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資質(zhì)測試
說來也是幸運，白天，艾倫放棄了公爵之子的身份，宣言要成為一名巫師的行為，恰好符合了虛空祭壇的獻祭程序。
所以，虛空祭壇才會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接受獻祭的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認(rèn)主的儀式。
而蘇醒過來的虛空祭壇，也發(fā)生了些細(xì)微的變化。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在它頂端的圓形法陣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朵懸空燃燒的漆黑火焰，在它周圍圍繞著數(shù)不清的灰色光點。
每一個灰色光點都代表著一個獻祭點，而在獻祭了身為公爵之子的榮耀及未來后，艾倫總共得到一萬個獻祭點，他打算在完成資質(zhì)測試以后，再決定要換取的東西。
“少爺，公爵大人讓您洗漱完之后，立刻去書房見他?！?p> 喬治老管家走進盥洗室，對正在洗漱的艾倫說道。
艾倫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在他的嘴里，還有一大口用來刷牙的鹽水。
洗漱完之后，艾倫來到書房外，伸手敲了敲門道：
“父親，我是艾倫。”
“進來吧!”
等到里面?zhèn)鞒鲆宦暬卦?，艾倫這才探身推開了面前的櫻桃雕花木門。
和外面的繁雜華麗的復(fù)古風(fēng)格比起來，這個書房的陳設(shè)實在是太過于簡單了。
一張沉重寬闊的紅木書桌，兩張對桌放置的高背靠椅，用一整面墻壁做成的，擺滿了各種書籍的巨大書架，除此之外，再無其它任何裝飾。
紅木桌后面的靠椅上，弗朗斯公爵大刀闊斧的坐在那里。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穿著帶兜帽的灰色長袍的老者，
老者名叫摩爾修斯，是奧斯塔貝爾家族唯一的供奉巫師。
年輕時的摩爾修斯，曾有幸得到了一個殘缺的巫師傳承，幾經(jīng)努力下，成為了一名巫師學(xué)徒，但因資質(zhì)有限，所以終生無望突破到一級（正式）巫師。
自感時日無多的他，自暴自棄的放棄了修煉，五年前成為了公爵府的供奉，憑借著公爵府給予他的財富、地位，紙醉金迷的享受著生命的最后時光。
聽到身后的動靜，老者扭過了身體，這也是艾倫第一次親眼看見活的巫師，不由得多打量了兩眼。
……………………………………
“艾倫，你在干什么，還不快對摩爾修斯閣下行禮!”
看著艾倫的失禮行為，弗朗斯公爵眉頭緊皺，語氣不悅的斥責(zé)道。
“您好，摩爾修斯大人，我是艾倫.奧斯塔貝爾，很榮幸見到您。”
艾倫回過神，恭敬的對摩爾修斯行了一個貴族間通用的的問候禮。
摩爾修斯神色平淡的點了點頭，雖然他只是一名不成氣候的巫師學(xué)徒，但卻也足夠讓他有在凡俗世界驕傲的資本。
整座公爵府里，也就只有坐在他對面的弗朗斯.奧斯塔貝爾，值得他正襟以待！
“摩爾修斯閣下，煩請您幫我檢查一下，看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是否和您一樣，有成為巫師的資質(zhì)?！笨吹桨瑐愋卸Y后，弗朗斯公爵這才松了口氣，開口說道。
摩爾修斯應(yīng)了一聲，伸手從寬大的袖袍里取出了一個人頭大小的水晶球，遞到了艾倫面前：
“把你的手放到這上面!”
