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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絮情緣結

第三十四章 試探

風絮情緣結 唐木棉 3069 2020-06-29 07:09:12

  司馬炆心下暗思,或許答應楚墨風的條件,對自己亦是一個機會。

  畢竟母妃之仇,自己這殘破不堪的軀體,幾年的生不如死,皆拜淳于氏與司馬煌所賜。

  且淳于一族愈發(fā)勢大,即便是父皇如今亦不能與之翻臉,于公于私,與楚墨風合作,皆屬上策!

  楚墨風氣定神閑的望著思慮中的司馬炆,如此雙贏的條件,他知道對方不會拒絕。

  果真,思慮完畢的司馬炆,爽快的與楚墨風達成了合作協(xié)議,而南絮自然也履行自己的承諾,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

  她從瓶中倒出三粒渾圓、雪白如凝脂,蠶豆般大小的藥丸,放到司馬炆面前言道:“此藥丸乃融合了玉冰蓮花、寒潭幽草根、血靈果核仁、如今這世上亦不過十粒而已。

  你先服一粒,我再配以內力以銀針幫你打通因淬靈之毒所滯經脈,盡量把受損經脈恢復正常,如此便可把服下去之藥,盡可能運轉全身,達到最佳解毒效果?!?p>  “本王知曉此藥丸珍貴,亦知用銀針運功療傷,須耗費許多精氣,南姑娘,如此大恩,本王定銘記于心底!”司馬炆心知,此藥丸珍貴難得,自是感激不已,先前與楚墨風所作協(xié)議,不過是雙贏之事,怎能真的能抵消救命之恩。

  “怎的如此多廢話,日后之事,誰能預料,本姑娘從不相信這般言語!”聽聞司馬炆之言,南絮不置可否的嗤笑一聲。

  假使司馬煌……那么眼前之人,極有可能替代司馬煌,屆時,再大的恩情亦比不過天下江山。

  心下雖如此,銀針卻已拿在手里,待南絮幫司馬炆施針時,楚墨風便充當了護法。

  北秦皇宮中的司馬煌,早已得知廖不歸半路攔截楚墨風、南絮二人馬車之事,不由的懷疑起廖不歸先前的檢查結果,由此心中亦更為懷疑楚墨風、南絮二人與國師府中劫囚一事有關。

  在他想著各種與楚墨風、南絮兩人有關之事,又一個消息傳來,二人并未回驛站,而是拐路去了碧云閣。

  碧云閣?聞得此消息的司馬煌,眉頭一皺,碧云閣是一處聲樂場所,以自己對那二人的了解,那二人,絕不是為了欣賞歌舞、樂曲而去。

  既如此,那又是為了何事?莫不是為了國師府中的囚犯?不,這更不可能,假如碧云閣與囚犯被劫有關,那二人更加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的走近碧云閣。

  心中諸多猜測的司馬煌吩咐人去國師府報信,自己則帶著元安、元和以及一批暗衛(wèi),一路朝著碧云閣匆匆奔去,待他們來到碧云閣不久,國師鐘離冶亦帶著不少國師府護衛(wèi)趕了過來。

  司馬煌見此,滿意的笑了,“國師速度真快,”他收住笑容又轉而吩咐身后之人,“元安、元和,你二人帶著這些護衛(wèi),守住碧云閣所有出口,仔細盤查進出之人,絕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元和、元安自是無比嚴肅的領命,待鐘離冶與司馬煌帶著一批暗衛(wèi),進入碧云閣時,國師府護衛(wèi)早已在二人安排下,堵在了碧云閣的幾處房門前。

  碧云閣外,由于這一這些人的到來,更住碧云閣門口皆被護衛(wèi)堵住,引起不小騷亂,閣里司馬炆的手下早在鐘離冶初到時,已傳了消息到司馬炆解毒的房間。

  因此待司馬煌與鐘離冶來到三樓通道時,一陣陣悠揚悅耳的琴聲從其中一個房間傳出。

  望著緊閉的房門,二人內心的猜疑皆空前高漲,傳聞,碧云閣此間房間,是碧云閣主人專用雅間,即便自己貴為太子之尊,不用特殊手段亦無法入內。

  難不成這碧云閣主人便是楚墨風?司馬煌心中猜測著,即便不是楚墨風,也應該是與他交情不淺之人!

  思及此,司馬煌一揮手,幾名暗衛(wèi)悄無聲息的從窗戶飛身而入,只是暗衛(wèi)進去不過短短幾息時間,琴音便戛然而止,隨后緊閉的房門自里面打開,隨之出現的是,楚墨風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孔。

  他瞟了一眼司馬煌,大聲言道:“太子來的正好,本王方才捉了幾名不法之徒,幾人青天白日,皆一身黑衣,偷偷摸摸破窗而入,此等行徑無疑于賊匪無疑!”

  楚墨風言畢,轉身把那幾名動彈不得的暗衛(wèi)拎出來,丟到司馬煌面前又繼續(xù)言道,“這幾名賊匪,就交由太子處理吧,堂堂北秦帝都,光天化日之下,亦有人行此不法之事,太子可得多費心才是!”

