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姜渠第二天看到岑臺延留下一封信說是好奇于禾朝北邊的小國丹啟國感興趣,就跟著一個商隊出發(fā)去了,讓梵姜渠在這里等他回來。
梵姜渠看了雖然很是疑惑,但是信里面讓他在這里等,他就決定在這里等,而且他也遇到了店主的小女兒,兩人互相心動著。
店主也很滿意他。
他就繼續(xù)他的生活。
岑臺延則在下午跟老道士三個人一起踏上了回程。
他不擔心梵姜渠會寫信說他的行蹤,梵姜渠是個挺傻的人,他說的話,他是不會反駁的。
急行了一個來月。岑臺延回到了苦山一代。
他讓老道士在外面找了個店先住下,他自己偷偷趁著夜色潛回了藏書閣。
他避開藏書閣的守衛(wèi),偷偷進入藏書閣。
雖然說他開始學習的年級在苦山人里面算大的,但是他的悟性還是很強的,這也是被大祖奶奶認證過得。
他從外面翻了上去。
窗輕輕推開,閃了進去。
這最高層的藏書閣跟正常的樓層不太一樣。
這里面沒有很多書柜,而是寬闊的空間只有一張書桌陪著一個桌子上的小書架,小書架上放滿了書本。
他走過去翻起了那幾本書。
封面上寫著苦山禁法圖集1。
岑臺延借著微弱的月色翻看起了每一本書的內(nèi)容,越看越震驚。他從來沒有想過居然還有這么多血腥殘暴的術(shù)法。
翻到了第三本書,他終于看到了在隱泉看到的梵縐布置的陣法。
整個術(shù)法叫做生魂固靈術(shù),可以借住生魂幫助國家固定靈氣,福澤萬民。而生魂數(shù)量是有好幾個檔位的。這么看的在隱泉布設(shè)的術(shù)法是最高等級的數(shù)量了。
岑臺延看著這一個個血腥殘暴的術(shù)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快速瀏覽完這些術(shù)法,術(shù)法也大致在他的腦子里面留下了雛形。
最后一冊書記載了每一位幫助人們度過亂世的術(shù)士所用的術(shù)法,并且術(shù)法的成果以及不利之處進行記載,然后在后面沒一個看過的人都會對前人的記載提出自己的觀點,尋求更加完善的術(shù)法。他也看到了梵縐的筆記。每一條都讓他心痛。筆記記載,梵縐為了維護禾朝的安穩(wěn),將前朝皇室人員除開有孩子的女性和孩子,其余的人一律作為為術(shù)法提供力量的人關(guān)押進了密室之中,施以術(shù)法。術(shù)法便以所有人的精氣化作了力量來鞏固這個王朝。
他把書放回原位迅速離開,讓守護的人都沒有察覺到。
在夜色里面,他來到了他以前最喜歡的一處山間小亭子,靜靜地坐在那里。
他開始思索最近所遇到的事情和最近所看到的因果。
他想到小時候自己總是被其余的那些皇子欺負,他的母妃讓他要小心謹慎。他最不喜的是有權(quán)利的人可以隨意決定他人的生死。他討厭那些欺辱他和他母妃的人。
終于國家敗落,他終于不用再繼續(xù)過那樣子的生活,但是命運開的第一個玩笑,便是他母妃的身體虛弱,一命嗚呼。他悲傷了,為了在這個世道以一個八歲孩童的身份活下去,他找到了在起義人員中對他有過幫助的梵縐術(shù)士。
尋求他的庇護。幸運的是,成功了并且學會了難得的技能。然而上天的第二玩笑來了,這所謂能人的背后是以如此血腥的處理。
他所追求的跟梵縐一樣的人,感覺就是一場笑話,而他正是開啟這個笑話的那個人。
他苦笑了幾聲,拿下了脖子上掛的梵縐送的玉佩,遠遠的扔進了那片鮮有人踏足的森林秘境。
他不在是他了。
岑臺延回到了老道士在的地方,跟老道士說:“我同意你的意見,我們結(jié)盟吧。我要讓他們嘗嘗他們所做的那些事情?!?p> 老道士這一刻確定了岑臺延已經(jīng)堅定的反對這個部落了。他欣慰的笑到:“好?!?p> 接下來,岑臺延便將在藏書閣頂層所見到的東西簡單給老道士講解了一下。
老道士聽了也不由得震了一下,畢竟他所見過的還不是苦山人所經(jīng)歷的全部。
“你打算怎么辦?”老道士不知道他確切的想法就問到。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贬_延喝了一口茶說道,“既然他們以生命入術(shù)法來幫助這個國家,那就自己承受一番吧?!?p> 老道士看著岑臺延終于知道什么之前那一卦為什么會這樣了。
畢竟哪個皇子會弱小,哪個皇子沒有鐵血手腕,何況這與他所體現(xiàn)出來的理念差了千萬倍,那里面還有他在皇宮時一起玩過的小太監(jiān),幫著他藏東西的侍女月桂。
岑臺延問到“有紙筆嘛?”
