大長老玄策雙手抱拳,單腿跪地,一字一句道。

  “先從北秦那邊的分部察,不出七日,本閣主與夫人將啟程前往,我不希望,到時再出現(xiàn)此等問題!”

  “咳……有個問題,我要提出,你等如今喚我夫人為時過早,不如換個稱呼,喚我南姑娘即可,”南絮忍了忍,最后還是把自己心中之言表露出來。

  南絮之言,幾人微愣,楚墨風(fēng)眸中更是暗芒浮浮沉沉,他望了一眼下首幾人,緩緩言道:“如此便依她,暫且喚她南姑娘!”

  “是,閣主,不知閣主可還有吩咐?如無其它吩咐,屬下等便先行告退!”

  “范仲孺之事,處理的如何?過往的證人可有收獲?”

  “稟閣主,此事大有進(jìn)展,手底之人,已找到二十年前,被長孫衍滅口大難不死的副將,李振林,他手中有長孫衍勾結(jié)外敵,陷害范仲孺之罪證!”

  “那些罪證須得一一察證,畢竟長孫衍不僅是一城之主,他亦是閔相門生,本閣主要的是一擊必中的致命一擊!”

  “屬下等定全力以赴,請閣主放心!”幾人微微低垂的面容上布滿嚴(yán)肅。

  “你等做事,本閣主自是放心,今日便到此,把方才本閣主吩咐之事處理好!”楚墨風(fēng)言畢,不等幾人回答,便帶著南絮先行離去。

  密道中,南絮借著夜明珠發(fā)出的白光,瞟了幾眼自進(jìn)入密道后便一聲不吭之人,他的薄唇緊抿,眼簾下垂,臉上毫無表情。

  此人在生悶氣,南絮心中暗道,可她不明,方才明明一切皆正常不已,他心中的悶氣從何而來?

  密道中的寂靜,身旁之人生悶氣的模樣,莫名的讓她生出煩躁之情,她一把搶過楚墨風(fēng)手中的夜明珠,攔在他前方問道:“何以氣悶?”

  楚墨風(fēng)一愣,隨后垂下眼簾,道:“我并無生氣,何來氣悶一說?”

  “是嗎?并不生氣,何以這副模樣!”

  “我只是覺得心底難過,南絮你我拋卻梓臨城那段經(jīng)歷不算,自賜婚后十來日,日日相伴,我以為你我之間該是有些情分,如今不過是一個虛無的稱呼,你亦與我如此疏離,怎能讓人心底舒坦?”

  望著那張向來無悲無喜的面容,此刻盡顯失落,南絮心底愈發(fā)煩躁,“不就一個稱呼,何至于如此,也罷,就依你,如此,莫要再那副模樣,真真讓人手癢,想揍人!”

  楚墨風(fēng)聞言收起那副模樣,心底卻是計謀得逞的快感,嘴上卻言道:“如此,它日莫在反悔!”

  “忒的啰嗦!”南絮惡聲惡氣道!

  楚墨風(fēng)嘴角微勾,接過南絮手中的夜明珠,繼續(xù)領(lǐng)著她朝前走去,南絮瞟了一眼那微勾的唇角,心底的煩躁亦消散不見。

  待兩人重新回到醉仙樓后院,發(fā)覺已有兩名,袖口與領(lǐng)襟處鑲金邊的玄衣男子,恭敬立于此處。

  “屬下玄雀、玄狐奉大長老之名在此恭迎閣主、南……”

  ”閣主夫人!”楚墨風(fēng)眉毛微蹙,冷聲打斷二人言語,又接著道:“本閣主與夫人自行去專用雅間即可,無須你等侍奉!”

  一露面便被打發(fā)的玄雀、玄狐:“……”

  楚墨風(fēng)斜睨二人一眼,索性腳尖輕點(diǎn),施展輕功,摟著南絮一個從窗戶飛身而入他專用的雅間。

  再次被他攔腰摟著飛上樓的南絮唇瓣動了動,又停下,把未出口之言,咽下,罷了,看他模樣或許只是下意識要帶自個上來,且他一入雅間便立即放開自己,自己出言,反倒顯得自個有多在乎此事。

  南絮的神情楚墨風(fēng)自是全收眼底,有一就有二,就有三……隨著兩人相處時間越久,自己會讓她慢慢習(xí)慣自己的一言一行。

  雅間里的兩人心中各懷心事,隔壁忽然傳來有些耳熟的聲音,南絮剛剛張口詢問,一根白玉般的手指,來到距離她唇瓣不及半寸的距離,阻止了她即將出口之言。

  南絮耳尖些微發(fā)燙,不自然別過臉去,不著痕跡后退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楚墨風(fēng)瞟了一眼那微紅的耳尖,不動聲色,輕聲道:“放輕腳步,隨我來?!?p>  望了一眼他無一絲不自然的面容,南絮心中鄙視自己一番,邊跟著他輕手輕腳來到墻壁邊。

  楚墨風(fēng)在墻壁上摸索一會,頃刻間出現(xiàn)了兩粒如花生仁大小的孔洞,南絮透過孔洞望向隔壁,只見那邊桌面圍著幾名頭戴方巾,文人書生模樣的青衫男子。

  一名紫衣男子位于上首,不就初初來京時起沖突的楚墨筠?

