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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第六十四章 父子

風(fēng)絮情緣結(jié) 唐木棉 3007 2020-07-24 07:36:35

  申時末,南楚皇宮,宮門處,兩道白色身影至遠處行來,待那兩道白色身影即將踏出宮門,一個尖細急切的聲音,至遠處傳來,打斷了宮門前二人離去的腳步。

  “辰王……南姑娘……請留步,奴才……奴才跑不動了,”李德福邊跑,便氣喘吁吁的叫喚著那兩道即將離去的白色身影。

  宮門前的兩人對望一眼,停下腳步,看著愈來愈近的李德福。

  李德福,一路急急跑來,至面前二人三尺開外距離,才上氣不接下氣的停了下來。

  “王爺……姑娘……皇上,有請,二位請跟奴才去……坤乾宮,見……皇上,”李德福,躬身身子,一只手撐與膝蓋、大腿位置,喘著粗氣,磕磕絆絆的把來意說明。

  “既然父皇相召,李公公便前面帶路吧!”雖然此刻,楚墨風(fēng)不太想見楚靈帝,不過他亦不想為難一名奴才,于是開口,讓李德福帶路。

  李德福聞言,自是不敢有半分停頓,不顧自個還喘著粗氣,急急的走在前面帶路。

  “兒臣見過父皇!”

  “南絮拜見皇上!”

  楚墨風(fēng)、南絮二人,跟著李德福進入御書房,朝著那低頭批閱奏折之人行了一禮。

  楚靈帝放下手中奏折,起身行至一旁軟椅上坐下,才出聲,“你二人坐吧!”

  “不知父皇喚兒臣前來,所為何事?”楚墨風(fēng)坐下之后,出聲詢問。

  “寡人是你父皇,作為父親,難不成,非得有事,才能喚自己的兒子前來?”

  楚靈帝望著面前這張面無表情的臉,心底的情緒復(fù)雜難辨,而楚墨風(fēng)卻一聲不吭,沒有給他答案。

  楚靈帝見此,嘆息一聲,問道,“你母后可好?”

  “尚可!”簡短的回答完畢,楚墨風(fēng)又繼續(xù)言道,“父皇有何吩咐直言即可,兒臣自會盡力而為。”

  楚墨風(fēng)的疏離在楚靈帝預(yù)料之中,面前這個兒子,三歲始,便隨同高人上山清修,十八歲方才再次回京。

  長久的分離,彼此自是不會那么親厚,何況,天家的父子之情,本就是比他人要寡淡許多。

  可這兩年多,即便是初初回京,他的面上,亦不像此刻這般,除了恭敬,疏離,看不到一絲溫情。

  “今日棲梧宮之事,是你母后刻意為之?”楚靈帝收起萬般思緒,把心中疑惑問出。

  “父皇何出此言?”

  “你母后那般性情,斷不會因自己不愉,而遷怒他人,設(shè)計他人,而她會做出今日之舉,想必是因側(cè)妃一事?!?p>  楚靈帝言至此,側(cè)過頭看了南絮一眼,“她對你倒是護短,一個沒影的事,便被她連根全拔掉了!”

  楚靈帝提起皇后對自己的維護,南絮自是領(lǐng)情,她不亢不卑的回答:“母后對南絮的疼愛,南絮自會放入心中,日后亦會百倍回報?!?p>  “可寡人不明白的是,她何以要選擇寡人,寡人是她的夫,她居然把一個慕愛自己兒子的女子,算計給了自己的丈夫!”

  楚靈帝,此時情緒明顯又開始有了很大的波動。

  楚墨風(fēng)望著面色脹紅的楚靈帝,眸中閃過復(fù)雜,出口之言卻冷清異常,“父皇,把兒臣與南絮喚來,便是為著此事?”

  “不錯,寡人需要一個理由!”

  “父皇既然需要理由,兒臣便把理由告訴你,一切是兒臣的主意,兒臣厭惡那人,那副勢在必得的惡心目光。

  何況,父皇后宮美人如云,多納一名女子,不過是多了一份月例而已,對于兒臣,確是永絕后患!”

  楚墨風(fēng)之言,漏洞百出,但此刻的楚靈帝卻選擇視而不見,比起一切是慕思嫵的主意,他寧愿相信是楚墨風(fēng)的主意,慕思嫵不過是為了兒子,從旁協(xié)助而已,這樣一想他的心里好過許多。

  “罷了,你已經(jīng)承認(rèn),且事已至此,寡人便姑且饒你一次,日后切莫再犯,如若再犯,定不輕饒?!?p>  “兒臣知罪,今自請禁足十日,以示懲戒!”

  楚墨風(fēng)之言,惹得楚靈帝發(fā)出一陣嗤笑,“十日?你確定?五日后便是中秋時節(jié),你這是連你母后,也不管不顧了?”

