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喝的藥必須喝得喝!”趙晚棠不肯拿開藥碗,直直地端著。
阿理只好接過,皺著眉頭抿了一口。
門外傳來腳步聲,三三兩兩。趙晚棠笑到:“母君來看你了!好好喝藥!”
一回頭,卻見著穿著青衫的劉清羽走了進(jìn)來,高大俊逸,嘴角浮起笑。而緊跟著的是半月未見的趙云裳,她的肌膚越發(fā)白嫩細(xì)膩了,打扮得也是更加亭亭玉立。這么一看,兩人宛如璧人,天造地設(shè)。
“嬤嬤,云裳來看看你!”趙云裳示意身后的宮婢呈上物件,趙晚棠只見著一盒珍貴的人參,其他倒也沒怎么在意,心下郁悶,站起身讓到一旁。
阿理勉強(qiáng)撐起身子,笑著:“勞駕大公主屈尊來看老奴!葛若,上座?!?p> 葛若忙著請(qǐng)引二人到桌前,撣好了軟墊。
“嬤嬤今日覺著如何?”劉清羽問到,卻看了那滿臉憤懣的少女一眼。
阿理點(diǎn)點(diǎn)頭:“今日已經(jīng)好多了,勞煩太傅大人憂心。”
“云裳今日才得空來看嬤嬤一眼,嬤嬤不會(huì)往心里去吧!”趙云裳此番言論,倒是頗有為自己避嫌之意。趙晚棠剜了她一眼,撇撇小嘴。
阿理倒是無謂地說著:“大公主事務(wù)繁忙,老奴哪敢跟您啰嗦這些瑣事?”
她心不在焉地看著阿理手上的玉鐲出神,哪還顧得上趙云裳說了些什么。葛若雖然進(jìn)宮時(shí)日短,可是這端茶倒水的細(xì)活兒做得可是殷勤。可是葛若那雙手,看著細(xì)嫩白潤,修長有節(jié)。這讓她有些奇怪,這宮婢都是普通人戶的子女,不該有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可能……
“妹妹,平日若是哪里還需要姐姐的,盡管來找便是!”趙云裳冷不防地問了她一句。
趙晚棠可沒聽他們說笑什么,只是趙云裳這句話,肯定是她要拿自己來開刀了。但是母君之前就說過,再不喜歡誰那表面功夫還是該做做。
她笑笑,明眸皓齒,看著極為舒心?!昂玫?!姐姐!”笑中的敷衍和憤懣,是個(g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這時(shí)倒是趙云裳無話可說,她轉(zhuǎn)頭對(duì)劉清羽說到:“清羽,我先走了,不打攪你和妹妹好好相處?!闭f罷,與阿理示意,便聘聘婷婷地走了。
趙晚棠看著劉清羽好看的容顏,心下很是氣不過,理好衣裙踏出了偏殿。
“晚棠!”誰料他也跟著出了門。
“作甚?”她不耐煩地扭頭,看著劉清羽匆匆的模樣卻有些氣不出來,只好回頭望望刺眼的陽光,下意識(shí)遮住額。
劉清羽很是不解,這一向?qū)ψ约赫~媚的二公主,怎么今日如此反常:“二公主今天火氣大著呢!”
“是嗎?你居然不知道?”
“嗯?”
“呵呵。是你告訴慕容裴離我遠(yuǎn)點(diǎn)?”她那質(zhì)問的模樣,嬌憨真實(shí),讓他心中有些煩悶。
他點(diǎn)點(diǎn)頭:“是!”
趙晚棠咬咬牙,嘆口氣說:“既然你與我姐姐如此親近我也沒說什么,那還請(qǐng)?zhí)荡笕瞬灰蓴_我的人際。畢竟,你我只是……只是女帝口頭許諾的未婚夫妻罷了!”
她的言外之言,無非就是劉清羽多管閑事。但對(duì)于趙云裳過于親近他的事實(shí),自己也是無能為力,卻只能借著劉清羽與慕容裴的事情發(fā)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