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童撇過臉,心里不知道罵了多少遍,可路枝也覺得尷尬她就不明白了,難不成路枝見過那個不長眼自戀到極致的人?
但是,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這里的氣氛在許航坐下來后變的更奇怪了,她好像聞到一股火藥味和酸酸的味道,夏童抬起都快埋進菜單里的腦袋偷偷瞄了一眼許航再看看坐在隔壁的趙賜,她翻了個白眼,心想著不會這兩個人也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瓜吧。
夏童探尋似的去瞧路枝,可后者居然和她差不多一樣都把臉藏在菜單里。
這,這,她,他們就是來吃個面!
不至于玩命吧!
許航坐下來后再一瞧兩個人把臉藏的都快看不見了,就跟再躲什么東西一樣,“你倆怎么了?”
“沒事?!眱扇水惪谕?,然后又愣愣的相視兩秒,路枝坐在里面,看夏童的時候可以看到坐在隔壁一臉陰翳散發(fā)著戾氣的少年,他手指輕敲桌面帶著些許煩躁,側(cè)著腦袋不顧周邊的人朝她這邊望來。
路枝怕夏童和許航有所察覺又匆匆的把腦袋撇了回去,手指僵硬的拿起菜單,渾身不自在的問兩個人:“我和以前一樣吧,你們呢?”
夏童小聲嘟囔著,她就不該坐在外面,“和以前一樣吧?!?p> “嗯?!痹S航和服務(wù)員報了三種面的名字。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趙賜悻悻癟嘴小聲嘟囔,筷子在牛肉面里來回翻弄,大塊牛肉都不香了。
“你認(rèn)識哪個?”江深聲音幽幽,用筷子輕敲桌面另一只手托著下巴,眼神總會有那么個幾秒在往路枝那里飄。
“???”趙賜后知后覺,脖子僵硬神情呆滯,像個木偶一樣生硬的轉(zhuǎn)動脖子看了看坐在隔壁的夏童,拿著筷子對著夏童指了指,滿臉嫌棄的說:“看,就她,上次我騎摩托車不小心撞到她了,深哥我和你說拿小姑娘真是牛批。”
說著趙賜豎起一個大拇指,表情夸張,“被我撞倒之后不哭不鬧,還是等去醫(yī)院后才情緒大爆發(fā),我靠,整的跟個傻子一樣。”
江深也只是問問,只要趙賜的關(guān)注點不在路枝身上其他的事他都不會在意,“哦?!?p> “也是,不認(rèn)識正好。”趙賜拿著擱一旁的啤酒大口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進入胃部,就一個字爽!“省的找我麻煩?!?p> 隔壁的面剛端上桌,三個人很好的貫徹食不言的傳統(tǒng),許航會想著法子的去找著話題聊完面館聊補課聊完補課干脆說到這次的考試試卷上了,過度大到夏童都沒反應(yīng)過來,文理科英語和語文試卷是一樣的,數(shù)學(xué)試卷也會有大部分的相似處許航就專挑著數(shù)學(xué)最后一道大題來講,路枝能夠順利的接上去,夏童聽的天花亂墜,一點沒聽懂剩下都在挑面吃。
真是的,許航想找話題也不能老找試卷來說吧。
夏童不想聽低著頭悶吃面,她不喜歡吃香菜,一直覺得香菜有股怪味,許航在這激情澎湃的說著她一不留神帶著一顆小香菜咽了下去,苦澀怪異的味道在味蕾處蔓延開來,夏童受不了連咳好幾聲,喉嚨都咳的有些發(fā)紅。
路枝緊張遞給夏童水杯,輕拍她的背部。
夏童咳的突然許航怔怔的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夏童緩過來好多了。
許航找不到別的原因,尷尬的摸摸頭問:“好些了嗎?”
“好多了?!毕耐F(xiàn)在不想和許航說話,她臉紅的厲害,牛肉面的湯又是偏辣的刺激的喉嚨難受說不上話來。
“路枝?”許航小心的去看路枝,夏童情況不太好她臉色也跟著難看,精致的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沉著冷靜卻又冷漠到極致。
“她沒事。”路枝淡著嗓音開口,然后把夏童碗里的小香菜給挑了出去直到看不見一點香菜葉。
既然夏童沒事,許航也繼續(xù)問下去。
轉(zhuǎn)眼間他又問路枝,“這周的高數(shù)你還去上嗎?”
“去。”路枝簡單應(yīng)了一聲,遞給夏童一張餐巾紙,這周六有兩節(jié)高數(shù)課,周日有三節(jié)競賽輔導(dǎo)課,是關(guān)于數(shù)學(xué)競賽的,含金量挺重的一個,拿了金獎能直接保送到國內(nèi)頂尖名校,所以許航挺看重的。
“我們一起吧?!痹S航又問,帶著微不可察的期待,“高數(shù)結(jié)束咱可以一起回來?!?p> 這話是只對路枝說的,暗示的意味明顯,夏童忽然覺的自己在這就是一個電燈泡,還是個不會發(fā)光巨倒霉的。
“許航?!甭分Ψ畔驴曜?,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聲音冷漠帶著些距離感,“我上完課有鋼琴比賽,沒法和你一起走了?!?p> “哦。許航稍稍一愣,隨后尷尬的摸摸鼻頭,笑著說:“沒事,那就下次?!?p> 似乎是有了教訓(xùn),許航不敢再詢問些什么,他怕得到的答案不只是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