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自找的。”
稚白雙手插袋,自然地回答,他也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柔弱文靜的女人。就是樂彩兒,和樂至桀沒什么兩樣,只不過她更喜歡在別人的背后陰人。
“你應該知道,我可是他姐姐?!睒凡蕛禾裘?,佯裝不悅。
“那又怎樣,樂小姐難道修心養(yǎng)性,心疼一無是處的弟弟,把樂氏財閥繼承人的位置視為空氣?”稚白直接把話挑明,一點也沒有掩飾,他知道樂彩兒就是在試探他。
“胡說八道!我家小姐怎么會跟少爺爭搶繼承人這個位置,你不懂情況再胡言亂語,小心你的小命!”
站在樂彩兒一旁的中年女人突然大聲呵斥,兇狠的眼珠子瞪著稚白。
“阿滿,你先下去?!睒凡蕛喝岷偷負]了揮手,示意讓她先出去,阿滿的臉也像翻書一樣快,轉(zhuǎn)眼變得慈祥,隨后離開。
“你對我們家還挺了解的嘛。”樂彩兒嘴角上揚,言語中帶著戲謔。
“不算了解,也不想了解,只不過誰傷害了我最親的人,我也要他不得安寧。”稚白冷冷說著,目光的寒意更深。
樂彩兒在那一瞬間好像感受到了稚白強烈的深仇大恨,果然樂至桀這個敗家子得罪了不少人。正好稚白的目標是他,如果兩個人合作,那么樂彩兒離自己的目標也不遠了。
“行吧,那我也對你坦誠,我確實和樂至桀不和,你也知道,他這個人易沖動,說話又沒教養(yǎng)?!?p> “說白了,就是個廢物,論學識,人品,人際關系,我哪一方面都比他強,只不過難就難在他是樂家唯一的男丁?!?p> 樂彩兒也不避忌,把該說的不該說的統(tǒng)統(tǒng)宣泄出來,為了跟稚白達到一致的共同點,她繼續(xù)往下說,“現(xiàn)在,我就只差一步,只要樂至桀的壞名聲傳到爺爺那里....”
“到時候我們就是合作伙伴,我成了王,一定不會忘記你這個功臣,并且,你想怎么報復樂至桀都隨你?!?p> 越往下說,樂彩兒的腳步就越靠近稚白,她的眼神逐漸猙獰,蛇蝎的面目也完全暴露出來。
“可惜,我一向獨來獨往。”
很決絕,稚白毫不留情推開眼前這個女人,還拍了拍身子,生怕樂彩兒殘留的香水味會傳到路心茶的鼻子里。
“你在拒絕我?!”樂彩兒一時間有些惱羞成怒,自己都快貼他臉上去了,他竟然一點都不知趣。還一副嫌棄的樣子,毫無疑問就是在侮辱她!
“我想怎么報復樂至桀,那是我的事,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在別人背后捅刀子,也不喜歡用卑劣的方式,殘忍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p> “希望樂小姐不要插手?!?p> 稚白說得很是干脆,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那你為什么幫我?”
樂彩兒趕忙反問,心口憤憤起伏,陰著臉繼續(xù)幽幽開口,“還是,你在利用我?”
“隨你怎么想?!敝砂讈G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很好。”樂彩兒慢慢冷靜,瞇著寒眸,緊盯著稚白離去的背影。掏出手機,熟練撥通一個號碼,發(fā)出清冷的命令,“給我好好查一查,這個叫稚白的怪男人?!?p> 入秋時分,夜間總是涼涼的,還下起了細雨。
到這個時間,稚白總會在小區(qū)里轉(zhuǎn)悠,他知道路心茶這時候肯定出來找貓了。
“稚白?”
果然,路心茶站在不遠處,對他輕喊。
稚白為了不讓她知道自己故意在等她,慌忙蹲了下來,做出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的樣子。
“稚白,你在這里做什么呀?下雨了?!甭沸牟钃沃鴤憧焖倥苓^來,為他擋雨。
稚白慢慢站起,毛毛細雨一點點打濕他的頭發(fā),兩只靈動的耳朵一動一動地彈開雨水。
好像,莫名可愛?
“我,我在找貓。”稚白低頭,手摸了摸鼻子,小聲說著。
“怎么不帶傘呀?這樣的天氣很容易感冒的?!甭沸牟铦M眼是心疼,踮起腳尖,輕輕拍打稚白身上的雨水。
“我沒事?!敝砂拙o緊抓住路心茶的手,深情安慰。
路心茶的心跳得很快,她不敢抬眼,就這樣被稚白曖昧握著手腕靜止不動。她能感覺到稚白的臉貼近了耳朵,溫熱的呼吸的在她的耳根環(huán)繞,他的吻逐漸在她的脖子留下了痕跡。
止不住的心動,路心茶閉眼,丟下了傘,兩人忘情地抱在一起,稚白剛吻上她的柔唇...
“干什么的!”
一個大叔突然大喝,手里的手電發(fā)出強光,照射在兩人的身上,很是刺眼。
尷尬!路心茶好像清醒了過來一樣,脫離了稚白的懷抱。紅著臉低頭,不知所措。
而稚白意識過后,也為自己的沖動感到后悔,現(xiàn)在自己可不是貓呀,怎么可以說把她初吻奪了就奪了...
“在這里干什么?大晚上的又下雨,在家里不好么?非得跑來這里尋刺激!”
大叔的眼神猥瑣,說話很是難聽。
“她是我的朋友?!币粋€戴著眼鏡的男子緩緩從一旁的房子里走出來,笑容溫和。
“成師傅!”路心茶目光一亮,喊了一聲。
之前路心茶看到他表白范映雪被拒絕后會頹廢,整天喝酒,沒想到現(xiàn)在整個人都精神了。
“噢,原來是成先生你的朋友啊!”大叔假裝恍然大悟一番,恭敬地鞠了個躬,又繼續(xù)說,“最近我們小區(qū)小偷比較多,加上有些人有點面生,所以,不好意思哈兩位。”
成利源提了提眼鏡,剛才還溫和的眼神變得嚴肅,指著稚白說,“我說心茶是我朋友,他不是。”
“噢,原來...”大叔立即明白了成利源的意思,沖著稚白就大吼,“那你是誰?我都好像沒怎么見過你,你住哪一戶?你來我們小區(qū)干嘛的?!”
“不是的!他是我朋友,也是我班上美術課的導員,他叫稚白?!甭沸牟枰姴粚?,趕緊跳出來為他解釋。
“心茶?!背衫茨樕系男θ菹?,拉著路心茶到自己身邊,認真警告著她,“你還小,別被騙了?!?p> 路心茶頓時無語,她悄悄瞄向稚白,發(fā)現(xiàn)稚白也在一直看她。路心茶的臉又紅了,難道成利源剛才也看見他們...擁吻的畫面?
“不,不是...”
路心茶微微開口,成利源就大步越過她,走到稚白面前,揪起他的衣領,“你敢說你不是故意占心茶便宜?”
稚白不為所動,甩開成利源的手,“我們做什么跟你也沒關系吧!”
成利源冷笑,拿出一架相機,在所有人的面前晃過,“吃完晚飯的我,閑著沒事到陽臺瞎拍,無意中就讓我拍到一個鬼祟的身影?!?p> “他無所事事在轉(zhuǎn)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盯著哪家財富好,準備下手,這時,一個女孩走過來時,他就馬上蹲下來在找什么一樣?!?p> “原來目的就是想飼機對人家女孩占便宜!”
成利源再一次惡狠狠地戳著稚白的鼻子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