  楚墨風(fēng)“……”自己倒是把此茬給忘了,這也不能怪他,除卻那些年無為山上的時日不說,回京的辰王殿下,出了幫助今上處理日常朝政,其它事,從不放在心上。

  而那兩年,帝后關(guān)系融洽,舉案齊眉,亦無須他憂心,相陪,因此,這些個什么節(jié)日,他從未記得,楚靈帝亦知他性情,每每只在宴請百官,才通知他赴宴。

  楚墨風(fēng)眉頭一皺,無奈的出聲:“如此便禁足至中秋那日吧”,雖則時日是短了點,不過也夠那些人醞釀一番了,而三日后,快馬加鞭的范仲孺,亦該回到京都。

  楚墨風(fēng)此番作為,惹得楚靈帝懷疑的看了他一眼,不過他沒有戳破楚墨風(fēng)。

  自己這個兒子,他還是放心的,雖然冷情寡淡,卻比他人有底線,不會行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看來,今日長孫子涵那事,還真有可能,是此子謀算來的,不過真相如何,倒是不重要了。

  “罷了,你二人便先行退下吧,本來寡人想著,與你母后一起商討一番,如何正式向南大俠夫婦,為你提親,定下成親之日,如今看來,得等到你母后氣消才行!

  楚墨風(fēng)“……”

  總算扳回一局的楚靈帝,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

  被自己父皇噎住的辰王殿下,此時只想早早離宮,“父皇可還有事吩咐,如若無事,兒臣與南絮先行離宮,回府?!?p>  楚靈帝廣袖一揮,“寡人允了,你二人退下出宮去吧!”

  “兒臣告退!”

  “南絮告退!”

  語畢,二人頭也不回,匆匆離開了御書房,留下身后一臉莫名的楚靈帝。

  楚墨風(fēng)、南絮二人行至宮門前,那輛由兩匹棗紅馬拖著的馬車仍舊停在宮門,不過趕馬車的已經(jīng)換成楚意。

  二人上馬車之后,南絮忍不住問道:“怎的配個馬車夫,一個王府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兼王府管事,一個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倒是把馬車夫的位置搶了。”

  “楚意、暗月他二人不僅忠心,且身手亦是出類拔萃,我初回京都,遭遇的刺殺,接連不斷,因此只要我出行,身邊便一直安排,身手出眾之人。

  既是為我的安全,亦是為身旁之人著想,身手平凡之人,遭遇刺殺,更容易殞命。

  后來,雖說很少再遭遇刺殺,可是習(xí)慣已經(jīng)養(yǎng)成,便一直由他們充當(dāng)馬夫,趕馬車。”

  南絮聽聞楚墨風(fēng)之言,眸中露出心疼,他的武功修為不比自個低,卻還謹(jǐn)慎至此,可想而知,當(dāng)初的那些刺殺有多驚險。

  思及此的南姑娘,冷冷的出聲:“原來如此,可惜那時我不在你身旁,不然,那些個小人,定讓他們后悔,自個的所作所為!”

  南絮的維護之言,令楚墨風(fēng)很受用,雖說他武功修為已屬佼佼者,且又智多近妖,那些個陰謀算計,信手拈來,卻不妨礙他喜歡南絮對他的維護。

  心情愉悅的辰王殿下,此時滿目含笑,狹長的鳳眸向上輕挑,面上的冷凝早已褪去,換上了暖色,如陽光般照進了南絮心底。

  南絮承認(rèn)自己被這樣的笑容迷惑了,她輕咳一聲,微微側(cè)身,不再看那迷惑人心的笑面。

  可身旁之人的笑容卻愈發(fā)燦爛,南絮無奈,尋個話題問道,“今上方才宣你我見他,果真只為探聽長孫子涵那事緣由?”

  南絮之言,果真有效,身旁之人面上一冷,嗤笑一聲,嘲諷道,“不過是想找個理由,一個說服他去棲梧宮求和的理由?!?p>  楚墨風(fēng)之言倒是出乎南絮意料之外,她未曾想真相會是這般。

  “既然放不下母后,又為何一再令她受傷難過,他難道不知,一次次的傷害,會讓人心變冷,冷了的心,想要再捂熱,又是何其難?”

  “或許是母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使他無所顧忌;或許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使他無所顧忌,或許……”楚墨風(fēng)意識到,自己方才自己出口之言似有不妥,忙停了下來。

  他望了望身旁之人,發(fā)覺她面上并無任何不妥,才松了一口氣。

  南絮自是把這一切皆收眼底,她主動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才與他言道,“你無須如此,我曾允諾過信你,便會信你,即便你坐上那個位置,我亦會信你?!?p>  楚墨風(fēng)此時亦覺得自己方才反應(yīng)太過,可是能得南絮的此般允諾,他亦覺得值得。

  “南絮,你信我,定不會辜負你的此份信任?!?p>  “嗯,我信你,不過楚墨風(fēng),方才今上喚你我前去,果真只是這個目的?”南絮想起先前楚墨風(fēng)與今上之間的對話,心中還是有疑惑。

  “自是如此,別再多想,即便他有其它目的,你亦無須擔(dān)心,我自有法子應(yīng)對,”今上召自己去,自然不是只有一個目的。

  他既暗中試探,自己只作不知即可,這些個陰暗之事,還是交由自己來處理,更為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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