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陳羽瀟,帶著黃甲禁衛(wèi)軍迅速沖上高臺。手持利劍直指慕容凌云,將他及桑天颯,芍藥三人,用禁衛(wèi)軍人墻團團圍困。
因為高臺在上,將慕容凌云圍困其中,才可防止臺下眾臣民看見慕容凌云的臉。
但這個策略仿佛已為時已晚,下方人潮中,最靠近高臺的席位上。眾朝中大員,已然看清那穿著禁衛(wèi)軍黃甲胄的男子,與王尊毫無二致的臉。
“陳羽瀟將軍,請你讓開。老臣居然看到兩個王尊針鋒相對,是否有老臣們所不明之隱情?”王尊太傅擼著灰白胡須,目露精明智慧的光芒,大聲出言阻止陳羽瀟。
這分明是想將人密不透風(fēng)圍起,好殺人滅口。有的是方法手段毀尸滅跡,比如用刀劍斬爛五官,便死無對證。
“對啊,此事可非同小可,我們都看見兩個王尊。陳羽瀟你是要不問便殺,你居心叵測。簡直是膽大包天,誰給你如此獨斷專行的權(quán)利?”御史大夫也氣憤質(zhì)疑的附議,若是其他小事倒無妨。事關(guān)王尊皆為國事天下事,豈可任之隨意裁決。
“就是,這難道王尊有什么問題?問都不問,急著殺人滅口…”
“就是,咱盛國法制條文,也找不出支持這種做法呀?”
“我看一定有什么問題…”
臺下眾臣民開始,紛紛質(zhì)疑議論。前有兩大朝中大員,義正辭嚴(yán)的喝止。陳羽瀟這個四品將軍,一時間騎虎難下。退不可,進(jìn)不行,一時呆愣原地。
他心中開始不斷權(quán)衡利弊,眼前眾官員皆已看見。慕容凌云及李子弈,那毫無二致的樣貌身材。若自己強行斬殺正牌王尊慕容凌云,雖可輕易得到官運亨通,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但若有人,或有證據(jù)證明自己錯殺正牌王尊。那自己豈不成了盛國千古奸臣罪人,遺臭萬年??峙逻€會禍及三族,想至此陳羽瀟渾身一個激靈。
若自己不配合李宰輔和李子弈,而是相助慕容凌云。但據(jù)他們所言,對付慕容凌云的后招,狠招還在后面。若最終李氏父子除掉慕容凌云,只怕他們承諾的官運亨通榮華富貴成泡影。以那父子在朝中的行事狠絕作風(fēng),自己及家人,會落得個身死族滅的下場。陳羽瀟又是一個激靈,這也不妥。
最終,陳羽瀟站在原地,選擇既不退縮,亦不前進(jìn)。選擇中立的態(tài)度靜觀其變,兩方不得罪。屆時,不論那方成功,自己皆好自圓其說。
料想:不知情的慕容凌云,有著打小的交情,只會認(rèn)為自己被奸人蒙蔽。
亦可向李氏父子解釋:自己是為大局著想,顧忌朝臣疑慮。若強行獨斷殺人滅口,反倒會引起眾人猜忌,認(rèn)為自己是奉李子弈之令:因為心虛而不問則殺,對李子弈影響不好。
陳羽瀟眼中露出一絲奸狡的神情,保持持劍的姿勢。于轟然炸成一鍋粥的人群不同,不作任何反應(yīng)的立在原地。
“大家休要胡亂猜測,聽老夫一言:王尊學(xué)識淵博,有天偉之才。年紀(jì)輕輕,便可將盛國打理的國泰民安。反觀此人除了一張臉長得雷同,一個小小士兵,有何資格與王尊相提并論。勿論他說什么,只不過是想以這張臉來博一把,想憑臉奪大盛江山未免太癡人做夢,癡心妄想罷了?!崩钤纵o兩朝元老,朝中受他提攜,承他恩情平步青云的各層官員不在少數(shù)。聽聞李宰輔擲地有聲的鏗鏘言辭,心中的疑慮打消不少。
的確王尊向來處理國事朝政,是秉節(jié)持重,穎悟絕倫,讓眾臣工信服。且為國為民,推行新政,減稅強民,不貪私享之欲。那怕近日,也是處政合理有度,公正嚴(yán)明。
突然冒出來個士兵,想憑長相就混淆大盛王位。真是行凌遲,炮烙之刑也不為過。
“李宰輔可真是好手段,好口才。但確實說得有道理,想憑臉奪大盛江山,的確是癡人做夢,癡心妄想。你說對嗎李子弈?”慕容凌云鎮(zhèn)定自若的走向李子弈,一雙眼光射寒星,有萬夫難敵之威風(fēng)。話語軒昂,吐千丈凌云之霸氣,似撼天驕龍下云端。他那強大王尊般,渾然天成的氣場。震得在場眾臣民心中一震,仿佛錘子將鐵釘,“哐當(dāng)”一聲砸入鐵板中。真如:鐵板釘釘,有板有眼。一時晃忽,疑惑之感“蹭”的一下,又上心頭。
李子弈臉色白中泛青,目露一絲心虛的看向父親。李宰輔給他一個堅定的眼神,他立刻腦中清醒大半。此刻心虛懦弱,如同昭告天下自尋死路。自己有父親,盛國宰輔的堅定支持,何況才華武功也不比他慕容凌云遜色。這種情況下,他慕容凌云沒有證據(jù),怕是百口莫辯。
李子弈立刻挺了挺胸膛,底氣十足,義正辭嚴(yán)的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若單論長相便想禍亂大盛朝綱,有此想法,或因此生疑之人。未免目光短淺,不配大盛賢臣之稱。閣下有何證據(jù),可以證明你的說辭。”
“今日便與你說道辯論一番?!蹦饺萘柙品€(wěn)如泰山的神情,再再碾壓著李子弈,那無底的心虛說道。
“本王尊尚為太子時,那是盛國一百一十二年。駭固兩月連攻下,奪我三座城池。我向父王獻(xiàn)何退敵之策?李子弈可知?答?!蹦饺萘柙蒲凵裆浜?,言辭犀利的當(dāng)面對峙,逼問李子弈。
他的強大氣場,突然像一堵墻,從頭頂壓下。壓得李子弈心頭慌亂砰砰然。
“我…”
“他…?”在場眾臣工,包括禁衛(wèi)軍及先前站他一派的陳羽瀟,眼神立刻閃出疏離。他這是在接對方的話,而對方說的是:李子弈可知?答?!?p> 瞧見眾人臉色變了變,李子弈立刻反應(yīng)過來,暴怒大吼:“大膽,不知好歹的混帳東西。本王尊當(dāng)時向父王獻(xiàn)策:截其大軍糧草,但不全截,留下十分之一。再讓我盛國內(nèi)應(yīng),以巧舌挑拔離間。讓其內(nèi)部各司營隊,因不熟地形,受我軍圍困于噻爾盆地后,為爭奪那極少的糧草。而自相殘殺,從內(nèi)部先自我消耗,最后的剩余軍力,我軍可輕松全力殲滅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