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狗子的死而復(fù)生
不知過了多久我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帳篷里,我掙扎著起身,渾身疼的厲害,我此時不是應(yīng)該死了嗎,怎么還有疼痛感,老天是不是有點兒太不仗義了,咋地,地府醫(yī)院這是缺經(jīng)費了嗎,
我費力的走出了帳篷,腳下踩著厚厚的大雪嘎吱嘎吱作響,眼前濃濃的大霧,腳下一排整齊的腳印一直延伸到了大霧里,我心想這黃泉路上天兒也不好,也不給個雪拉爬犁啥的,整一排腳印兒干啥啊,這是要我跟著走嗎?
我沿著腳印向霧里走去,每走一步就扯到大腿的傷口,疼的冷汗都下來了,大腿跟肩膀上的傷口已經(jīng)被包扎過了,紗布纏得亂七八糟跟捆豬仔似的,頗有啞巴這個半吊子庸醫(yī)的風(fēng)范!
我還記得啞巴,過會兒就該喝孟婆湯了就把這兄弟忘了,想到啞巴我又想起我媽,老淚不爭氣的又來了,反正這里也沒人我剛想放聲哭一場
這時候依稀聽到大霧里傳來了腳步聲,我本能的拉開防御架勢,可是后來一想,老子都是死人了連鬼都不怕了還有什么好怕的,就這么站在雪地里看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想看看來的是什么牛鬼蛇神,
慢慢的看到一個人抱著捆木柴從大霧里走了過來肚子衣服里鼓鼓囊囊的不知揣著什么東西,我定睛仔細(xì)一看這他媽不是啞巴這個憨貨嗎,我心想這個憨貨就是個死心眼兒,最后一刻還是沖過來了,
啞巴此時也看到了我,快步走了過來扔掉柴火,快速沖我比劃道;你醒了,餓不餓,
我一巴掌拍他腦門兒上說道;老子死老子的你跟過來湊什么熱鬧,這下好了老子想躲個清凈都不行了,你個憨貨!
啞巴疑惑的摸摸腦袋突然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沖我比劃道;先回帳篷,
回到帳篷啞巴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東西,一只德牧幼犬,幼犬還在睡覺被人拽了出來顯然有些不滿,四肢張開伸了個懶腰嗷嗚嗷嗚的沖啞巴叫喚,
啞巴沖它指指我,幼犬轉(zhuǎn)頭看了看我,猛地?fù)涞搅宋业纳砩希⌒〉纳碥|連滾帶爬的爬到了我肩膀上,玩命的舔我的臉,
我怎么能不知道這是誰,這是花屁這狗子,我急忙把它從肩膀上拿下來翻過屁股看了看果然有個小小的花朵型的圖案,我抱著它對啞巴說道;快說這是咋回事兒,
啞巴拿出紙筆,快速的寫了下來遞給了我,
老板娘告訴他,就在我昏迷的一瞬間那道組合天雷也終于如約而至,沒想到這時候我的周身突然幻化出了一個剛好罩住我的墨綠色龜殼,龜殼被天雷轉(zhuǎn)瞬擊碎,但也替我擋下了這最后的一擊,不用問我也知道這是當(dāng)初甲魏送我的,沒想到這玩意兒關(guān)鍵時刻救了我一命早知道就跟甲魏多要幾個了,
至于花屁這狗子就更幸運了,本克拉克這老小子到死也沒想到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長生不老之術(shù)最后便宜了花屁這狗子,按說花屁也差不多十歲了,在狗生里也算是老年狗了,沒想到被這長生不老之術(shù)凝結(jié)的生命力給復(fù)活了,也就是狗生又重生了,而且看它剛才跟我的親熱勁兒顯然還有之前的記憶,
老板娘見我沒事就弄醒了啞巴帶著阿春回去復(fù)命了,
看完啞巴的話,我才相信我居然沒死,慶幸自己當(dāng)時沒有浪費彌留之際的那幾秒鐘,把生命力扔給了狗子,這一刻我決定再也不帶它出任務(wù)了,畢竟它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
我因為失血過多在這荒郊野嶺里休養(yǎng)了差不多一個月,才勉強(qiáng)能趕路,花屁這狗子復(fù)活后貪睡的很,大部分時間都賴在我懷里睡覺,飯量卻很大,每次吃飯不把自己撐成個皮球不算完,
還好啞巴是獵戶出身,打獵不在話下,養(yǎng)活我跟狗子輕松的很,啞巴做了個爬犁打算拉著我出ALT山脈,沒走幾步把我扣在雪里兩次,吃幾口雪倒罷了,關(guān)鍵身上的傷意見很大不斷給大腦提意見,大腦只能用疼痛提醒我,悠著點兒吧老伙計!
