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準備好了殿下?!?p> 蓉兒看著眼前突然發(fā)起呆來的殿下,有點擔(dān)心。
這兩天殿下總是發(fā)呆,生病了?
“殿下?殿下?“
月白剛從思緒中出來,就看到蓉兒伸著胳膊,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嗯?哦,我們過去吧?!?p> “是?!?p> -
此時的大廳里,聚集了十多位經(jīng)驗豐富的雕刻師。
月白快走兩步,目不斜視的坐在了主位上,微微點了點頭:“見過各位仙師?!?p> “玉石宮,主雕刻師習(xí)白,見過殿下?!?p> “玉石宮,副雕刻師習(xí)蘭,見過殿下?!?p> “雕刻師習(xí)元,見過殿下?!?p> ......
在每一位雕刻師行禮的時候,月白看似不在意掃過,其實都在認真而快速的,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他們。
雖然大家都恭敬、態(tài)度良好的行禮,但總有那么幾個人的眼睛里,透著些許精光,仿佛月白就是一只近在咫尺的肥羊。
這種目光,月白不得不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月白觀察到他們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有活路不走,非來招她,也就是她現(xiàn)在懶得動手。
小聲地喚了站在自己身后的蓉兒,招了下手,讓蓉兒俯下身子。
貼著蓉兒的側(cè)耳,輕聲地說道:“去拿紙筆過來。我寫下名字的留下來,沒有寫的全都打發(fā)了出去,之后叫留下的人去偏廳見我。”
說完,月白也不管大家的眼神,徑直往偏廳走去。
*
剛一跨出門,緊走了兩三步后,月白就立刻施了仙術(shù)飛到了偏廳。
月白不喜歡夏天。
不管是因為炎熱的氣溫,還是因為當(dāng)年的那個夏天。
月白都非常討厭,乃至厭惡。
進入了偏廳后,寒冰融化而制造出的涼氣,讓月白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
嗯!我不當(dāng)熱狗,我還是一條好漢!
月白徑直走到書桌旁,鋪好紙張,沾上婉兒提前硯好的墨,提筆書寫。
月白的字與她的外在形象千差萬別,說龍飛鳳舞都是抬舉她。
寫了兩個字,停頓了一下。
月白不耐煩的把筆扔進硯臺里:“婉兒,我念你寫!”
轉(zhuǎn)身坐到了離冰塊最近的地方。
婉兒有些疑惑,往日殿下的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寫字,今日為何如此反常?
看了眼殿外高高掛起的太陽,心里想著大概殿下因為今天太熱了吧。
給了旁邊的仙娥一個眼色,傳音道:“端碗冰粥來?!?p> 婉兒很快重新拿起了一只新的筆,剛才那支筆被月白弄的整個筆桿都是墨汁。
沾了墨,撫平了新的紙張:”殿下可以說了。“
絲絲的寒氣也讓月白冷靜了下來。
習(xí)慣性的用手指敲著桌面,認真的回想剛才的幾個名字,按個念了出來:“就這些,去吧?!?p> -
有一位仙娥,從廳外小心翼翼地邁了進來,生怕惹了月白的不開心,而被重罰。
蓉兒從那位仙娥的手上一接過冰粥,那位仙娥行完禮之后馬上就退下了。
看到這里的蓉兒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殿下刀子嘴豆腐心,哪里像外面?zhèn)鞯哪菢?,殿下其實也是個普通的女孩子罷了。
轉(zhuǎn)身,端著冰粥放到了月白右手下的桌子上。
月白端起粥嘗了一口,熬的雪白濃稠的冰粥,一口咽下去冰冰涼涼,細滑可口,還有少許的甘甜。
三兩口喝完了這碗粥,把碗遞到蓉兒的手上,一邊用帕子擦著嘴一邊吩咐著:“再來一碗?!?p> 然而這次蓉兒卻沒有在動,月白一抬頭就看到蓉兒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
月白有些懵:“?”
神馬意思,我錢還清了?。。?!
這么嚴肅搞什么......
還不等月白發(fā)問,努力繃著嚴肅臉的蓉兒,一秒破功:沒辦法,自家殿下用那張絕色的面容,直勾勾的看著你的時候,哪里崩得??!
“殿下,您忘了?您之前貪涼,喝了兩碗之后就生病了好幾天。這粥太涼了,明日再喝吧?!?p> 月白皺著眉頭,努力的想了想,好像是這會事。
主要月白并沒有多在乎原主的過去,那記憶也就看了那么兩次。
【大家快來看看,看看!哀家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宿主呢,哀家真的無話可說?!繌V告·東風(fēng)一上線就看到了這么刺激的場面。
脫離太多原主的人設(shè),是會被此天道所發(fā)現(xiàn)的,一旦發(fā)現(xiàn),后歸很嚴重!
“無話可說,你還說個屁?。 ?p> 【?宿主我跟你講,你這樣是不對的,你這不負責(zé)任,你就是個渣女!?。 ?p> 欺人太甚!
一言不合就知道懟系統(tǒng)!
來人啊,大刑伺候!
月懟懟:“.......”蛇精??!
月白心虛的右手握成拳,放到了嘴邊,象征性的咳嗽了兩下。
“哦......明天就明天吧?!?p> 蓉兒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轉(zhuǎn)身端著碗,愉快地去了廚房。
一直在旁邊觀看的婉兒,也會心一笑:“殿下,人都到齊了?!?p> 月白不動聲色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怎么辦,吃飽了好困哦!
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坐直了身體:“進來吧?!?p> -
此時那些被趕走的工匠,隨著府中的下人,往外面走。
雖然心懷不滿,但礙于月白二殿下的威名,而不敢明說。
眾人一出了府外,就不約而同的聚在了一起,幾人心虛的先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確定無人后,大家交頭接耳地討論著。
正好從廚房出來,準備要去桃園給月白摘幾顆桃子的蓉兒,看到這個現(xiàn)象,心中不免好奇。
跟隨月白長大的她們,從小便和月白是同一個師傅,各個仙力在仙界都排得上名字。
捏了一個隱身訣,輕手輕腳地跟著他們走。
“這月白殿下可真是刁蠻任性,這冰塊都需要從凡間一塊一塊運上來,咱們天界的冰除了遙遠的雪域,其他地方都很稀少?!?p> “說的是啊,剛才我可瞅見了,這個屋子最少得擺了這個數(shù)。”說著抬手在袖子里擺了一個8出來。
“那位平日縱容二殿下就罷了,本來都已經(jīng)要忙不過來了,那位還派咱們過來陪她玩?!?p> “要不是承諾給的仙幣多,我才不來呢!結(jié)果現(xiàn)在毛都沒撈到,還白白浪費一天!”
那人嗤笑一聲:“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