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趕忙從醉香樓跑出來,迎面撞上了剛好買了吃食回來的徐璈。
見桃子小臉慘白,額頭都急出薄汗來,徐璈趕忙拉住她。
“出什么事了?”
“惠王,惠王把小姐帶走了?!碧易哟鴼忾_口,眼淚就要往出涌。
徐璈聞言眉頭微皺,按住桃子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你先回醉香樓,我派人去找攝政王。”
“能行嗎?”
“一定能把紅筱姑娘救出來的?!毙飙H說罷轉(zhuǎn)身就走,桃子握著手不停祈禱。
另一邊
顧墨卿來南邊界抵御南蠻進(jìn)犯已有一月之久。
此時他正觀察這最后的戰(zhàn)術(shù)布局,眉眼冷峻,絲毫沒有因為戰(zhàn)事廝殺而有半分擔(dān)憂之色,忽然陸豐從營帳外走進(jìn)來,神色有些凝重。
顧墨卿挑了挑眉,“何事?”
陸豐從懷里掏出一張紙條,遞到顧墨卿跟前,“王爺,是徐璈的字跡沒錯了?!?p> 接過紙條,顧墨卿眉頭擰了起,神色微凌,握著字條的手微微用力。
又是惠王。
“備馬。”語氣冷漠。
陸豐正準(zhǔn)備領(lǐng)命下去,突然一個中年人從外進(jìn)來,向攝政王拱了拱手,眸子微微瞇起。
“王爺要去哪兒?”
中年男子七尺左右的身長,一只手背于身后,方正國字臉,眉眼端正,渾身上下有一股傲然的氣勢,來人正是本應(yīng)該死掉的許清朗。
“本王有事回京城一趟,戰(zhàn)事還望許先生善后。”顧墨卿并沒有看向許清朗,只擺手讓陸豐下去準(zhǔn)備。
“王爺可是為了青樓女子?”許清朗看顧墨卿并不看自己,而是去意已決,不由得說道。
顧墨卿這才掀眸看他,深邃的眸子里有著不容置喙的威嚴(yán)。
許清朗走近,面上嚴(yán)肅,“王爺,你怎可因為一個妓女失了大局觀念,更何況這是一個大好的機(jī)會,只要惠王傷害林姑娘,夠參他一筆了,且還可以毀了他的婚事,他的勢力就很難壯大。”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許清朗沒說,那就是,倘若惠王留人不放,也不來威脅,也無妨,剛好借此機(jī)會送走林木筱,攝政王不該被女人迷了眼,失去利用價值就不用養(yǎng)著。
聽著許清朗的話,顧墨卿臉色越發(fā)暗沉,“本王還真不知道許先生私下的主意倒是不少?!?p> 許清朗沒想到攝政王會因此事怪他,惠王一直盯死林木筱,也確實是因為他偷偷做過一些手段,為的就是讓林木筱離攝政王越遠(yuǎn)越好。
“王爺,在下一心替您著想,這林姑娘早都不是林府千金了,只不過一個妓女……?!痹S清朗忙上前繼續(xù)勸解。
顧墨卿冷冷掃視了他一眼,語氣不耐:“你的話太多了些?!?p> 許清朗聞言身子一抖,不敢再說話,心里怨氣橫生。
當(dāng)年自家女兒許婉那般示好,攝政王都不曾多看一眼,如今竟為了個妓女,要在兩軍陣前退回京城?
這不荒謬嗎。
顧墨卿沒有再理會許清朗的神色,于他而言,許清朗的想法并不重要,現(xiàn)在他只有一個想法,就是看到林木筱平安無事。
思及至此,顧墨卿直接出了軍營,快步上馬。
離林木筱到惠王府已有三日。
這惠王好像一天除了上朝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干,總是要求林木筱陪他下棋,賞月,沏茶。
這天午后陽光正好,林木筱依舊被惠王拽到院子里品茶,兩人對立而坐,她也無話,在她看來惠王不過換了種折磨人的手段而已,軟禁。
“紅筱姑娘這幾天可還歡愉?”惠王看著她,隨意地問著。
“還好?!?p> “不要著急,若是那位王爺快馬加鞭,現(xiàn)在也快到了?!被萃跗鹕碜搅帜倔闵砼?,伸手摟住林木筱的細(xì)腰,耳鬢廝磨一般好像一對神仙眷侶。
這惠王能不能不要像一個泰迪一樣。
林木筱佯裝喝茶用袖子擋住了自己厭惡的表情,她不認(rèn)為攝政王回來,所以在惠王府這幾日她也逐步摸清了惠王府的布局,以及府內(nèi)下人的作息,逃出去并不難。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不過若攝政王今日沒來,本王只好先把姑娘變成本王的。”
惠王看著深思的林木筱,胳膊微微用力,將林木筱帶入懷中,另一只手撫上林木筱的側(cè)臉。
什么叫變成他的?
林木筱雙拳微微緊握,眸子里泛起冷意。
心里思索著計策。
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