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家醒來之后,簡單洗漱了一下。
岑畫芊就看到梵語林靠在椅子上發(fā)呆。
她面前攤開著一本看到的兩個面上都寫滿了字的筆記本。
“你昨晚沒睡嗎?”岑畫芊揉了揉眼睛問道。
“沒有寫了點(diǎn)東西?!辫笳Z林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你去休息休息嗎?”岑畫芊問道。
“暫時不用了。我昨晚研究了一下陣法的改進(jìn)方案?!辫笳Z林將本子遞給岑畫芊說到。
“我覺得你可以看看,我修改之后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p> 岑畫芊上前拿過本子,先快速翻了一遍,“好的,”
“然后我跟你們先簡單說一下這個陣法要怎么實(shí)現(xiàn)?!辫笳Z林拿過邊上一張草圖對著說到。
“他們原來不是布置了很多血囊么?”
“血囊我們已經(jīng)處理過了,雖然說不是完全清楚掉,但是也是有抑制效果的,但是通過最近知道的情況來看,這個應(yīng)該只是明面上的一部分,以我?guī)煹艿南敕?,肯定有不會那么容易被人知道的備用東西,我會先去試試看能不能找到更深的東西?!?p> “到時候這個陣法會以整個市為范圍來實(shí)行?!辫笳Z林指著大致的位置說道。
“最終的陣眼是這座山山頂,有著濃郁生機(jī)的地方。”
“但是布置可能需要你來了?!辫笳Z林對著岑畫芊說到,“本來我自己去就可以。但是現(xiàn)在或許你去才有可能,當(dāng)初的我或許還有能力去對抗,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行了。”
“可以。我可以試試?!贬嬡访靼?,點(diǎn)頭說道。
“具體的東西我寫在了這個本子里面,你先去看看,然后我再跟你說一下。你先了解大概,后面說起來就能更好理解?!辫笳Z林對岑畫芊說到。
“好的?!贬嬡仿犃司湍弥咀酉瓤戳似饋?。
梵語林讓陳化和木瀆靈分別盯著爐子,讓林火糍繼續(xù)去看著晾曬的月見花和千歲蘭。
在岑畫芊將本子上面的內(nèi)容都研究了一遍之后。開始和梵語林探討這些具體的情況。
陳化和木瀆靈一邊盯著爐子,一邊也看梵語林那邊備下她以前的那些知識,爭取多學(xué)習(xí)一點(diǎn)。
終于在煅燒四天四夜之后,爐子內(nèi)的海底水開始消失,朱砂開始自動破碎,慢慢的變做粉末。
另一個爐子里面的海蛟珠開始褪去白色,變得海藍(lán)海藍(lán)的。
“成了!”木瀆靈和陳化將在一邊補(bǔ)覺的梵語林喊來。
梵語林看到爐子里面的變化,朦朧的睡眼一下子精神了,她松了一口氣,“終于成了。”
“我來處理一下。”梵語林拿起一邊的木條,走到爐子前面。
在兩個爐子上都找了幾個點(diǎn)敲了敲。
就看到爐子里面的火焰開始慢慢的消失,里面的光亮也隨之消失。
“你們稍微站遠(yuǎn)一點(diǎn),一會會有熱氣,小心被燙到?!辫笳Z林看了看周圍說到。
“好?!逼溆鄮讉€人都站到稍微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
等到火焰全部消失,爐子里面黑漆漆的。
她用木棍分別卡住爐子上面的一個裝飾,用力掰開。
隨即爐子自動,將蓋子打開,里面的托盤隨著機(jī)械聲被托起來,到了爐子的最上面。
一股熱氣也隨之涌了出來。
“等這里面熱氣不冒了,就可以拿了,現(xiàn)在還有些燙人?!辫笳Z林也退開幾步說道,“可以讓林火糍將月見花和千歲蘭拿下來了。”
“我們?nèi)ツ孟聛??!蹦緸^靈拉著陳化去上面拿月見花和千歲蘭。
梵語林將兩個銅盆拿了出來。
每個盆子里面還有一個銅藥錘。
等到?jīng)]有熱氣,梵語林用夾子將朱砂的托盤夾了下來,將朱砂粉末全部倒進(jìn)盆子里面。
雖然朱砂已經(jīng)化為粉末,但是還摻雜了幾塊大一點(diǎn)的晶體。
再將海蛟珠取了下來,放到另一個盆子里面。
海藍(lán)海藍(lán)的海蛟珠及其奪目,仿佛波光粼粼。
“你將這個朱砂再用這個藥錘磨磨細(xì)?!辫笳Z林將朱砂盆子遞給了岑畫芊,“主要就是大的這些需要磨碎,全部磨碎,才好用?!?p> “好。”岑畫芊接過盆子,坐在一邊仔細(xì)的研磨起來。
梵語林則拿著海蛟珠的盆子,用藥錘搗了起來。
海藍(lán)色的海蛟珠在藥錘的捶打下一點(diǎn)點(diǎn)變做粉末,開始變成淺淺的白色粉末。
