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想辦法救我出去???”池月瞧著這機靈的外表,不想靈魂竟如此怠慢。
“好的主人?!蹦翘枪`趕緊飛到池月身后,兩根觸須用盡了力氣,這才將繩索拉扯開來。
“謝謝你了?!背卦赂杏X到全身一松,就要跨步走出去,誰知身子一下傾斜,頭暈?zāi)垦5摹?p> “主人你現(xiàn)在太虛弱了還是休息一下吧。”糖果盤旋在耳邊,再三叮囑。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走吧?!背卦抡硗晔至鑱y的衣裳,就扶著墻往門口走去。
“這下董老爺死了,還不知道這府上以后是聽誰的?”門外響起腳步聲和談?wù)撀暎瑖樀贸卦峦慌缘碾s物旁躲了躲。
“這還有想嗎?肯定是聽二少爺?shù)陌 !绷硪粋€小廝回答。
“為何?不是還有個大公子嗎?”之前開口的小廝邊開鎖邊疑惑的看向另一個小廝。
另一個小廝,左右打探一番,小心翼翼的說:“聽說,大公子早就被二公子給關(guān)起來了。”
“真的?”
“多半是真的,你看全府上下忙忙碌碌的,你可曾見過大公子?”小廝十分篤定的回答。
“難怪,我說怎么這個時候都不見大公子呢?哎,這大戶人家的事情,就是難說,以前大公子是何等威風(fēng)?。 遍_了門,兩人一起走進(jìn)了柴房。
“人呢?”兩人皆面面相覷。
“打成那樣,還能跑了不成?”
“你去報告二公子,我在這附近找找?!蹦切P趕緊跑了出去,另一個手中拿著一根木棍,到處尋找池月。
眼見就要找過來了,池月握著木柴的手掌都漸漸沁出了一層冷汗,加之傷勢不輕又一天未進(jìn)食,此刻正是虛弱得很。
見那小廝走過來,池月是動都不敢動,嚇得閉緊了雙眸。
池月已然感覺到了小廝的氣息,卻是感覺那小廝如同失明一般,不見自己,池月大著膽子朝小廝眼前晃了晃手掌,卻依舊無視。
池月不解的看向眼旁的糖果,眼神中似乎有所詢問。
糖果無奈的聳了肩,輕輕的點了點笨重的腦袋。
池月趁著門開的機會,用盡全身力氣,緩慢的移動到了后院的涼亭,正好此刻人煙罕跡,應(yīng)是都去前廳忙著董知秋的后事了吧。
糖果瞧著池月一臉憔悴,很是不忍,畢竟是她讓它沖破結(jié)界再次出來的,知恩圖報,這是以前主人交給它的至理名言。
糖果瞧瞧匯集靈氣,想要快速恢復(fù)她的傷勢,卻奈何無力施展,頓時整個身子一沉,直接掉落到了石凳上。
“小糖果,你怎么了,怎么了?”池月將糖果輕輕的放在手掌上,小心翼翼的撫摸,很是心疼的看著這個小玩意。
“主人,我需要休息一下。”說完就直接撲進(jìn)了池月的耳朵里,驟然間,池月心口處傳來一陣似癢非癢似痛非痛的感覺。
“想必這家伙又在吸血?!背卦聫娙讨贿m,畢竟人家剛剛才救了自己一次,總是不能太小氣了不是。
“跑了?你們這群飯桶,連個人都看不住,都是廢物~~~~”突然傳來一陣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池月轉(zhuǎn)頭一看,就瞧見董瑞帶著三五個家丁,往涼亭處走來。
池月本想逃跑,可一想,自己不是已經(jīng)隱身了嗎?就不必跑了。
池月氣定神閑的坐在藤椅上,看著那群人越走越近。
“公子,就是她,就是她。”怎料一個家丁突然喊了起來,單手指向池月坐著的方向。
池月轉(zhuǎn)頭左右看了看。并未發(fā)現(xiàn)其他人,“難道,他們說的是我?”這挨千刀的糖果,竟如此不靠譜。