兩個小道童立刻把紙筆奉上。
岑臺延拿了紙筆,開始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周外地的環(huán)境。
說道:“道長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只要你的想法可以實施,包括可以替我?guī)煾笀蟪鹧┖??!崩系朗啃那榈吐洹?p> “嗯,我看了一下藏書閣里面的書的法術(shù)來說。。。。。。?!贬_延列舉了幾個可能實施并在紙上簡單的畫出了那幾個也一樣。
岑臺延和老道士聚在一商量了該怎么做的問題了。
在商量了好幾回之后,他們擬定了一個暫行的方案,便是重復(fù)梵縐的那一次方案,用玉石來鐫刻小術(shù)法,再來快速陣。
岑臺延和老道士開始了尋找可以承載力量的玉石,找個好久,才找到一小堆。
有了玉石,便要開始雕刻。
因為雕刻這種是都需要時間來進行的。
所幸運的是整個過程進行的還是很符合他們的預(yù)期的。
當然時間也又過了五個月。
梵姜渠帶著書齋老板的女兒回到了苦山,準備讓父母和女朋友先熟悉一下,在進行后續(xù)的事情安排。
當梵縐夫妻兩個人問到了岑臺延的去向,梵姜渠便簡單說了一下當初所發(fā)生的事情,也說了岑臺延去往其他國家的事。
“居然是這樣啊。”梵縐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小孩子也不告訴我們,只給你留了一封信。”
“是呀。哥走的一聲不響的?!辫蠼苁菬o奈的說道。
梵縐也出山去跟木栩的父親談好了嫁娶之事,他們便會在隱泉舉行一場,回族之后也會再舉行一場。
梵姜渠在隱泉舉行好婚禮之后,木栩便和家人告別回到了苦山。
這期間他們也派人找過岑臺延可惜都沒有一點音訊,再加上族規(guī)說明不可以把術(shù)法用在一族人上,他們便只能人工尋找。
在婚禮前夕,梵姜渠問父親說:“爹,為什么我們的術(shù)法不能用在族人身上呀?不然就可以找到哥了?!?p> “因為呀,祖奶奶為了避免我們之間心生怨恨用術(shù)法對自己的族人傷害。設(shè)下術(shù)法,會導(dǎo)致對族人用術(shù)法會使其本身受到傷害。以前有過先例證明過這一點的?!辫罂U解釋道。
“這樣??!哥哥為什么還不回來呢?都找不到他人。我都要成婚了。”梵姜渠有點遺憾的說道。
“可能有事絆住了吧。”梵縐安慰道,“你安心成婚就好。反正你哥的魂燈是還在的,沒有受傷。”
“嗯。”梵姜渠點了點頭。
第二天,梵姜渠的婚禮就開始了,按照他們的習俗,再加上人不是很多,整個婚禮也依舊十分熱鬧。
大家都載歌載舞,帶著新娘走了一遍這里的儀式。
到了最后一步,新郎新娘要走到女神廟去祭拜,而梵語林作為證婚人,也穿了一身黑色帶著銀絲繡花的衣袍,在女神廟前的高臺之上,等待著新郎新娘的到來。
隨著新娘新娘來到高臺之下,站在一邊的眾人開始唱起了一個古老好聽的曲子。
隨著曲子的歌唱,梵姜渠和木栩一起踏上了高臺。
梵語林便為他們送上長輩所做的衣袍,為他們帶上苦山人特有的玉石項鏈。
并且將木栩的名字刻上了苦山族的名字石碑上。
正在所有人都在歌唱祝福這對新歡夫妻的時候。
突然間苦山區(qū)域內(nèi)升起了一個奇怪的氣息。
這讓大家突然一震。
大家紛紛看向四周,說道:“怎么回事?”