  此時的司馬煌,臉上神色變幻莫測,他暗自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瞟了一眼地上的幾名暗衛(wèi),努力平息心中翻騰的心緒,身旁的鐘離冶更是眸光如淬毒。

  畢竟是混跡朝堂老手,二人很快平息心中情緒,皆對著楚墨風露友善的笑容出來,幾名黑衣人被帶去“送官”之后,二人的腳步亦踏入了楚墨風所在房間。

  此時房間里,南絮慵懶的坐于木椅上,一名翡衣女子,則端坐于一架古琴面前。

  她望了一眼楚墨風身后之人,嘴角微勾,冷笑道:“太子入內便罷了,何以把他人一并帶入,生生把本姑娘的興致磨滅!”

  鐘離冶聞言,眸中閃現殺機,他眼簾為垂,遮住眸光中的殺機,出聲言道:“南姑娘,年紀輕輕不要造太多口孽,須知古語有言,禍從口出!”

  鐘離冶之言明顯惹怒了南絮,只見她眸中含霜,出口之言帶著戾氣,“是嗎?此刻這房間,乃本姑娘包來聽琴所用,而我對于不請自來之人,往往特別厭煩,只是出言抱怨幾句,國師該感到慶幸才是!”

  南絮所出之言,使得鐘離冶發(fā)出一聲冷笑,他睜開下垂的眼簾,不再掩飾眸中的殺機,“慶幸?南姑娘,莫不是忘了,此乃北秦,不是你南楚,以前在南楚,你目中無人便罷了。

  如今在此,依然不懂得收斂,出言無狀,對北秦國師如此無禮,難道姑娘就不怕惹事太多,即便辰王殿下亦擺平不了,繼而影響兩國邦交!”

  “誰言南絮姑娘,如此行徑會影響兩國邦交?國師,何時你的臉面可以代替北秦了?”聲音落下,一臉病容的司馬炆,在司馬瀾攙扶下走了出來。(司馬瀾早已從廖不歸口中得到消息,自是飛奔而來。)

  司馬炆呵斥完鐘離冶,隨后在司馬瀾的攙扶下,只勉強向太子問聲好,便借口身體之毒發(fā)作,再次進入里間。

  司馬炆的現身,使得司馬煌的心中又升騰起一個又一個的陰謀論,他眸光暗沉,不動聲色的詢問再次出現的司馬瀾,她與司馬炆何以出現在此?

  司馬瀾對于他的疑問,給了他一個怪異的眼神,才不緊不慢回答道,“這有何值得疑惑?今日宮宴,明玉坐于南姐姐身旁,與她相聊甚歡,便約她前來碧云閣欣賞歌舞,又因辰王之故,明玉便邀皇兄一同前來作陪,明玉如此行徑,應該無甚可疑吧!”

  “這……明玉,辰王與南姑娘乃他國來使,作為北秦公主,接待一番自是在情在理。

  皇兄還得感謝你一番,這幾日太忙,一直把南楚來使晾于驛站,倒是本王失禮了!”

  司馬煌之言方落,一旁的鐘離冶已經等不及的接過話來,“名玉公主,下臣方才所見康王身子似有不虞,南姑娘乃蝶谷醫(yī)仙柳飄飄之女,想必岐黃之術自是了得,何不請她出手試試!”

  鐘離冶言畢,眸光還一盯著那層層紗幔遮住的內室,不錯,此時的他,無比懷疑康王與楚墨風乃是一伙之人,或許國師府囚犯被劫便是康王伙同楚墨風一干人之杰作!

  “國師果真忠心,只是此次怕讓國師失望了,康王身子乃中毒所致,所中之毒乃炙熱之物,本姑娘雖有玉冰蓮花,只是還差兩味藥材,寒潭幽草、血靈果,不知國師府可有此二味藥材?”

  “寒潭幽草?血靈果?南姑娘莫不是在開玩笑,如此難尋之物,放眼天下,亦難尋一二,國師府怎會有?”

  一旁的司馬煌亦面含惋惜之神色,痛心的言道:“如此,康王豈不是……本王日后定會派人去往各地搜尋,希望能找到那二味藥材?!?p>  “太子皇兄,你說的是真的,你會幫皇兄尋藥?”明玉公主此時眸中閃著水光,她激動的扯住了司馬煌的衣袖,霧蒙蒙的眸光,帶著希冀,直直的盯著司馬煌。

  被那樣一雙眸光盯著,司馬煌忽然升起一股不自然,畢竟自己注定會讓她失望,找是會找,只是即便找到,亦不會拿出來救司馬炆!

  而另一邊的南絮,望著明玉公主,心中腹誹,果真是自小于陰謀算計中侵染之人,演得如此逼真,如果司馬炆之毒不是自己親自動手解的,想必自己亦會相信了。

  鐘離冶卻眸光暗沉的輕咳一聲,對司馬瀾言道,“公主,微臣亦懂得些岐黃之術,不如讓太子與微臣一起進去,替康王把把脈。”

  司馬瀾還未回答,里面一個虛弱的聲音傳出來,“既然太子與國師如此關心本王身子,本王便承了二位這份人情,請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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