摩爾修斯的聲音很是沙啞，聽起來就像是鋸片摩擦產(chǎn)生的噪音一樣刺耳。
艾倫深吸一口氣，將雙手放在水晶球表面。
冰冷！波動！
一股奇異的觸感從手指表面?zhèn)鱽?，隨著艾倫的手放上去，透明的水晶球瞬間就發(fā)生了變化。
一個小小的黑色旋渦自水晶球中心浮現(xiàn)，在它外部是一圈深紫色的光圈，光圈的最外圍，懸浮、飄蕩著幾個不起眼的紅色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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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可惜了”摩爾修斯仔細(xì)端詳著著水晶球的變化，幾秒鐘后，發(fā)出了一聲充滿了遺憾味道的嘆息。
“摩爾修斯閣下，測試的結(jié)果怎么樣，艾倫他可以成為一名巫師么？”弗朗斯急忙問道。
雖說父子關(guān)系并不融洽，但是畢竟血濃于水，事關(guān)艾倫的未來，身為父親的弗朗斯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緊張。
“放心吧，這個小家伙有成為巫師的資質(zhì)，我說的可惜指的是別的事情?！蹦栃匏蛊沉艘谎劬o張的弗朗斯，開口解釋了起來。
在摩爾修斯的解釋下，艾倫也漸漸明白了巫師是怎樣的一群人。
這個世界，已知的能量元素大致有七種，光元素（淺白色）、風(fēng)元素（深青色）、火元素（赤紅色）、水元素（深藍色）、土元素（淺黃色）、雷元素（深紫色）、暗元素（深黑色）。
而所謂的資質(zhì)檢測，其實就是檢測學(xué)徒對于這七種元素的親和程度！
由低到高分別是：無親和、低等親和，中等親和、高等親和、超等親和、以及傳說中的完美親和！
經(jīng)過剛才的檢測，艾倫在暗元素的親和力為中等，雷元素和火元素的親和力都為低等，但后者仍比前者要差一些。
元素低等親和，是巫師修煉的最低標(biāo)準(zhǔn)，但受限于自身資質(zhì)，若無奇遇，即便有導(dǎo)師教導(dǎo)，其成就也絕不會超過一級巫師。
而艾倫的資質(zhì)雖然比摩爾修斯要高，但卻也是十分有限！
“小家伙，我勸你還是放棄巫師這條路吧！”摩爾修斯看著眼前的艾倫，欲言又止的開口勸道。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才想做一名巫師，但我希望你知道，巫師的世界遠比你想像的要更加殘酷。”
“那是一個充滿了陰謀、背叛和殺戮的血腥世界，不是你這樣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家伙所能適應(yīng)的。”
“所以，你還是放棄吧，好好做你的公爵之子，巫師這條路，并不適合你！”
艾倫沉吟了一下，語氣無比堅定的對面前的老者說道：“非常感謝您，摩爾修斯大人，但我已經(jīng)決定了，無論前方又怎么樣的困難在等著我，我都不會退縮。”
“你…………，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就不說什么了！”摩爾修斯嘆了口氣。
看著眼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摩爾修斯不自覺的就回憶起年輕時候的自己，那時候的他，也像艾倫一樣自信，但現(xiàn)實么…………
呵呵，不提也罷。
艾倫自然不知道摩爾修斯復(fù)雜的心里活動，若是他知道的話，肯定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一句。
“放心吧，我可是有金手指可以依靠的。”
沒錯，早在檢測結(jié)果出來的那刻，艾倫就在腦海中詢問過虛空祭壇，是否能用獻祭點提升自己的元素親和力。
他得到的回答是：“能！”
但價格卻很貴，低等親和提升到高等，需要一千獻祭點，中等親和到高等，需要一萬獻祭點，以此類推…………
另一邊，摩爾修斯把一本《巫師紀(jì)要》留給了艾倫后，沉默的離開了這間書房。
他走后，就只剩下艾倫和弗朗斯這對相顧無言的父子在那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視。
好半晌過去了，身為父親的弗朗斯，率先出聲，打破了這尷尬的局面。
“你真的決定要這么做嗎？”
“是的。”
“不后悔？”
“絕不后悔。”
“那好吧！”弗朗斯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會親自給國王陛下寫信，讓他在今年的推薦位里，給你留下一個白銀推薦位，黃金推薦有點困難，但我會盡量幫你去爭取?！?p> “幽冥之火”學(xué)院將所有學(xué)徒的潛力分為青銅（普通）推薦、白銀（優(yōu)秀）推薦以及黃金（精英）推薦三種不同的級別，不同的推薦位在學(xué)院內(nèi)部所得到的資源，也會有所差異。”
而身為“幽冥之火”學(xué)院在艾蘭特大陸的下屬勢力，布魯奈王國一共有200個學(xué)徒推薦名額。
真的可以說是“狼多肉少”。
而最高等級的黃金推薦，更是只有區(qū)區(qū)五個，且全都掌握在王室的手里。
“謝謝父親！”自知這件事情有多困難的艾倫，有些感動的對弗朗斯行禮道。
“對了，你的銀霜呼吸法修煉的怎么樣了？”
“還不錯，幾天前，已經(jīng)突破到了中級騎士了！”
“很好，在你去王都前的這段時間，我會盡可能的抽出時間訓(xùn)練你?！?p> “謝謝父親！”
“好了，你下去吧。”
“是?！?p> 等到艾倫離開書房后，弗朗斯公爵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微不可查的喃喃自語道：“伊麗莎白，你可以安息了，艾倫他比你希望的，還要更加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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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臥室后，艾倫隨便找了個理由，讓侍女不要進來打擾自己。
這之后，他輕聲在腦海里說道：
“祭壇，我要提升資質(zhì)，把我在暗元素的親和力提升到高等親和！”
“一萬獻祭點已扣除！”一道好像齒輪轉(zhuǎn)動的僵硬聲音，自虛空祭壇上的黑色火焰響起。
隨即，艾倫就清楚的看見，有一道金色的流光，自祭臺頂端的火焰出現(xiàn)。
當(dāng)流光接觸到艾倫的身體時，就如同融入大海的水珠一樣，消失不見了……
艾倫確實能感覺自己和剛才有所不同，但具體變化是什么，他也沒辦法準(zhǔn)確的形容出來。
這是因為艾倫還無法冥想的原因，等他真的開始巫師的修煉時，他就會清楚意識到。
天賦資質(zhì)所帶來的修煉差距，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