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時候,秦歡正站在一塊大鏡子前,水龍頭里的水嘩嘩地流,她的臉酡紅,腦子有些暈,看來是喝多了酒。
關(guān)上水龍頭,秦歡從包里拿出化妝品補(bǔ)了些腮紅和口紅,滿意地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抿了一下唇,才拿著包身姿搖曳地走了出去。
凱撒酒店四層樓,這一層都被包了下來,此刻氣氛十分火熱,觥籌交錯,你來我往,看起來很熱鬧。
秦歡憑著記憶,搖搖晃晃地找到其中一桌坐了下來。
“嘿,秦歡,你還記得咱們江城一中的商函么,真沒想到他現(xiàn)在混得那么好?!?p> 旁邊的女人向往又有些唏噓地看向那個矜貴的男人,畢業(yè)這么多年了,誰不是為了生活奔波成一副不能看的樣子,只有商函,還是像以前那樣俊美出眾。
秦歡喝了酒還有些上頭,本來瞇著眼想休息一會兒,無奈旁邊女人手勁兒太大,她只能迷蒙著眼去看她口中說的那個人。
遠(yuǎn)遠(yuǎn)地,秦歡看清了那男人,確實挺出彩的,穿著黑色西裝,打著藍(lán)色領(lǐng)結(jié),一雙眼銳利狹長,臉龐堅毅,周身氣勢渾然天成,是個不可多得的極品。
男人察覺到有人在看,抬起頭,勾著唇對秦歡邪笑了下,目光極具侵略性,嚇得秦歡忙收回目光,連酒意都散了些。
美酒佳肴再好,也終有散去的時候。夜深了,酒店里出來的人三三五五地開車走了,也有和秦歡一樣的無車一族,正裹緊了衣服站在路旁等車。
一輛路虎停下,車窗緩緩打開,露出男人的臉,他眼尾微微上調(diào),磁性的聲音響起“走嗎?我送你回去?!?p> 秦歡想起剛才男人的那一眼,往后退了一步,又前前后后看了路面幾眼,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車了,有些猶豫。
看出她的猶疑,男人輕笑一聲,說道:“怎么,還怕我吃了你,你忘了,我們高中的時候還是好朋友?!薄昂门笥选比直凰У脴O重。
秦歡還沒來得及接收任務(wù)劇情,這會兒相信了他的話,打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車上很是沉默,男人時不時地拋出幾句話來,秦歡也說了幾句,之后又是沉默。有些尷尬,正好這時高中微信群里有人在@她,她拿了手機(jī)看。
“秦歡歡,你什么時候和商函關(guān)系那么好了?還坐人家的車,你不記得高三的時候他差點掐死你的事了?”
這件事在當(dāng)時確實鬧得挺大的,秦歡差點都被掐斷氣了,幸好當(dāng)時有同學(xué)經(jīng)過把她救了下來,不然秦歡早就和這個美好的世界說拜拜了。
看到這里,秦歡猛地抬頭去看商函,對方嘴角正噙著笑意斜看了她一眼,在這昏暗的車內(nèi)格外讓人毛骨悚然。
秦歡忙喊道:“等等,我要下車!”因為內(nèi)心驚恐,她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商函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車子繼續(xù)四平八穩(wěn)地在平滑的路面上開著,只是這條路根本就不是去她家的路。
秦歡這時已經(jīng)在拍打窗戶,企圖求救。上個世界后,她的能力被限制得厲害,現(xiàn)在就是一個渣渣,沒人幫她的話,她連商函一只手都掰不過。
沒用,商函已經(jīng)把所有的縫都堵死了,秦歡鬧過之后只能安靜坐在后車座,希望不是她想的那種壞結(jié)果。
夜深人靜,貌美女人被先奸后殺,拋尸荒野。想想就有些讓人害怕呀。
見她停住喊叫了,商函挑了挑眉。
車子最后在江邊停下,夜深人靜,岸邊已經(jīng)沒人了,真的很適合做某些事情。
商函一個跨步,直接從駕駛座越到了后車座,壓住秦歡,車椅慢慢被放平,秦歡用手撐住他下壓的胸膛,欲哭無淚道:“這、這是干什么?”