  看那席面上一片狼藉,想必幾人已進(jìn)來久之,南絮正待離開,那邊傳出一個醉酒之聲:“如此鄙婦,粗俗無力,不懂禮儀尊卑,怎能是辰王良配!”

  “柬之兄此言有理,如此不孝之人,怎的能享王妃之榮!”

  “兩位仁兄此言差矣,某倒覺得那南絮,乃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真性情女子,相比那些明面可人,背后面目可憎之人,你等不覺得此等女子更適合做枕邊人?”

  “鶴鳴兄見地果真與旁人不同,它日那南絮若被休棄,你倒可以試上一試,哈哈哈!來喝酒!”

  “柬之兄慎言,那可是未來辰王妃,不得出言無禮!”

  “呵……一名鄙婦而已!君不見如今街頭巷尾有何人不知她公然忤逆太后之事!也就太后仁慈,不與她計較,否則……”

  此時另一名青衣人也搖搖欲墜走過來言道:“某亦不懂,那閔小姐才貌俱佳,溫柔可人,又乃太后侄孫女,辰王怎的舍明珠選魚目!”

  “或許辰王偏偏就喜歡魚目呢,不是傳言,他已言明此生唯南絮一妻嗎?”

  ……

  “各位,本世子今日請幾位來此吃酒,所商議之事已有眉目,便先行一步!”楚墨筠冷眼望著這些所謂的文人墨客,望著他們醉酒后丑陋姿態(tài),嗤笑一聲甩袖離去。

  卻不知,在他離去不足小半個時辰,那些個文人墨客已把他賣個徹底。

  楚墨風(fēng)在楚墨筠的身影消失在醉仙樓時,便吩咐玄狐、玄雀把那幾名文人墨客捉去拷問一番,很快便傳來消息,“幾人乃京都有名的才子,楚墨筠是想借他們手中之筆,以不孝、粗鄙之名,討伐南絮,使得楚靈帝覺得面上無光,而收回賜婚圣旨!”

  楚墨風(fēng)瞟了一眼那供狀,臉黑如墨,手中用力,那供狀化為粉末飄飄灑灑落于地上。

  “楚墨筠,不過是一次沖突,居然如此記仇,還想出如此卑劣惡心的主意,真真讓人愈發(fā)不恥!”南絮此時面色亦不好,眉間的冷意愈發(fā)濃烈。

  “這次你說錯了,他的目的,并非是抱負(fù)你,他的目的在我,南絮你想想,假使父皇被說動,收回賜婚圣旨,有何后果?”

  南絮聞言,不解的望著他,答到:“后果便是為你另擇女子賜婚,這于楚墨筠無任何益處。”

  “不,你錯了,后果便是要么抗旨,堅持婚約,要么解除婚約,繼續(xù)獨(dú)自一人守著辰王府。”

  獨(dú)自守辰王府?楚墨風(fēng)之言讓南絮心中一顫,她壓下心中悸動,冷聲詢問:“他這番作為是為了幫靖王?”

  “靖王,他還沒那么大臉面,楚墨筠如此,不過是為了心中野心而已!或許他已知曉你的真實身份,畢竟南姓太過稀少,即便幻月閣沉寂二十來載,你的身份也很容易暴露?!?p>  “只可惜,他算錯了一點(diǎn),”南絮冷笑一聲道:“皇上不會收回賜婚,他的陰謀必定不能得逞?!?p>  “即便父皇動搖,我有的是方法穩(wěn)住他,”楚墨風(fēng)亦露出嘲諷之情。

  “楚墨風(fēng),你方才說他是為了心中野心?”

  楚墨風(fēng)聞言,再次嗤笑一聲才道:“父皇身下的那張椅子太過誘人,有幾人能抵抗得住那個誘惑!”

  “看來,你的日子并不好過,外有強(qiáng)敵虎視眈眈,內(nèi)有餓狼伺機(jī)而動,且餓狼不止一匹?!?p>  “南絮,話既已至此,我亦不愿瞞你,無論內(nèi)外,皆有一戰(zhàn),或許不止一戰(zhàn),如此你怕嗎?”楚墨風(fēng)此時的面容不再是無悲無喜,而是帶著緊張,他那黝黑深邃的眸中閃著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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