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出來了,南風看著一瘸一拐的白老三,醫(yī)護的本能讓他直接攙住了他。
這一次大冰臉居然沒有拒絕!
“看你硬氣!撐不住了吧!”南風心里得意。
宮外子州一直侯在那里,見到他們迅速跑來:“大人,可還順利?”
“不妙,快送我去尚醫(yī)官那…”白老三額頭上滲著密密的汗珠。
三個人上了馬車。
南風急忙說:“一切都還順利,可在出宮之時,他被暗算了!你看!…
把衣擺撩開給子州看…
“什么?事不宜遲!”子州看了一眼白老三,立馬駕車前行。
“來!我來給你簡單處理一下!”說完就要扯開他的衣袍,一看究竟。
“你干什么?”白老三死死鉗住她的手,驚愕地盯著她!
“大哥!我看看這箭上有沒有毒!你們古人不就喜歡搞點毒在上面么?”南風一番好意,這家伙太不知趣!
“孤男寡女,豈可寬衣解帶?你不知男女有別么?”白亦南急火攻心,但卻死死拽住褲頭!
兩個人在馬車上拉拉扯扯,南風急道:“疾不避醫(yī),醫(yī)者無男女之別,你還是讓我看看吧!”
“你是哪門子醫(yī)官?去去去,莫要將我治壞了!”白老三用手擋著南風,南風見他不配合,兩人胡亂推搡了一番;結果白老三撞在窗戶邊,眼前瞬間黑了過去。
南風一看,暈了?這下好辦了!
南風褪掉他的靴子,踢到一邊;撩開褲擺仔細檢查傷口。
傷口很深,四周血已經凝固;這塊附近沒有大血管,也未觸摸到動脈;好在箭沒有毒,看來對方沒下死手。
車上角落里放了一只水囊,南風用水簡單清洗了傷口。
這里沒有破傷風,也沒抗生素,不會得敗血癥吧!
“南風姑娘!到了…”子州呼喊道。
“這時候變得這么客氣了?”南風陰陽怪氣的嘀咕。
馬車來到一片梨花園,這一帶
景色宜人,沒有大街上那般熱鬧,卻也悠閑自得。
溪邊有一戶人家,屋里燈火通明。
“無妨…只是傷口深了些,靜養(yǎng)些時日便可。”一中年男子替白老三包扎好傷口,看著南風詢問到:“姑娘膽大心細,處理得很及時。我深藍女子皆是讀書繪畫撫琴,看這熟練的手法想必祖上也是行醫(yī)世家吧!”
南風的老爹是一名退伍軍人,老媽是一名會計…
“醫(yī)者仁心,南風從醫(yī)也只是數載,救死扶傷是天職,也是本能;在您跟前班門弄斧了…”
南風也只是護士,生怕做的不好惹這位醫(yī)官笑話。
“大人為何還不醒來?”子州有點著急。
“失血過多,一路顛簸,咱們忙了大半夜,昏睡過去也是可能的,不如大人施針讓他醒來,省得這家伙在這嚷嚷?!蹦巷L說道。
“這倒不用,二位,我已煎了湯藥,大人服藥后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府邸吧!”尚醫(yī)官作揖退下。
“你在這里給你主子守夜吧,我要睡覺了?!蹦巷L對著子州說道。
忙活了大半夜,南風只想躺一躺,腰痛啊!
她靠在屋外的門廊上,看著頭頂的夜空。
通天藤在星空下若隱若現,偶爾飄落下零星的花瓣,花瓣飛舞著,旋轉著…
這九重天上是不是應該有一座城池呢?不然怎么會有這漫天的花藤垂下來?
電影阿凡達里的潘多拉星球不就是存在漂浮的群山么?