商函手撐在秦歡腦袋兩側(cè),聞言薄唇輕啟:“沒看出來嗎?”
他眼中惡意明顯,秦歡身子完全被壓制住,他捉住秦歡亂動的兩只手,越過頭頂,“別動,讓我親親你?!?p> 他的吻來得洶涌猛烈,秦歡來不及抗?fàn)幘透S著他沉淪到了其中,讓人臉紅心跳。
商函氣息紊亂,一只大手摸索著來到秦歡前面,解開兩顆衣扣,手貼上秦歡,且越來越有往下的趨勢。
“等等,我不想在這里?!?p> 秦歡理智回歸了些,掙開被鎖住的手制住了商函的動作。
商函氣息很重,聞言深深地看了秦歡一眼,松開她回到駕駛座發(fā)動路虎,一路上,他飆車似的將車開得飛快,沒多久,車子在小區(qū)地下車庫停下來。
秦歡在這段時間內(nèi)思索著對策,她可不想一來就和人家發(fā)生關(guān)系。
“啪嗒”一聲,門被打開,還來不及說什么,商函彎腰,長臂一伸,將秦歡抱了出來。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太快了?!鼻貧g被抵在門上,腰后一只大手牢牢圈住她,兩具火熱的身體貼得極近,商函頭埋在她的脖頸處。
他抬頭,臉上有些輕微的紅,“怎么會,我等了你九年?!?p> “?。俊鼻貧g覺得自己魔幻了,難道說這具身體和商函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虐戀情深的故事?
看出她的不解,商函大手蒙住她的眼,“你不用懂,我知道就好?!?p> “??!”秦歡身子一輕,被商函抱著放在大床上,很快,他赤身貼了上來。
“我們、我們談一談吧?!鼻貧g喘著氣。
“以后再說,乖,幫我?!鄙毯笫掷貧g的小手來到他的腰腹處,手把手地教她解開。
情到深處自然濃,月兒輕輕,躲在云層后。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房間里有些昏暗。
手機(jī)振動的聲音響起,秦歡醒來,感覺很不舒服。她伸長手去拿手機(jī),腰上的大手猛地收緊,商函湊過去,“怎么了?”音線沙啞。
“歡歡,你昨晚怎么不接我電話?”那頭的男聲清越,是秦歡的男朋友于洋。
秦歡捂著手機(jī),回頭瞄一眼商函,對方不悅的臉色明晃晃地放大在眼前,秦歡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火葬場啊火葬場,她這算是劈腿了?
秦歡拉了毯子捂住自己,從床上下來走向陽臺,“昨天同學(xué)會喝多了就在同學(xué)家睡了,你出差還順利嗎?”
“還行,我馬上就回來了,到時候帶你去你最喜歡的法國餐廳?!?p> 掛了電話,秦歡總算送走一尊大神,轉(zhuǎn)過身,商函放大的俊顏就在眼前,身上的氣息直往秦歡鼻子里躥。
“干什么?”秦歡壓低了身子往旁邊走,就怕碰到某尊大神。
商函全身只圍了一塊浴巾,見秦歡往里面走,長手一伸,“我們談?wù)?”
秦歡坐在他身上,起也不是,不起又尷尬,“談什么?”
“你和他分手,和我在一起?!鄙毯f得極其自然,好像這是多么天經(jīng)地義的事。
“我會跟他分手,之后的就再說吧。”秦歡有些腦殼疼,推他一把從他身上起來。
換好衣服,秦歡攔住想要跟上來的商函走了出去。
這都是些什么事啊,真的是。
任務(wù)對象商函,一個致力于給男女主成才路上添磚加瓦的反派,陪跑10年,終于把自己給作死了,順帶著老婆、家人、公司也沒了,當(dāng)之無愧的最慘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