梵姜渠拉著木栩的手,面色凝重的看向梵語林。
梵語林雙眼瞇了瞇,說道:“你們在這里不要動,我先去看看。”
“不用去看了,我們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家都看向聲音來源處。
岑臺延穿著一身道袍和一個老道士出現(xiàn)在了女神廟的屋頂上。
“哥?”梵姜渠看到岑臺延有些意外。
“你們干的?”梵語林走到前面對著岑臺延和那個老道士說道。
“是呀!”岑臺延微笑著說道。
“目的是什么?”梵語林問到。
“為了讓這個世界安寧的時間長一點?!贬_延笑著說道。
“古槐樹,旱井,金橋,水渠,藏書閣,臨泉,都去人破陣?!辫笳Z林看向其他人命令道。
“是!”十二位族人立刻前往那幾個地方。
岑臺延看著梵語林笑著說道:“沒用的,已經(jīng)開始了,你們破不了?!?p> 梵語林意圖先去把岑臺延和老道士抓住,但是在這一刻,她感覺到她的經(jīng)脈凝澀來了。
其余的人也察覺了這個情況。
“水里面被我下了藥了??梢阅凉∧銈兊撵o脈動不了術(shù)法。”岑臺延笑著說道。
“岑臺延,你在搞什么?”梵縐生氣的看著岑臺延,又是憤怒,又是疑惑,他不懂岑臺延搞這一出是干什么。
梵姜渠擋在木栩的前面,有點受傷的說道:“哥?你是想要干什么?”
“呵,干什么?你怎么不問問你的父親干了什么?”岑臺延憤怒的對著他說。
眾人疑惑的看向了梵縐,梵縐更加疑惑了。
“我干了什么?”梵縐疑惑的問到。
“你怎么不說說你為禾朝用的陣,到底用了多少人的鮮血?我所敬佩的是以自己的能力減少戰(zhàn)損人民而不是用那么多人的鮮血來鞏固王朝的人?!贬_延憤怒的說道。
“生魂固靈術(shù)??!”梵縐想了一下說道。
“是呀!你用那個術(shù)法害得我?guī)煾敢菜廊チ??!崩系朗亢鴾I水說道。
“你師父是誰?”梵縐問到,他不認識這個老道士。
“我?guī)煾甘乔皣鴰煱籽?,她曾與她是好友。”老道士指著梵語林說。
這么一說梵縐有了點印象:“是她呀。我設(shè)下的術(shù)法,是以要死之人作為基礎(chǔ)來的,他們也是前朝皇室人員,除了你和你母妃,因為你母妃用了我們需要的軍事布局圖來換的你們的生路的,然后我求了新皇赦免,其余的人你覺得新皇會赦免嗎?前朝余孽都是禍患,這是每一任皇帝都會選擇消滅的一類人?!?p> 岑臺延笑了:“冠冕堂皇罷了。我只相守我的道,錯的那些我都會一一掰正的。”
隨著岑臺延的話落,整個術(shù)法的力量達到了最大值,開始瘋狂的吸收所有人的力量。
梵姜渠看著痛苦的木栩抱著她,眼角都是淚水。
他疼痛,依舊輕聲說道:“栩栩,對不起?!?p> “能認識你就很夠了?!辫蜩蛎銖婇_口說道。
有幾個還可以忍住疼痛的族人,撲上去想要去殺了岑臺延和老道士,都被岑臺延一一揍暈了。
梵語林看著這個場景,想要殺了岑臺延說道:“當初啊,我的選擇終于是給自己造成了禍端。”
“以天地之名,號九萬天雷,以吾之鮮血,誅殺?!辫笳Z林一邊使用術(shù)法,一邊嘴角開始流血。
一時間九萬天雷圍住了岑臺延和老道士。
岑臺延也用術(shù)法相抵。
隨著生魂固靈術(shù)的進一步的加強。
岑臺延笑著說道:“強弩之末。你的力量已經(jīng)不夠了。所謂的不老不死也不過是活得時間久一點,任何人都有會死的那一刻的?!?p> 岑臺延擋下天雷,再度啟用術(shù)法:“誅邪!”
梵語林被術(shù)法擊中倒退了好幾步。
“你破不了我的術(shù)法,你也沒有那個能力了。你的子民也將而去。你們的罪孽就用你們的鮮血來償還吧?!贬_延微笑著一步步靠近梵語林。
梵語林看著周圍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族人,說道:“是破不了了。人的壽命有終,你改了這個術(shù),害怕我們破壞就給下了藥。是呀我生命永恒,但是對于藥劑確是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也是可笑哦。你所謂的正義真的是正義嗎?希望你不要后悔?!?p> 梵語林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背叛者會受到永恒的懲罰,直到我來收取你們的性命?!?p> 說著梵語林以生命為代價,使用了她未曾再禁術(shù)里面寫下的術(shù)法,用自己的命來鎖住岑臺延極其以后跟他親近之人。
無數(shù)條鐵鏈貫穿在兩個人之間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