穿越這樣的事情都出現了,難免不會有更離譜的。
伍王后沒死,南風終于如釋重負!她自由了,可以為以后做打算了。
對了,她要回桃花村,把項鏈取回還給伍后。
若是實在遇不到她,那就給白老三,反正都一樣。
她并不知道,白老三已先她一步拿走了項鏈。
“好困?。 蹦巷L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蜷縮著身子睡在了門廊邊。
一大清早,陽光溫暖,空氣清醒,樹葉上的露水滴落在不遠處的水潭里;林中鳥語花香…
白老三已無大礙,正和尚醫(yī)官聊天。
“殿下身體可好些?”醫(yī)官煎好湯藥,遞給白老三。
“多謝尚兄相救…”白老三氣色好了很多。
“不知是何人所為?”尚醫(yī)官詢問。
“對方饒我一命,我應該感激不盡才是…”白老三笑道。
“你當真愛說笑!也對,要是直接射你腦門上,你今日還有機會與我吃茶?”尚醫(yī)官說完,看了看門廊邊的南風,不禁問道:
“這是哪家小姐?我深藍人才濟濟,才女頗多,可女醫(yī)官是寥寥無幾?。 ?p> “尚兄何出此言?此女子滿嘴胡言亂語,行事不著邊際,尚兄這回怕是錯看了!”白老三笑道。
“殿下此言差矣,南風姑娘膽大心細,臨危不亂,切不能低看了人家姑娘。”尚醫(yī)官的門下,女醫(yī)官甚少,心下打起了主意。
“咦?白同志!你滿血復活了?”南風起身,瞅見了活蹦亂跳的白老三。
“你若是不記得在下的姓名,就隨他們稱呼便是,為何要給我起些奇奇怪怪的綽號?”白老三被南風起了八百個稱呼了。
“哎呀,大人!您這花里胡哨的大都,滿街不是達官顯貴,就是豪門世家,我哪知道怎么稱呼?若是叫老了,得罪人家;叫的太年輕,我又吃虧了,真難伺候!”南風口無遮攔,百無禁忌。
“哈哈,姑娘有趣!不知姑娘是何方人氏?在哪里高就?”尚醫(yī)官問道。
“不敢!小女子是理州人氏,目前并無居所,也無職業(yè),是個三無人員!”南風只得老實交待。
“理州?我深藍并無此處,難道是異國的人?”尚醫(yī)官回想著。
“尚兄!你莫聽她胡編亂造!”白老三不想看尚醫(yī)官被戲耍。
“南風姑娘若是不嫌棄,不如來我福澤殿碰碰運氣,如何?”尚醫(yī)官笑道。
“尚醫(yī)官,您太客氣了,小女子才疏學淺,不敢妄言,若是可以給您打打下手,某個生路,也是感激不盡呀!”南風可以在這里做一份工作,那是再好不過,起碼能解決溫飽問題吧!
南風嘴上客氣著,心里樂開了花。
“尚兄,此事不妥吧!這姑娘來歷不明,需要查明身份,況且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查清楚,不如改日再議?”白老三婉拒道。
“這事就這么定了!明日我便前來!承蒙尚醫(yī)官不嫌棄,如此恩情南風謹記!”南風生怕醫(yī)官改了主意,急忙答應下來這份差事。
“終于找到下家啦!”南風心里狂喜。
“尚兄,昨夜未歸府中,母親一定心急如焚,我就不再打擾,告辭…”
白老三急著走,兩人便只好匆匆拜別。
離開了尚醫(yī)官住處,兩人一同回府邸。
“你怎會如此糊涂?你只身來這,毫無背景,就連戶籍都未備好;王城內辦事情豈是能如此草率答應的?”白老三一貫作風嚴謹,從不讓人詬病。
“入王城做事,哪一個不是有底可查的,別說南風查無此人,就算捏造一個,也是需要經手多位官員審核的!”白老三氣憤道。
“喂,我救了你,你不謝我,還要查我?這不是白眼狼做法么?你那么有錢,不會使點特殊手段么?”南風下意識做了一個行賄的手勢。
“胡鬧,我白亦南豈是知法犯法之人?”白老三揮一揮手,油鹽不進的樣子。
“你要是不干,我就說是你把我劫來的,還對我圖謀不軌!反正你身子都讓我看完了,咱們要不要賭一把?”南風眼珠一轉,有了計策。
“你這女孩子怎么如此這般…”白老三第一次遇到這般臉皮厚的女人。
僵持了片刻,南風只得來軟的:“這樣吧,進醫(yī)宮這事我不指望你,你就給我弄個臨時戶籍,等我安頓下來了,我自己想法子去弄,這樣總行了吧!再說,我又不能老住你家,我投奔尚醫(yī)官,也是自謀生路,這不犯法吧!”
白老三轉眼一想,現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一定要找到姐姐,不然父親母親會大傷元氣。
“你不出聲,我就當你同意了?”南風試探。
“…”
“謝了!”
難得這家伙閉上了嘴巴,反正就算他不同意,南風也是執(zhí)意要去的,只要有了經濟來源,其他的也會迎刃而解!
好吧,她要在異國賺第一桶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