沒辦法我只能自己走,啞巴沖我比劃了個金條的手勢,我知道他啥意思是想回地堡拿幾根金條,說實話我也曾有過這個念頭,可是一想到那叫什么噬魂吞金獸的大熊貓一巴掌把黑衣人,人頭拍飛的場景,魂兒都跟著顫,早就斷了回去的念頭,
我沖啞巴說道;拉倒吧,別給大熊貓吃了,到時候連黃泉路都走不了了,
出了ALT山脈,我倆雇了個馬拉爬犁原路返回,來到鎮(zhèn)上的火車站買了車票,我心里還一直犯嘀咕總覺得好像忘了點兒什么,
上車時看到站臺的乘務(wù)員有點兒眼熟,哎呦這不是扶拉珍下火車的那位嗎,
想到這兒我突然一拍腦門兒說道;毀了毀了,拉珍還在養(yǎng)老院等我們呢,怎么把她給忘了,
我倆退了火車票,在車站雇了個三蹦子就往養(yǎng)老院趕去,在養(yǎng)老院門口轉(zhuǎn)悠了半天也沒見拉珍的影子,這時候肚子打了餓鼓,
我跟啞巴在養(yǎng)老院門口的鹵煮攤兒要了兩碗鹵煮打算填飽肚子接著找,我沖啞巴說道;拉珍這個神棍不會是坑蒙拐騙被人舉報了關(guān)了局子了吧,
啞巴笑笑比劃道;那是你,
我其實想找到拉珍的另一個原因就是我想問問我媽去哪兒了,這么多年又見到我媽,才知道這些年,她一直都在為我奔波,我心里為曾經(jīng)對她的怨恨感到愧疚和深深的自責(zé),在一起也沒待多久又分開了,這回又大難不死,格外珍惜這唯一的親情,
吃完鹵煮我左顧右盼,搜尋著養(yǎng)老院門口的每一個角落,連街邊的老鼠洞都不放過,忍不住又抱怨道;拉珍是不是被這兒的哪個帥老頭兒給拐跑了,
啞巴古怪的看著我比劃著,示意我接著說我歪著腦袋又說道;要不就是真的進(jìn)局子了,我們?nèi)ジ浇沙鏊纯窗?,人家問起來就說她有精神分裂癥一個人格正常另一個老是妄想自己是個神棍,我倆是大夫一時沒看住讓她跑了專門過來帶她回去,
此時啞巴的眼神慢慢望向了我身后,我從啞巴的眼睛里看到拉珍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我尷尬的轉(zhuǎn)身滿臉堆笑說道;雪山之巔美麗的拉珍妹子啥時候過來的,,,
拉珍黑著臉說道;從某個王八蛋開始胡說八道的時候我就來了,
此刻我真的好尷尬可是待會兒還得求她告訴我我媽去哪兒了,只得趕緊殷勤的給拉珍叫著吃的,
拉珍看我受傷了突然驚恐的圍著我倆找著什么,我一時也沒搞懂她在找什么,愣愣的看著她,
翻找了一會兒又打了個口哨,我才明白她是在找花屁,眼看吹了口哨也沒見花屁的身影,拉珍就要哭出來,
我趕緊從懷里掏出了還在呼呼大睡的花屁,
拉珍疑惑的看著我,我沖啞巴比劃了個請的手勢,我怕我說拉珍會說我胡說八道,
啞巴寫在了紙上,拉珍看完興奮的說道;這么說花屁又返老還童了,此時花屁也醒了,看到拉珍馬上就來了精神,被拉珍抱在懷里,我也收起了油嘴滑舌的模樣,忽然嚴(yán)肅起來對拉珍說道;以后花屁就跟著你吧,它已經(jīng)死了一次了,新的狗生就平平安安的生活吧,
拉珍鄭重地對我點點頭說道;我會照顧好它的!
我們買了回首都的車票,路上我假意無意間問道;蒙面女子的去向,
拉珍告訴我蒙面女子告訴她,自己叫梅,梅跟她下山后拉珍幫她催動了一次秘語經(jīng)綸,大概找到了天逆神官印所在的省份,梅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