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魔尊傾覆,站在一座陰森的高崖邊,長袍冽冽。
“宮煉,你倒是有心?!?p> 崖邊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野性深沉。
“魔尊,我是來和你做交易的。”
魔尊面目年輕,咋一看仿若鄰家少年。
他輕笑,終于正視了一眼宮煉。
“虛顏在我的族里,交易為……”
魔尊轉(zhuǎn)過頭,看著這幽深的崖底,和遠(yuǎn)處的云海。
“宮煉,你對你的族人可真是好極了……怎么不見你兒子如此?”
宮煉豎的面沉如墨。
“可惜了……”可惜當(dāng)年那個驚艷絕倫的女子,真是深情留不住啊。
他的小小啊,可不能這么丟了。
……
轉(zhuǎn)眼,已近百年,殷薇的真身長出了花苞,含苞待放。
該出去了,還差一個人,差一個開花的觀眾。
【好久不見了,元九?!?p> 【好久不見,小薇?!磕氵@樣子讓它有點害怕。
再次變成人身的殷薇,樣子卻幾乎沒變,還是那個乖乖巧巧的小姑娘。
她勾唇笑了笑。
“終于可以出去玩了,開心?!?p> 聲音清清亮亮,像夜鶯的歌聲。
走到石門前,正要打開,石門先一步自己打開了。
殷薇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
果然,陌生的男人,站在門外。
殷薇一副受驚的樣子,脆弱可人。
“你……你是誰?”
男人冷硬的面龐,透著一股明顯的對殷薇的惡意,但是他卻笑出聲。
“小薇果然像祥云那小子說的那樣,嬌小玲瓏?!?p> 殷薇似乎是信了,往前挪了一步。
“別怕,我是瑞獸族的族長,祥云他有事出去了,我?guī)闳フ宜!?p> “謝謝族長大人。”
殷薇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謝禮,像是完全信任般,跟著他走。
【小薇,我覺得這個族長怪怪的?!?p> 【我也認(rèn)為。】殷薇的腦意識卻是輕松愉快的波動。
【那你還跟著他走?就差開花咱們就可以離開這個位面了。】
【你,不會忘了,我們還要找一個觀眾吧,既然花要送出去,何不送一個看起來順眼的?!?p> 這個族長可是個老油條。
殷薇心想。
元九默默,其實它挺想時間無限延長的,結(jié)束位面就代表關(guān)禁閉深造。
媽媽再愛我一次,天天上課,學(xué)習(xí)考試它是拒絕的!
殷薇跟在族長后面,小姑娘的呼吸些許緊張不安。
哎呀呀,她有點激動是怎么回事?
想起記憶里的那個渾球說的一句話:“你的咸魚生活不過是掩藏你的深淵?!?p> 她才沒有深淵,她可是個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
走到一處幽暗的行宮,白玉的地被擦的锃亮,紅得發(fā)黑的緯布零落有致的掛著,幾個夜明珠一樣的光球堪堪把前面一點照亮。
不經(jīng)意間,族長停下腳步,殷薇踉蹌了一下,就要撲到族長身上,殷薇一個后壓力,將將站穩(wěn)。
“傾覆,你的承諾?!?p> 族長這樣說到。
殷薇十分不解,她好奇迷惑的望著族長高大卻有些可怕的背影。
行宮深處倒是像坐了一個人的樣子,依稀可見是一身華麗繁復(fù)的大紅色襄銀絲邊的衣飾。
一只瑩白的手像是從黑暗里伸出。
“承諾,好,你可以走了,宮煉?!?p> 清潤的少年音,卻帶著極大的勢,讓人無法不從。
至少殷薇就感到了無形的禁錮。
宮煉直接走人,也不跟殷薇說明情況,好似最開始就沒有把她放在眼底。
不過一個可交易的物品,有什么值得他在意的。
現(xiàn)在行宮感覺就只有殷薇和那名不知底細(xì)的少年。
可殷薇不敢開口問,她只是有一種未知的害怕:這是一個危險的人。
傾覆下掃了一眼殷薇,露出一摸了然。
原來這會送過來……含苞待放,宮煉可真是把時間也給算上了。
他看著殷薇與某個人相似的表征,似乎來了興趣,緩聲問。
“小草,你喜歡什么?”
“什么?”殷薇輕輕的疑惑。
“回答本尊的問題,小草。”
“我喜歡……”
“既然如此,來人,給她這個待遇?!碑吘故亲詈蟮耐聿土恕?p> 然后殷薇眼前一黑,就不知所云了。
空蕩蕩的行宮,面貌迤邐的少年,不知何時掏出一杯酒,左手拿著輕輕搖晃,眼神飄忽,偶爾品一下。
小小,你再等等,我快來了,所有你身邊的人都該去死,最后剩下我一個。
隨手扔下酒杯,少年站起,一身寒意冰冷。
“準(zhǔn)備凈魂儀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