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玩笑都不懂,真沒意思。”顧清流無趣的搖了搖頭,追問道:“石鏢主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們師兄弟?!?p> 石威沉吟了一會,豪爽道:“這樣吧!元渾小兄弟打今日起就是我們磐石鏢行第五位鏢頭?!?p> 說完,還自我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沒了嗎?”見沒了下文,顧清流眨巴著眼,試問道。
“這個……”石威哪不清楚這話的意思,只是面犯難色,但也還是說了實(shí)話,“顧小兄弟真不好意思,我這磐石鏢行歷來就是以實(shí)力安排職務(wù),你這……我也沒法往前放,你若是不介意,就先做個足夫吧!”
“這足夫是個啥?”單從這個職務(wù)名稱的氣勢上來看,顧清流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足夫就是跟在鏢車后處理雜役的人?!笔€沒好意思說,花滿袖食指捂嘴,笑意盈盈的說了出來。
“什么,我就這地位?”顧清流當(dāng)時臉就黑了,在他看來自己怎么也得是個鏢師,只是現(xiàn)實(shí)太過于殘酷了。
“師兄你別上火,我把這鏢頭讓你就是了?!币婎櫱辶骼L了臉,元渾愿意把鏢頭一職讓出來。
“師弟你不懂,這不是一回事,是他們太瞧不起人了?!鳖櫱辶鲹u頭拒絕。
“小哥你可別小看了我們磐石鏢行的足夫,他們個個可都身具五百斤之力?!被蛟S是花滿袖覺得還不夠刺激,又加了一把火。
這話落在顧清流耳中,就有些刺耳了,這不擺明了看不起自己嗎?那哪還能忍。
“五百斤之力就了不起了嗎?倘若不是我在修為方面出了點(diǎn)意外,今日的我又怎會如此狼狽?!鳖櫱辶饕荒樇?。
噢!難道這少年沒有修為一事中,還藏有不為人知的秘辛?
人的快樂不就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怎么回事?”
這不,花滿袖頓時就來了興致,素手中的折扇輕搖起來。
石威也看了過來,等待著下文。
倒是元渾一臉茫然,怎么從沒聽師兄提起過這事。
“好,我就給你們看看?!闭f著,顧清流一把扯開了上衣,露出了白凈的胸脯。
隨著這一舉動,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連在遠(yuǎn)處的鏢師們也駐足觀望。
瞧著石威及花滿袖兩人一臉驚愕的神情,顧清流嘴角不著痕跡的咧了咧,很是自得的說道:“看到我胸口上這個赤紅色封印沒有,是不是深奧難懂,就是因?yàn)檫@個封印的存在,我一身修為皆被禁錮,無法得以施展。”
其實(shí),這就是顧清流在離山之前,自己給畫上去的。
當(dāng)時他并沒想到師弟元渾會同自己一塊下山,所以就在胸口上畫了一個從正英叔電影中學(xué)習(xí)到的符文,以作封印,其目地就是忽悠別人,換取一點(diǎn)好處,比如說吃飯不給錢,有機(jī)會能騙騙小姑娘,讓對方拜倒在自己的露指布鞋下也不錯……
“這個封印是誰給你畫上去的?”石威眉頭皺了皺,神色似乎有些難受。
“我也不清楚,有一天睡醒之后就有了,可能是天妒英才吧!”而顧清流壓根就沒注意到,還在盡情的表演。
“哦!”石威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這個時候,顧清流感覺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角,扭過頭去,就見元渾有話要說。
“師弟慎言??!”顧清流當(dāng)時就急了。
元渾聽了顧清流的話,神色糾結(jié)的低下了頭,可是仍是忍不住,甕聲道:“師兄,你那封印掉色了?!?p> “啊!”
顧清流趕忙看了一眼。
果然,“封印”有的地方顏色都淡去了不少,經(jīng)汗水打濕之后,連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這下弄巧成拙了。
“呵呵!”
