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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之復(fù)國御史

第20章:白衣卿相

無限之復(fù)國御史 三天肝帝 3121 2020-05-27 15:00:47

  說來也是奇怪的,自古一個皇帝就只有一個太子,一個侯爵自然也只有一個繼承人,但是鎮(zhèn)西侯府卻和天下番候不同,如今西北之地百姓熟知的鎮(zhèn)西侯是武鶴云的爺爺、同時也是武鶴權(quán)的爺爺--老侯爺武星君,而且大哥武鶴權(quán)是老侯爺幼子的嫡長子、武鶴云則是老侯爺長子的嫡子,天下流傳的所謂的西北三侯的典故皆是指的這武家一門罷了。

  老侯爺武星君只有三個孩子,且都是發(fā)妻所出的三胞胎兄弟,只是三兄弟卻沒有繼承武氏家族的的才德,長子武亦雄自小不學(xué)無術(shù)、流連花叢,次子武亦龍十八歲離家出走至今杳無音信,幼子武亦泰倒是規(guī)規(guī)矩矩長大了可惜是個沒有什么才能的、傳言他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在武家是個沒什么存在感的人。

  所以武鶴權(quán)還有武鶴云這兩個老侯爺?shù)牡諏O就承載了老侯爺對武家全部的希望。

  說到這里,高松喝了一口茶,臺下茶客不多,都各有各的話說,他也不在意。因為他和柳永不同,他沒時間也沒有才華可以每天去講些新鮮段子給看客們,他就是那一天高興了想說些什么就說些什么,大多都是西北百姓自己都耳熟能詳?shù)墓适隆?p>  本來沒有反應(yīng)的茶客里,卻見一個抱著長方形包袱的少年童子對著高松喊道:“先生可否仔細講一講這西北三候典故的由來?這兩個世子爺也不符合禮法規(guī)矩才對!”

  高松聽見了喊話卻瞇著眼睛不作反應(yīng),童子也識趣的往臺上丟了一錠碎銀子,茶香苑的故事雖然比不得梨泰院,但這風(fēng)氣卻是學(xué)了個十足十,說書人的風(fēng)骨其實和生意人是一樣的。

  卻聽上茶的小二說道:“禮法規(guī)矩還不是人定的,關(guān)鍵是誰的權(quán)力大,西北都是武家一門說了算,老侯爺就是封十個小侯爺你又能怎么樣?小公子還是莫要聽這些故事了,您要的云山白霧來了!”小二一番打岔卻引來其他茶客附和,高松也不責(zé)罵小二多嘴,反而順著小二的話問:“公子可還要繼續(xù)聽?不聽這錢可不退!”

  那童子也不是孤身一人,同桌的還有一個一身白色華服的男子,高松便是在問那個白衣公子,顯然是看出來他和這童子是一對主仆。

  這一對主仆正是前幾日進了賀州城就失去了蹤跡的趙天星和阿木,雇傭的那幾個前捕快護衛(wèi)此刻倒并沒有跟著,不知去了何處。

  趙天星臉上戴著半截面具,反而引得周圍的人對他的身份好奇。

  高松問完,趙天星卻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開口說道:“若是高先生說的有趣,本公子不妨聽上一聽!”阿木也附和:“對對對,而且,你講故事必須要講完,沒頭沒尾真沒意思!”

  高松覺得這話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便笑著允諾,再一拍驚堂木講了起來:

  話說二十五年前,周皇暴虐被逼宮退位、玄澤皇帝繼位登基,咱們的老侯爺因為那從龍之功受封鎮(zhèn)西侯開始掌管咱們這荒涼的西北之地,西北一時之間百業(yè)待興,加之玄澤皇帝處理了大批貪官污吏腐敗之輩,朝廷也急需要大批人才填補空缺。

  當(dāng)時的鎮(zhèn)西侯便為朝廷提供了一個選賢舉能的好辦法,那就是將天下英才聚集到一處互相切磋比較,再選擇其中能者的大賀州詩會,雖然大詩會只舉辦了五屆,但那二十年間賀州詩會可是全天下讀書人最向往的的盛會了,比之后來京都城的的科舉考試更是熱鬧有趣,不說別的,就單單論咱們大昊朝歷史上第一年輕有為的宰相趙右丞就是通過詩會推薦進的中書省啊。

  高松說到這里,又喝了一口茶,角落里一桌散客里有一人卻反駁道:“你這話說的不對,我爺爺那輩都說那趙右丞乃是文曲星君轉(zhuǎn)世,出生時天有異象,注定是不平凡的的,依我看他若是參加科舉考試定然是魁首狀元,才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中書省文書呢!分明是權(quán)貴之中有人嫉妒他的才華,什么狗屁選賢舉能的詩會,根本就是官商勾結(jié)的幌子!”

  高松趕緊俯下身子朝那人說道:“文秀才你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你要發(fā)牢騷你也出了我的茶館啊,你惹禍上身可別還連累我!”