木瀆靈他們則將月見花和千歲蘭端至一邊,等著她們。
等到兩個東西都磨得極為稀碎之后。
五個人分別將千歲蘭用海蛟珠粉包裹,月見花用朱砂粉末包裹起來。
在進(jìn)行晾曬。
等到晾曬之后,塞進(jìn)之前雕好的木段里面,用海底水浸泡透,再以木材作為燃燒的介質(zhì),將這些木段煅燒。
煅燒好的木段就像是晶瑩的玉石,與之前黑漆漆的木頭天差地別,而里面的月見花化為帶著熒光的白色粉末,千歲蘭則化為嫩綠色粉末。
梵語林將兩種粉末混合在一起,攪拌均勻。
并且拿起邊上的一把小刀,在手掌上割了一刀。
鮮血流了出來,堪堪將兩種粉末浸滿后停止。
“啊?你這樣不要緊么?”岑畫芊看著突然之間劃了自己一刀的梵語林問道。
“沒事?!辫笳Z林收回手,用醫(yī)藥箱里面的繃帶繞上,說道,“我的血作為媒介,能夠更好的發(fā)揮陣法的效力,也可以將我?guī)煹軓氐滓鰜?,來做一個了斷?!?p> “好,明白了?!贬嬡房粗笳Z林將這些全部混合均勻,拿了藥錘繼續(xù)磨勻,混勻之后的泛著熒光的紅色半流動的液體在盆子熠熠生輝。
她拿出來一個玻璃瓶,將液體全部灌了進(jìn)去,蓋子蓋上遞給岑畫芊說到:“這個就給你,你就以這個為墨水來畫符?!?p> “好?!贬嬡方舆^墨水。拿在手里面看了好久,紅色半粘稠的血液混合了這些粉末之后,也帶上了點(diǎn)點(diǎn)熒光。
她取來了紙,在一旁端端正正的開始畫符。
梵語林則帶著剩下幾個人出去,在安籽弦的安排下去往就近的一處風(fēng)景秀麗的地方,去進(jìn)行查探。
岑畫芊用毛筆沾了墨水,粘稠墨水沒有血腥味,反而有一股獨(dú)特的異香。
她拿起毛筆,照著這幾天已經(jīng)練習(xí)過很多次的符文畫法,準(zhǔn)備下筆。
但是又不由得停頓了好一會,深吸一口氣,開始畫了起來。
一筆一劃逐漸變得十分熟練。
她聚精會神開始了持續(xù)的繪畫。
另一邊梵語林她們到達(dá)這座高陽山。
高陽山十分秀麗,綠意盎然。
在車通過一條小道開到快山頂位置停了下來。
幾個人徒步走到山頂。
山頂有一塊巨石鑲嵌,是一個天然的大平臺,可以眺望到遠(yuǎn)方連綿的群山,腳下都是碧綠的森林,鳥語花香。
“這里也是個好地方?!辫笳Z林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眼前濃郁的生氣,感慨道。
“這里就可以嗎?”林火糍疑惑地問道。
“可以?!辫笳Z林對著他們說到,“把包里面的紅繩都拿出來?!?p> 她將木棍底下放上一張符紙,在四周排列著。
木棍就這么固定在了石頭上。
木棍放完之后,她用粉筆在周圍畫了走向,然后說道:“你們將紅繩按照我邊上畫的走向繞起來。直到紅繩繞完為止。”
“好的?!比齻€人拿著紅繩開始俯下身體饒了起來。
梵語林則在最中間,用普通的朱砂墨畫著符文。符文也圍繞三個人繞紅繩的位置。
等到符文畫完。
三個人將紅繩也繞好了。
“你們站到一邊,一會記錄好紅繩的變化?!辫笳Z林說道,又看向陳化,“你的那把锏給我用一下。”
“給?!标惢瘜埞秋颠f給梵語林。
梵語林拿在手中,嘴里呢喃的咒語,隨著咒語揮舞起來。
就看到梵語林周圍的氣都帶動了起來,好像周圍無數(shù)的生氣都在朝這里奔涌而來。
紅繩隨著奔涌而來生氣開始變化。
三個人認(rèn)真的記錄下來每一次的變化。
但是在蓬勃的生氣之間,有一道黑氣襲來。
梵語林察覺到了這一道黑氣,揮舞著龍骨锏斬上了這道黑氣。
黑氣在遇到梵語林手中的龍骨锏之后破碎消失。
但是又連續(xù)來了幾道黑氣,梵語林依舊用龍骨锏將其破碎。
這幾道黑氣之后,便沒有再出現(xiàn)了。
隨著梵語林的舞動停了下來。
那些濃郁的生氣也逐漸消失在了四周。
停下來的梵語林,額頭上都是汗珠,身子一下有點(diǎn)虛脫的蹲了下來。
林火糍和木瀆靈連忙上前去攙扶。
“你怎么了?”木瀆靈問道。
“還是太耗費(fèi)力量了。力量用太多,脫力了?!辫笳Z林解釋道,“稍微歇一下就好了?!?p> “好?!蹦緸^靈給梵語林拿了點(diǎn)水,喂她喝了幾口。
梵語林盤腿而坐,說到:“你們將紅繩收了吧,我調(diào)息一下就好。”
“好?!比齻€人先收拾起來。
而梵語林在打坐之后,突然噴了一口血出來,還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梵語林!”木瀆靈先發(fā)現(xiàn),趕緊上前,想要去幫忙,“是那幾道黑氣的影響么?”
