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呢喃一聲:“兇才好?!?p> “您說什么?”蘭初懷疑自己聽錯了。
“沒什么?!痹掳灼鹕硐蛑簤ψ呷?,“我出去一趟,晚上回來吃飯,叫初一準備好。”
“是。”蘭初行禮后,也轉(zhuǎn)身嘀嘀咕咕的離開了,一邊走一邊想著:“果然是聽錯了?!?p> ......
月白躍上墻頭,利索的跳了下去。
【......】有門不走,非要翻墻,宿主這是什么毛病。
這府里,里三層外三層的,我要是走門,那要多走多少路。
【說什么你都有理?!糠瓑ψ?,還不是也要跨過每個院子。
東風號一直在月白耳邊嘮叨的教育翻墻的壞處,月白聽的耳朵都要起了繭子。
月白一路溜達到懷王府外,按部就班的翻墻進去。
【!??!】剛才他說的都是耳旁風嗎?
“誰?!”零生正準備給江懷送新來的情報,路過院墻的時候突然看到墻上冒出來一個人頭,嚇了一跳。
等人站在墻頭上的時候,零生才看清來人,頓時有些汗顏:“月小姐?!?p> 之前他們打過一架,然后她就和王爺去書房里面談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談的,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王爺默認可以在府內(nèi)活動的人了。
“零生啊~我來找你家王爺。”月白在墻頭上蹲坐下來,雙腿伸出搭在空中。
“請問月小姐找我家王爺有什么事嗎?”零生看著就那么坐下的人,嘴角一抽。
現(xiàn)在哪個女子不都是賢良溫得,行為淑女。
只能歸為王爺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
“嗯......反正是好事?!痹掳淄嶂^想了想,“你要現(xiàn)在去見他嗎?我要和他說的事情可能有點長,你可以先去?!?p> 零生不再猶豫客氣的行禮后敲門進了書房。
“王爺?!?p> 江懷正站在桌案后提筆練字,聽見人進來也沒有抬頭。
“她也來了?”
“是,月小姐還在......墻頭上呢?!绷闵嫔行┕殴?,這月小姐還真是特別。
江懷嘴角微彎輕笑一聲后,又恢復到平靜的面貌:“說吧?!?p> “北邊邊境目前是李將軍的部隊駐扎,明面上是對方多處騷擾不斷,李將軍帶人無暇顧及,但根據(jù)我們的線報傳來的消息,李將軍多半是暗中得了命令?!?p> 零生看了一下江懷的臉色沒有變化,這才繼續(xù)說:“畢竟北邊邊境再往前一個城池就是您的管轄地了?!?p> 零生心中也不免有些憤怒。
在自己國內(nèi)斗來斗去就可以了,現(xiàn)在上邊居然為了搬到自己的弟弟,而和敵國聯(lián)手,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要是沒有王爺常年的四處征戰(zhàn),現(xiàn)在的江國早就和當初的邱國一樣了。
四處敵國虎視眈眈的并不只是江國的兵力,更多的是忌憚王爺這個戰(zhàn)場上的殺神。
皇家兄弟在無情,也沒有做到這個地步的,到時候就算成功了,請佛容易送佛難,敵國怎么會輕易的從江國的地界中撤出去。
室內(nèi)一片安靜,江懷仿佛不為所動的繼續(xù)寫字。
良久,男人才緩緩地開口:“三日后出發(fā)?!?p> “是!”
......
屋內(nèi)的人討論許久,月白坐在墻頭上東張西望半天實在是無聊了。
剛想跳下去進屋討口茶喝,就看到不遠處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領(lǐng)著一幫奴才,一扭一扭的往院子里走來。
“小東子,這人叫什么來著?”月白覺得有點眼熟。
【江媛媛?!繓|風號默默的翻了個白眼,【就是被宿主你打的那個?!?p> “哦~”
【?。?!】你明明就記得,非得裝一下才過癮。
江媛媛剛準備和守在院子門口的人通報,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大搖大擺坐在院墻上的人。
江媛媛身上下意識的一痛,上次她被她打得現(xiàn)在都沒怎么養(yǎng)好。
“她怎么在這里?”江媛媛生氣的用手指著月白,厲聲的問著旁邊的下人。
下人哆嗦一下沒有回話。
這是王爺?shù)脑鹤?,他們哪里知道?p> 月白壞笑一下:“你管我在哪里,還有啊......”
月白的笑容更加惡劣:“我勸你不要用手指著我?!?p> 坐在墻頭上的人,背后映著陽光,本來是暖洋洋的景象,江媛媛不知道怎么就感到一股寒意。
江媛媛下意識的把手指縮回來,可又覺得有些丟人,繼續(xù)梗著脖子吩咐旁邊的人:“給我把她抓起來?!?p> 上次她被打后稍微緩過來一點就派人去抓她,結(jié)果一個人影都沒看見,她跑得倒是快。
這次再見面,定要饒不了她。
月白的事情,只有江懷的親信們知道。
當時江媛媛被打的事情礙于面子,也勒令在府內(nèi)不得外傳。
是以今天來的很多人都不知道當時發(fā)生的事情,這次看到月白只是一個女的,大家心中不屑,齊齊的圍上來。
“我勸你老老實實的下來,這樣我看心情還能把你賣一個不錯的價錢?!?p> 江媛媛看著被人圍著無路可走的月白,立刻氣勢上來。
“你要是乖乖的跪下給我道歉,我會饒你一命的。”
月白皺著眉頭,抬眼看了看旁邊的天空。
“這天還是白天啊。”
江媛媛沒聽明白:“你說什么?”
月白轉(zhuǎn)過頭,惡劣的笑容浮現(xiàn):“這位江小姐,你做什么春秋大夢呢?!?p> “你!”江媛媛氣急,“把她給我抓起來,她人我就送給你們了,隨便玩!”
“是!小姐?!睅孜患遗甏晔?,迫不及待的上前。
月白有些嫌棄的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長得本來就丑,還做出這樣的表情。
“等下!”
月白伸手招出弦月劍,剛準備動手就被人打斷。
月白有些不高興的看著零生。
干什么這會兒出來!
她還沒有開始揍人呢。
“月小姐。”零生先是和月白打了聲招呼,轉(zhuǎn)身走向院門。
“江小姐,這里是王爺?shù)脑鹤?,你沒有權(quán)利在這里胡鬧。”零生非常不客氣的叫人把門外圍著的家丁趕走。
“這里是懷王府,王爺讓我告訴你,你只是借住進來的客人,王府的家丁你不再有使用權(quán),請回吧?!?p> 江媛媛臉色變得難看,但又不敢反駁什么。
江媛媛抬頭狠狠的瞪了月白一眼,扭頭就走。
月白瞇著眼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她瞪我這一眼是什么意思?
講道理又不是我把他們趕走的,老子都還沒有開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