  那文秀才身著布衣長衫,若是金人沒有破了極山關(guān),今年正好是大昊朝的科舉年,可惜了,可惜了。

  被高松罵了一頓,文秀才也就閉嘴了,他也犯不著和一個說書的計較。而高松也拍了驚堂木把話題扯里回來:

  西北三候由來正是第二屆詩會的事情,當(dāng)時三位少公子都已經(jīng)成年,又都是嫡子,還是一胞所出,老侯爺也不好厚此薄彼,便定下規(guī)矩要他們一同參加詩會,勝者便能承襲爵位,只是當(dāng)年比賽的具體內(nèi)容一點消息也沒有走漏出來,世人只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是朝廷頒發(fā)告示宣布三位公子一起承襲爵位,便有了這西北三侯的故事,而到了現(xiàn)在的孫子輩也就繼承了這個傳統(tǒng),雖然沒有朝廷圣旨承認,但如今哪還有什么圣旨誥命,大家也就默認武家現(xiàn)在的兩個嫡孫都是世子爺了!

  說完,高松給自己續(xù)了一杯茶,卻聽臺下的阿木說道:“先生這故事講的也太潦草了些!”

  高松笑了笑,答道:“公子這是聽的沒意思了?可惜我也就知道這么多了!”

  阿木卻一拍桌子起身,把高松唬的一抖,忙解釋道:“小公子莫生氣啊,這種貴人秘史我一個小老百姓能知道多少,你當(dāng)個故事聽一聽也就罷了,怎么還較真了起來呢?”說完又看向白衣男子,可惜面具蓋著看不出什么表情。

  阿木又問高松:“現(xiàn)在還有賀州詩會嗎?”

  高松點頭,說道:“詩會這種事情年年都有各地都有,算不得稀奇,而且賀州詩會每年吸引了眾多的人到賀州,背后支持的商會自然不會同意取消的,反而改成一年一小辦了,雖然沒有了朝廷的支持,但是詩會上出彩之人大多都被鎮(zhèn)西侯府推薦去了好去處,所以每年慕名前來的文人墨客還是很多的,公子若是有才也可去試一試,如今這世道做個門下食客也是不錯!”

  阿木知道最后這句是對大人說的,但是趙天星卻也不答高松的話,反而話鋒一轉(zhuǎn)問道:“高先生可知道賀州端午龍舟會的事情?”

  高松笑道:“賀州端午龍舟會也是和賀州詩會齊名的盛事,不知公子問的是什么事情?”

  趙天星將手里的那錠白花花的銀子扔到臺上,高松撿起銀子收好,滿臉堆笑的說道:“便是二十年前端午節(jié)酃湖上那跑的最快的龍舟上的號子聲,我也能給公子學(xué)上一學(xué),不知公子要聽什么故事?”

  趙天星說道:“號子就不必學(xué)了,五年前端午龍舟會可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一說完,其他幾桌的茶客也紛紛豎起耳朵來。

  高松笑道:“公子為何對五年前的龍舟會有興趣?公子可是五年前到過賀州?”

  阿木一拍桌子說道:“先生只是一個茶樓說書人,我家公子要聽什么故事你講什么便是!問那么多做什么?”

  高松也笑了笑,點頭稱是,忽然想起昨夜喝酒時柳永跟他說的事情,心想自己不會有這么好運氣吧?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位小公子說的沒錯,他們說書人說的都只是故事罷了,舊事秘史和鬼怪傳說又有什么不同?

  想到這一層,高松便放松下來敲了敲驚堂木,開始講起來:

  要說這五年前龍舟會上值得一說的事情那可不少,那年也正是賀州詩會的舉辦年,天下慕名而來的人比往年更是有數(shù)倍之多,酃湖邊、運河岸到處都是布衣書生,其中也不乏大家閨秀、王公貴子想借機覓得好姻緣,更別說那行走江湖的俠客要來見世面謀出路了,那一年也是小生的少年時光,現(xiàn)在想來也是頗為懷念。

  高松講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的回憶起了當(dāng)年,臺下即便有人不愛看他回憶,倒也沒有出聲打擾,不去東城梨泰院聽書的茶客,多數(shù)都是些真正的閑人。

  出神了片刻,高松又接著說:“那年賀州發(fā)生了很多大事,高某記得最深刻的有三件事,第一件事便是天神之子趙天星被人設(shè)計陷害差點早夭,再是五皇子?xùn)|方策求取武家嫡女武幼娘,然而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還是那護國御史白靖容,竟然千里迢迢跑來賀州燒了酃湖神廟,這些事都是賀州流傳了許久的趣談,不知公子要聽哪個?”

  聽到白靖容三個字的時候,趙天星握緊了拳頭,但他什么都沒有回答。

  阿木便開口說道:“自然都要聽,我家公子可是花了足足五兩白銀,這在那東城的梨泰院茶樓都可以包場了!”

  高松笑了笑,說道:“自然、自然,小公子說的是,那小生就一件一件從頭開始說吧!”

  店小二上臺給高松換了茶水,午后時分,茶樓里的閑人也都聚集的多了起來,在柳永的梨泰院崛起之前,西城的茶香苑一直是賀州百姓閑談的好去處,今日更是難得有人包了場子,客人們也許久沒有聽高松好好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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