顧清流窘迫的笑了笑,硬著頭皮解釋道:“這是好現(xiàn)象,說明我這封印快解開了。”
“那就好,我在這預(yù)祝顧小兄弟早日沖破封印,修為重回巔峰?!笔α诵Γ矝]打算拆破顧清流的謊言。
對方給了自己臉,當(dāng)然還是得兜著,顧清流沒打算再胡鬧了,“石鏢主,這個足夫我干了,等到哪日我封印破了,你再晉升我也不遲?!?p> “好?!?p> 顧清流不再胡攪蠻纏,石威自然很樂意,還不忘打趣道:“顧小兄弟,你這封印還是遮一遮吧!等下被他人瞧去了也不好?!?p> 說著,看了一眼較武場邊的那些鏢師手下們。
“對對?!?p> 顧清流也是反應(yīng)過來,趕緊合上了自己的衣襟。
或許是因?yàn)閯幼鬟^大,一物從懷中滑落出來,掉在了地上,正好滾到了石威的腳邊。
“什么東西?”石威彎腰拾了起來。
這是一根手指大小的骨頭,卻非尋常的米白色,而是通體呈翠綠,如琉璃,在太陽之下好似還有光暈流轉(zhuǎn),玲瓏剔透。
“哦!沒什么,就是一根骨頭?!鳖櫱辶髅榱艘谎?,淡然說道。
那東西就是珍珠肉雞的一根趾骨,當(dāng)時他也是覺得怪好看的,就從喂大黑狗的大瓷碗中順了一根,下山之時也就揣在了懷里。
“這是什么妖獸的骨頭?你又是從何處得來的?”石威追問道。
顧清流這才注意到石威臉色有些詫異,甚至還有些許的震驚,顧清流登時就多了心眼,沒有說出實(shí)話。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蒼山上撿的,這骨頭有什么問題嗎?”說完,瞄了元渾一眼,見其好像心不在焉,似是還在琢磨戰(zhàn)敗一事,顧清流也就放心了。
“不是有什么問題,而是這骨頭看上去非比尋常,我才多嘴問一句?!笔α诵?,把骨頭遞回到了顧清流手中。
顧清流把玩著骨頭,疑惑又期待道:“這個值錢嗎?”
“應(yīng)該值不少錢?!睂︻櫱辶麝P(guān)注的點(diǎn),石威搖頭失笑。
“臥槽!不會吧!”聽到這話,顧清流驟然間覺得胸口像針扎了一樣疼,一臉疼惜的看著手上的骨頭。
這樣一驚一乍的反應(yīng),讓石威和花滿袖面面相覷,茫然無知。
他們哪又知道,在蒼山的一個道觀里,這樣的骨頭都給拿去喂狗了,而干這事的不是別人,正是顧清流。
他徒然覺得自己那便宜師尊不是個簡單角色。
“師兄你沒事吧!”元渾也被顧清流的大叫聲嚇了一跳。
“沒事,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卑压穷^塞回懷中,顧清流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見此,石威心中雖有疑惑,但也沒再追問。
“好了,我們也別站在太陽底下了,隨我去前廳飲茶?!?p> 在石威的邀請下一行四人來到了前廳落座,隨后便有下人奉上了香茗。
顧清流端在手上,吹散了茶葉,輕呡了幾口,不知其味,又放回到了茶幾上。
“石鏢主,我想給你打聽個事。”說到這事,顧清流難得的嚴(yán)肅了起來。
“有什么事盡管說?!笔斓馈?p> “石鏢主你見多識廣,可知道這杏花郡有什么東西帶電嗎?”顧清流一臉鄭重。
“電?是閃電嗎?”顯然,石威不大明白。
“可以這么說,但不要像天上閃電那般強(qiáng)烈,是人能承受住的電。”顧清流解釋道。
“這個……”石威皺眉回憶起來。
這個過程其實(shí)很短暫,但對顧清流來說卻像是極為漫長,他似乎很焦慮很緊張,兩只手不由得抓緊了拳頭,眼中有著難以掩飾的渴望。
“花鏢頭,麻煩你也替我想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