梵語林?jǐn)[手,說“你把水給我吧,沒什么大事,就是心口淤血,吐出來就好了。其他的回去再說就行了。”
木瀆靈抓起一旁的水瓶,擰開給她。
梵語林漱了漱口,然后又喝了幾口。將血用剩下的水沖沖掉。
站了起來,問道:“剛剛紅繩的變化你們都記錄下來了是嗎?”
“嗯,是的?!比齻€人將記錄下來的圖案都遞給了梵語林。
“好,記下來就行?!辫笳Z林拿過來看了看,慢慢的站了起來。
“我們回去吧?!辫笳Z林擦了擦嘴角說道,“剩下的回去再看。”
等到她們都回去后。
岑畫芊依舊在畫著符紙。
一旁的空桌子上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一排符紙。
梵語林拿著記錄下來的紙張,坐到一邊去整理變化的信息。
林火糍木瀆靈他們則被安籽弦安排去處理其他事情去了。
等到岑畫芊收手,將手上的符咒放到邊上,暫時停下來歇歇。
梵語林也將那些信息推算好了。
“你推出了什么?”岑畫芊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腕好奇的問道。
“我?guī)煹芤呀?jīng)發(fā)現(xiàn)我了?!辫笳Z林說道,“在山上的時候,我查探的時候,他法術(shù)找了過來?!?p> “那就上鉤了對吧?”岑畫芊問道。
“是的符合了預(yù)期。”梵語林嘴角微微上揚(yáng)。
“那就好,其他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呢?”岑畫芊問道。
“他最近應(yīng)該就在這個城市,不然不會那么快發(fā)現(xiàn)?!辫笳Z林說道。
“這樣的話,等到最后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們吸引過來。”岑畫芊翻了翻梵語林寫的東西。
“是的。”梵語林又指著本子上面寫的東西說。
“借助自然之力,確實(shí)發(fā)現(xiàn)了比血囊更多位置的一些更加微弱一些的氣息。”
“這樣的話,就算我們將血囊全部處理過了,還是對整個陣法沒有特別大的打擊方式?!?p> “有些氣息十分遙遠(yuǎn),從遠(yuǎn)到近都有?!?p> “這么說來,情況有點(diǎn)嚴(yán)峻?!贬嬡钒欀颊f道。
“是的,比之前的預(yù)估更加嚴(yán)重,這個局應(yīng)該是布置了很久很久了?!辫笳Z林說道。
“那如果說我們能護(hù)住所有人,是不是最后只要將你師弟包括幕后的人一網(wǎng)打盡是不是能成功?!贬嬡废氲绞裁磫柕?。
“理論上是的?!辫笳Z林說道,“但是實(shí)際操作還要看具體情況?!?p> “我明白,沒有百分一百的保證率?!贬嬡氛f到,“只要有可行性就可以了?!?p> “嗯。是的。”梵語林點(diǎn)頭。
“那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布置起來法陣了是嗎?”岑畫芊問道。
“是的。位置我已選好,你在多畫點(diǎn)符紙,就可以去準(zhǔn)備了?!辫笳Z林拿起一旁畫好的符紙,看著上面泛著流光的符紙,感受到上面散發(fā)著勃勃的生機(jī)。
“這些符紙都可以么?”岑畫芊問道,“我稍微做過調(diào)整一點(diǎn)點(diǎn)。原來的符總覺得有點(diǎn)凝澀?!?p> “可以的?!辫笳Z林點(diǎn)頭贊同。
“那我就繼續(xù)多畫一點(diǎn)。”岑畫芊點(diǎn)頭說道。
“嗯嗯?!辫笳Z林點(diǎn)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