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圣人與色狼
望著似乎陷入沉思的刀疤臉,宋文試著問道:“要不讓他輸一場?”
“你懂什么?不能輸!輸就前功盡棄了,人越順,才越容易膨脹,越膨脹才能慢慢的掉進(jìn)給他挖的坑里面。”那刀疤臉嘆了一口氣后接著問道:“壓了多少?”
“兩人的全部身家,三百多兩。”
刀疤臉一陣肉疼,恨恨的說道:“吃了老子多少,將來你得成倍的給老子吐出來。”
隨后對著旁邊站著的一名小廝說道:“喂藥吧!”
那小廝點了點頭,正要出去時,那刀疤臉?biāo)坪跤悬c不放心接著說道:“還有在十六號的尾巴上摸上狐貍油……”
場中又是十六號出戰(zhàn),十六號對陣十九號。
十六號猛的像是一只下山餓鷹,但十九號確打的是畏畏縮縮,仿佛對面的人是它大爺一般,不敢下嘴……
不一會,十六號就將十九號給叨的滿頭是血,退出了場地。
人群中,頓時響起了呼天喊地的叫罵聲。
趙燁長出一口氣,捋了捋額前的長發(fā),仿佛自己就是賭神下凡一般。
宋文瞥了一眼牛哄哄的趙燁,一時間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我還壓十六號?!?p> 宋文的耳邊響起了趙燁那牛哄哄的聲音,
宋文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沒這么玩的。
“咚、咚、咚?!比暰掼尩穆曇繇懫?,閉館了。
“天正晌午,怎么就閉館了呢?我還沒玩夠呢?”趙燁意猶未盡的說道。
宋文長出一口氣,十六號真不能再贏了,再贏下去連狗都能看出來這里面有鬼了……
等兩人走出賭場的時候,宋文不經(jīng)意的告訴趙燁,今日自己也小贏了近一百兩的銀子,趙燁神秘一笑,似乎對今日自己的戰(zhàn)果也很是滿意,
兩位賭友在一轉(zhuǎn)角處依依不舍的告別,并約定改日再戰(zhàn)的日期后,就各自踏上了歸途,
宋文望著趙燁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街角后,才急忙返回了四海斗雞場內(nèi)的一處房間內(nèi),那里刀疤臉正坐在椅子上等著自己。
只見宋文滿臉不舍的將手里面贏的銀票輕輕的放在桌子上,在桌子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放了很多銀票,明顯都是那些贏了錢的群眾演員又送回來的……
那刀疤臉仿佛知道宋文的心思,哼了一聲后說道:“公子答應(yīng)你的事情是不會反悔的,等到那人上鉤之日,就是你和絲絲姑娘成親之時。”
宋文咬了咬牙,狠狠的點了點頭……
趙燁和趙福兩人不急不慢的向慶王府的方向走著,
忽然,趙燁嘆了一口氣,吃、喝、嫖、賭,還少個抽,這是把我往五毒少年的方向培養(yǎng)??!真是煞費苦心?。?p> “福叔?吳公子是誰?我很熟嗎?”趙燁問道。
趙福想了想后說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少爺口里面的吳公子應(yīng)該是您的小舅哥,世子妃的親弟弟,代州太守吳大人的獨子。”
“哦,還有層親戚關(guān)系?。」植坏脤ξ疫@么“照顧”?對了,我那便宜小舅哥的名聲如何?可有稱號?”趙燁又問道。
趙福瞟了一眼趙燁,知道稱號這兩個字似乎是趙燁的夢魘,但天生不會說謊,還是老老實實說道:“說了您別嫉妒,吳公子是我西北三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年輕才子,年幼時更拜在法門學(xué)藝,是法門八駿之一,更是一表人才,在江湖上落了個‘玉面書生’的稱號?!?p> 聽到書面書生這四個字,趙燁的臉色已經(jīng)有些難看了。
趙福仿佛沒有看到一般,接著說道:“而且,吳公子這些年在代州不僅資助平民學(xué)子,還常常修橋鋪路,接濟窮人,碰上了災(zāi)年了什么的還常常帶頭架設(shè)粥棚,賑濟災(zāi)民,代州的百姓都說吳公子有一副菩薩心腸……”
趙福越說,趙燁的臉越黑,
他奶奶的,沒想到自己的那便宜小舅哥居然把自己給整成了個圣人?
你把自己偽裝成為一個圣人,卻想把老子培養(yǎng)成一個吃喝嫖賭的五毒少年?
但最令趙燁生氣的是,就這樣一個開設(shè)賭場,表里不一的人,居然被人稱為‘玉面書生’?
自己什么事情都沒干,居然落得個‘色狼’的稱號,難道就因為自己家王旗上繡的的白狼嗎?
這不公平??!
趙燁瞬間不滿了,
趙燁甚至覺得,自己‘色狼’的偉大稱號,跟那個便宜小舅哥脫不了關(guān)系,
但有一點趙燁怎么也想不通?
他一心黑自己到底有何居心?
難道嫉妒我?guī)洑獾哪橗嫞?p> 優(yōu)越的家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要是名聲跟老子一樣臭不可聞我還可以忍忍你,陪著你玩玩,互道一聲‘損友’。
但你把自己偽裝成個圣人,確把老子黑成色狼,這我就不能忍了,
我要是不把你整的傾家蕩產(chǎn),名譽掃地,我就跟你姓。
“二少爺,您沒事吧?”望著大馬路上陷入沉思一臉陰惻惻的趙燁,趙福小心的問道。
趙燁看了一眼趙福,打了個哈欠,拍了拍腦邊走邊自語道:“有點困,剛穿過來,生物鐘還有點亂,時差應(yīng)該還沒有倒好,回去先睡一會,睡醒了再說?!?p> 趙福一臉懵逼,看了一眼天空,紅日當(dāng)頭的,就犯困了?
倒時差是什么鬼?
生物鐘又是什么鬼?
但也沒說什么,跟著趙燁回了王府,看著躺在床上倒頭就睡的趙燁,
不明白趙燁這廝哪來的這么多瞌睡?
不會有什么暗疾吧?
趙福突然擔(dān)心起趙燁,而且二公子今天說的話神神叨叨的。
就把江樂山給喊來給趙燁把了把脈,江樂山把完脈后說道:“很正常,你沒見窯子里面的姑娘都是白天睡覺,晚上活動嗎?這是正常作息,不用擔(dān)心?!?p> 江樂山說完,看了一眼睡的如死豬一般的趙燁,一臉淫笑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月上枝頭,傍晚時分,趙燁從夢中醒來,正趴在趙燁床邊睡著了的趙??赡芨惺艿搅耸裁?,突然驚醒,一只手猛地向腰間的橫刀摸去,看是趙燁醒來,才放下心來。
“二少爺,餓了吧?我這就去給你找點吃的?!?p> 趙福說完此話,起身看了一眼外面的月亮,突然覺得江樂山的話似乎很有道理。
趙燁吃完飯后對趙福說道:“福叔,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趙福點了點頭,正要出門時,聽到趙燁問道:“對了,福叔,您知道書房在哪嗎?我這房間怎么一本書都沒有?”
趙福剛要出門,聽到這話,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二少爺要讀書?
還要夜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