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等會兒再聊?!鼻貧g掛了電話,看著兩人,“何靜、王楊,我們談?wù)?,關(guān)于房子衛(wèi)生的問題?!?p> 兩人腳步頓住轉(zhuǎn)身,臉上表情各異,總歸不是太好就是了。
剛回來,屋子沒有年前的那種溫馨感,何靜有些拘束地坐在沙發(fā)一旁,王楊摟著她,眼中冒火地盯著秦歡。
“本來我也不想說的,但是你們罔顧當(dāng)初定下的約定已經(jīng)很久了,對不起,我實在沒有辦法無視下去?!?p> 當(dāng)初是秦歡先租的房子,大概住了有半年左右,何靜和王楊兩人才住了進來。搬進來的那天,秦歡也和他們說好了關(guān)于屋子的衛(wèi)生問題,兩人答應(yīng)得很爽快,可不過幾個月,他們生活上的習(xí)性就全部暴露了出來,先是不按規(guī)定打掃衛(wèi)生,后來是把公共衛(wèi)生間當(dāng)成兩人私有的,各種東西往里面放,更過分的是,整天叫朋友在房子里聚會,完了衛(wèi)生也不做,秦歡自覺自己脾氣還算好,忍了這么久還沒發(fā)脾氣已經(jīng)算很好了。
何靜很不好意思,她也知道她和王楊兩人確實有些不對,但現(xiàn)在只能說對不起。
秦歡看她一眼,平靜地說道:“我現(xiàn)在要的不是對不起,而是一個原則問題,既然你們都記得當(dāng)初定下的規(guī)矩,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違反?!?p> “秦歡對不起,我們下次會注意的?!焙戊o畢竟還是臉皮薄,這樣說已經(jīng)是極大地考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王楊看見自己女朋友給秦歡欺負(fù)得快哭了,脖子一揚,眼睛一瞪,“秦歡,你別欺人太甚,租這房子我們也出錢了的?!?p> “沒說你們沒有錢,只是也不要把公共的空間弄得那么糟。”秦歡說完自己想要說的,不想再看兩人,起身往房間里走去,身后傳來何靜輕輕的啜泣聲。
第二天晚上,何靜敲秦歡的房門,秦歡正在卸妝,沒辦法起身,說了聲“進。”
何靜輕輕推開門,站在門口,猶猶豫豫道:“秦歡,我想和你說件事,那個.....”
“嗯,你說啊?!鼻貧g擦著臉,半晌沒聽見她聲音,轉(zhuǎn)頭催促道。
“就是,我和王楊,我們不打算續(xù)租了,過幾天就搬出去。”說完,何靜自己覺得羞愧,沒有等秦歡說什么,從她房間離開。
秦歡愣了一會兒,不久后回過神來把濕巾扔進垃圾桶里。
何靜和王楊兩人動作還挺快,只用了一天搬好所有東西,秦歡打開門的時候,兩人從里面出來,雙方都平靜問候了聲,秦歡走進去,很好,屋子又恢復(fù)了半年前的模樣。
嘿,秦歡倒在沙發(fā)上,怎么回事,怎么感覺自己是個惡人?是他們太脆弱還是她太咄咄逼人啊,無解。
“啊,好煩?!鼻貧g第九次從床上爬起來,實在忍不住了,她11點的時候化了個妝拍了自拍照發(fā)朋友圈。
沒過多久,商函給她發(fā)消息,“還沒睡?”
“我睡不著?!焙竺媸强蓱z兮兮的表情包,一下子把商函給逗笑了。
“是太想我了嘛?”商函手指輕撫嘴唇,靠在沙發(fā)上,嘴角含笑輸入這段話。
秦歡趴在床上,小腳微翹,想了一會兒,還是把事情告訴了他,“我合租室友搬走了?!?p> “真的?”商函一下子坐正,感覺事情出乎意料地合他的意啊,“要不你搬來和我一起???”
秦歡心煩,“我考慮考慮。”
考慮了一天之后,覺得房子里太過冷清的秦歡還是打包行李搬去了商函那里。還是上次的別墅,因為她的加入,屋子里的裝修風(fēng)格換了一波,變得更溫暖了些。
“我不要和你住一個房間?!鼻貧g搶回商函想要往他房間拎的行李,往旁邊的小房間里走去。
商函當(dāng)然不允許,仗著自己身高體強搶回行李往自己房間放,“情侶同居不住在一起,你見過么?”商函叉著腰,試圖向她宣揚自己的歪理。
秦歡搶不過他,只能咬著指甲控訴地說道:“你就是為了你自己?!?p> “是是是,餓了沒?去吃飯?”商函半摟著秦歡往下走,由于秦歡剛來,為了慶祝,他們沒有在家吃,而是到了外面的一家私人餐廳吃。
“吃吧,這家的燉雞不錯?!鄙毯o秦歡舀了些雞肉,兩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扭頭就能看見外邊的花園風(fēng)景。
秦歡吃東西的時候不喜歡說話,只點點頭,吃到八成飽的時候,她停住嘴,抽出小鏡子看了自己的妝容,發(fā)現(xiàn)有口紅被蹭掉了,這不能忍,“我去下洗手間?!?p> “去吧?!?p> “荊少清,沒意思,真的沒意思,我親眼看見的,你都和她抱上了,算了,我不想再說了?!?p> 秦歡真的不是故意要聽方雯打電話,兩個人離得這么近,她耳朵又不能閉上。
方雯放下電話,一轉(zhuǎn)頭,看見某恨不得貼到墻壁上的女人,面無表情。
秦歡見她往這邊看,露出一個笑,“方小姐。”
“你來多久了?”方雯邊洗手便問道,她在接了將近五分鐘電話,如果內(nèi)容是好的還好,但今天她不想讓別人知道。
“剛來,我先走了。“秦歡可不想當(dāng)她的眼中釘,拎著東西走了出去。
方雯站在鏡子前,亮白色的燈光刺眼極了,她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細(xì)致地打量自己,皮膚雖然仍然有彈性,但笑起來時候的魚尾紋卻是遮掩不掉的,甚至眼睛里再也沒有當(dāng)初的那種亮光,她不禁疑惑,這還是當(dāng)初的她嗎?她以前是驕傲的,從來不屑于看那些哭哭啼啼的你追我奪的戲碼,可現(xiàn)在她卻要忍受愛人和其她女人的逢場作戲,還不舍離去。
這兩天天氣轉(zhuǎn)溫,公司有意接洽臨市一個廣告公司,秦歡跟著荊少清一起,也不知是換季引起生理不適還是怎么的,秦歡全程都有些想吐,身子也疲懶起來,為了不太難受,她甚至換上了平底鞋。
剛從會議室出來,秦歡跟在荊少清身后,那種眩暈感又爬了上來,“小心!”荊少清扶住秦歡搖搖欲墜的身體,“秦秘書,你沒事吧?”他面露擔(dān)憂。
“謝謝荊總,我沒事?!鼻貧g想站直身體,
男帥女美,姿勢親密,最容易被人誤會,剛進來的方穎就誤會了,她是方雯同父異母的妹妹,也喜歡荊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