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云舒匆匆下了列車。煙城高樓林立,朝霞染紅了東方的天際。
美麗的煙城,云舒從童年到少女,都是在這里度過。幾乎熟悉這里的每一條大街小巷,豆花的香味,燒餅果子,沙林鍋盔,熱乎乎的餛飩,香噴噴的餡餅。這些美食幾乎融進了她整個的青春歲月。
今天,她沒有一絲食欲。她的家庭已經(jīng)到了危急關(guān)頭。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她早就料到,父親會走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但沒有想到,這么快就惹火燒身。
她有一米六三的身高,小巧玲瓏;彎彎的眉毛,翹翹的鼻子,飽滿的嘴唇。柔順的烏發(fā)齊肩,遠遠望去,像一副明媚的秋畫,百看不厭。
洛云舒坐了公交,回到家里。洛家坐落在城郊,煙城是個中小城市,跟一線城市江城沒法比。
那是個別墅區(qū),洛云舒的祖父生前就買地置業(yè)的。門前的白玉蘭樹郁郁蔥蔥,一如既往的向上舒展,密密匝匝的爬山虎占滿了整個墻壁。云舒的房間在三樓,許言咪的房間在三樓,洛方舟夫妻的房間在二樓。一樓是傭人的房間。
精巧雅致的客廳坐落在一樓,一副天道酬勤的大字掛在中間。相鄰是寬敞明亮的餐廳。
四樓是以前兩個哥哥的住處,現(xiàn)在他們都很少回家了。二三四樓的每個房間都有洗手間和書房。
云舒輕輕地放下背兜,疲憊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洛方舟從樓上匆匆走下來。
“爸”。云舒向父親打著招呼。
“回來了?!甭宸街鄞鹬畠?,心里精明地打著算盤。
“云舒回來了,吃早餐了沒?”焦美蘭挪著碎步,從樓上走下來。頭發(fā)有些凌亂,面容帶著憔悴。
“媽。我吃過了?!痹剖婵蜌庥质桦x地回應(yīng)著,雖然不是親媽,焦美蘭對她面子上還過得去。
洛方舟雖然風(fēng)流,對云舒還是疼愛的。
“晚上坐的火車吧!先上樓休息吧!”洛方舟望著如花似玉的女兒,心里一陣酸痛。
“那好,我休息去了。”云舒背起兜子朝樓上走去。
焦美蘭等云舒走后,焦急地對丈夫道:“趕緊想辦法吧!晚了我們要睡大街了!”
洛方舟點燃了一只煙,噴了一口煙圈:“急什么,車到山前必有路。還不是叫你坑的!”
焦美蘭瞪圓了美目:“你可真會血口噴人,我讓你跟人學(xué)做生意,又沒讓你跟他去澳門賭博!”
“是誰說的,賭博也能發(fā)家。不能賺錢,賭場早就黃了!”洛方舟還擊。
“我是說開賭場的,你倒是挺會理解的。洛方舟,我不會跟你過窮日子的!”焦美蘭氣急敗壞。
“我真是瞎了眼,娶了你這么個喪門星進門。事事不順,處處倒霉。我也不是窮途末路,隨你得便吧!我手里還有好牌要打,你別把我看扁了!”
焦美蘭沮喪的雙眼忽然亮了起來,聲音也小了,氣場也弱了?!袄下?,我就知道你不是等閑之輩,我不也是著急上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