奺歌就是奔著刺激康德皇帝而去的,這身皇后宮服,可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康德皇帝可望不可及的幻想,他期待著的是他的摯愛敏玉公主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所有人都面前執(zhí)手走完一生。
這顯然只能是空中閣樓。
當然除了刺激康德皇帝,也是為了自己的體面,韓奺歌——豪門世家女,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千金貴女,不能太落魄了。不然被康德皇帝的字字誅心,也不算太難看,再怎么樣,他也是大周朝入了族譜的堂堂正正的皇后!
奺歌去了地室,用著最好的禮儀坐在敏玉公主的床邊,等待著康德皇帝的到來。
奺歌端正的坐著,高高在上的掃視著敏玉公主,用手從頭摸到尾的掠過那身嫁衣,這明顯就是皇后的規(guī)格。
身體里無盡的怒意和嫉妒還有被欺騙的撕裂感在眼里熊熊燃燒,奺歌忍住了。
“噠,噠,噠”是康德皇帝進來的聲音。
“你來了?!眾e歌蔑視了一眼康德皇帝,語氣全是壓抑的恨意。卻也沒有讓自己失了風(fēng)度。
康德皇帝一下緊張,看到了敏玉公主旁邊的皇后,整張臉全是厭棄:“你離阿玉遠一點,你來這干什么?你怎么知道這里的?你穿這身衣服做什么!”一連串的疑問,滿滿的都是對敏玉的維護,終于不早披著一張面具了。
康德皇帝的表情就讓奺歌知道他想表達的一切,可是依然沒有決絕說出些什么,“她是誰呀!”奺歌笑著,手掌掐著敏玉公主冰冷的脖子,一個死人,自己比不過一個死人。
“妖婦!”康德皇帝面目猙獰,顧不得一個皇家禮儀,一個健步快速走到奺歌的面前,“你敢傷她一毫?!?p> 奺歌無聲笑了起來,奺歌感受到了這具身體散發(fā)出來的寒冷:“你可曾愛過我?!边@是奺歌在問也是韓奺歌內(nèi)心的疑問。
康德皇帝看著有些恍惚的奺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毫無憐惜之意,滿眼的惡心,像是在看著一個不知好歹、宛若螻蟻的賤婢,一下子將奺歌扯到地上,那雙眼睛滿是冰冷,卻在看向敏玉的時候全是愛意,望著敏玉,溫柔的說:“敏玉沒有人能夠打擾你睡覺的?!?p> 一切明了,看到了嘛,那才是愛一個人的眼神,和當初望向自己都完全不一樣。
奺歌里面收到了來自身體里的瘋狂,恨意,比剛開始更為濃郁。
奺歌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答案,在敏玉的面前,康德皇帝怎么可能撒謊,絕不可能在敏玉的面前違心的說著愛另一個女人。
奺歌站了起來將額前的頭發(fā)弄到耳后:“我之所以不能生育是你下的毒?”
雖然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想要親耳聽聽,說不定會有另一個答案。
“你沒有資格?!笨档禄实壅磉@敏玉的頭發(fā),沒有看一眼奺歌,說出的話卻狠狠插入心臟。
“哈哈哈哈……”奺歌瘋狂的笑著,淚水從眼角滑落,直到笑到咳嗽,“你喜歡上你的親妹妹,親妹妹呀!真惡心?!?p> 奺歌的眼里全是鄙夷,恨意,再無一絲愛意,那模糊的幻想一下清晰了起來,撕開了最后一次膜——康德皇帝對韓奺歌是從始至終的欺騙!
這一句一下子惹怒的康德皇帝,他對敏玉的愛怎么有人能說惡心,他和她之間的愛是最純潔,不容任何人說。
“閉嘴!”
奺歌沒有停歇,她需要康德皇帝更多的惡意,讓韓奺歌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才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你們之間的齷齪,怎么會讓人如此惡心呀,原來擁有大義和親的敏玉公主,卻是和自己哥哥茍合的女人,你們居然還生下來一個怪物……”
康德皇帝容不得有任何污蔑他們的愛情,不在給奺歌說話的時間,用了最大的力氣,一巴掌甩去,嘴角的血刺激著奺歌的味蕾,也刺激著韓奺歌的靈魂。
奺歌敢這么肆無忌憚,因為她斷定不會被廢也不會死亡,康德皇帝需要這個皇后,這個皇后讓楚鈺名正言順成為嫡子。畢竟皇后是楚鈺的母親。
而一個倒了臺的皇后,她名下的太子也不會太安穩(wěn)的上位。
但此刻的康德皇帝像入了魔障一般,一步步的走近奺歌,一下子死死的抓住奺歌的脖子,他要她死,他的秘密不能被發(fā)現(xiàn),敏玉不能被人唾棄,這個人怎么能在敏玉的面前說話呢,敏玉在睡覺,怎么可以打擾。
越來越少的呼吸急得云朵團團轉(zhuǎn),嗚嗚……主人,嗚嗚……
“楚鈺……咳咳?!眾e歌總算憋出了幾個字,“我死了,楚鈺就不是嫡子了,皇上,你的孩子上面還有四個哥哥呢!”
總算放手了,奺歌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卻對于康德皇帝對于敏玉公主的愛嗤笑著,說著愛,不也有著其他的孩子,呵呵呵……
奺歌惡狠狠的看著這個帝王,轉(zhuǎn)身離去。
轉(zhuǎn)身的瞬間,嘴角不由的勾了起來。
“現(xiàn)在行事總算沒有了顧慮?!眾e歌感受著這具身體的變化,詢問到:“韓奺歌的靈魂有什么變換沒有。”
突然云朵驚喜的叫著:“??!主人,這具身體里沒有韓奺歌的殘留了,她的靈魂全部進入了協(xié)會!所有的恨意全部給了康德皇帝。一點糾結(jié)都沒有。主人,你擁有了這具身體的所有權(quán),ooc什么沒有要求了!”
奺歌松了口氣,因為靈魂殘片干擾,有時候奺歌都分不清自己是韓奺歌還是奺歌了。
走出地室,奺歌回頭看著這個大院,康德皇帝在原文里還有四年的壽命。如今應(yīng)該要提前了吧!
紅顏枯骨,他總得接受敏玉的死亡不是。
“云朵,你說什么樣的報復(fù)最讓人膽寒?!眾e歌整理這自己都頭發(fā)。
“不知道。”云朵思考著,扳著手指一個一個的說,“死無全尸?挫骨揚灰?千古罵名?”
奺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拿走他在乎的一切。”
“主人要怎么做?!?p> “康德皇帝活人里面最在意的事楚鈺,死人里面最在意的事敏玉公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