池月趕緊拖拽著虛脫的身子,漫無目的的亂跑一通。
“快,快,抓住她,抓住她~~~~~”身后的聲音此起彼伏,池月更加賣命的朝前跑,許是用力過猛,突然眼前一黑,整個身子也沉沉的倒了下去,只覺得有人將她拽起,之后再發(fā)生了什么,她就毫無知覺了。
“欽差大人,在下唐突,這府里丟了個不懂事的丫頭,還望大人見諒。”董瑞親自上前敲門,詢問。
“進(jìn)來吧!”屋里傳來宗昱慵懶的聲音。
董瑞趕緊帶了三個奴仆,走了進(jìn)去,本想說什么的,卻被宗昱的聲音搶先一步,“趕緊搜,別墨跡,錯過本官午休,那就不好了?!弊陉乓簧戆滓拢稍诎子窳_漢床上,悠閑的閉目養(yǎng)神。
“你們幾個趕緊的。”董瑞趕緊查探了一番,并沒有異樣,這才欠了欠身離開,并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了房門。
待董瑞走遠(yuǎn),宗昱趕緊起身,從床底下將池月拉了出來,他白潔的衣裳立馬染上了朵朵紅梅。
“這是怎么回事?”宗昱用韓侍衛(wèi)剛端過來的熱水,簡單擦拭了池月臉上的血跡和塵土,臉上的蒼白憔悴,頓時顯現(xiàn)的十分滲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剛剛就在后院,我瞧見她被那一群人追趕,一時好心這才救下了她?!表n侍衛(wèi)摸不著頭腦的回答。
“況且,我猜若是公子發(fā)現(xiàn)了,也會救下她的。”韓杰大膽的猜測起來。
“哦,是嗎?你現(xiàn)在越發(fā)不懂規(guī)矩了,都開始揣摩你家公子的心意了。”宗昱十分嚴(yán)肅的看著韓杰,語氣中并沒有責(zé)怪。
“小的不敢。”雖不曾察覺公子的責(zé)怪之意,卻也知道自己有所逾越。
“去抓幾副藥來,若她好了,就想辦法將她送出去?!弊陉乓滦湟粨],心情瞬間不好的走出房門。
韓杰自然知道,自家公子被何事折磨,這些年他心心念念不得之事,他恐怕最是清楚,所以每到此時,他能做的只有不打擾。
幾副傷藥下肚,池月這才稍稍好轉(zhuǎn)了些,可依舊十分虛弱。
“多謝恩公救命知恩,若有需要,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背卦侣鹕恚Z氣微弱的說道。
“不必謝我,這幾日都是我的侍衛(wèi)在照顧你,并且,也是他救的你?!弊陉诺恼f道。
“多謝。”池月十分感激的看向韓杰。
“菇?jīng)霾槐厝绱耍乙彩桥銮煽匆姽經(jīng)鰰灥?,這才順手將菇?jīng)鼍绕穑瑩?dān)不起什么回報。”韓杰鮮少接觸異性,如此場面,他倒是有些不自在。
池月微微一笑,瞧著韓杰一臉不自在,就不再多言。
“敢問菇?jīng)?,他們?yōu)楹吻艚悖€對你如此窮追猛打,害你險些沒了性命?!表n杰將剛熬好的湯藥,盛與瓷碗中,端到池月手中。
“他們好像是為了一塊白玉。”
“白玉?”韓杰十分驚訝的看向宗昱。
“敢問那玉是個什么模樣。”韓杰再次問道。
“像某種樹葉一般,還頗有靈性。”池月確定的看向韓杰,還連連點頭。
韓杰一下停了言語,心中不知在琢磨什么,池月也不好多問,只好回頭喝著湯藥。
池月將瓷碗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旁的木桌上,正要休息,卻聞韓杰再次問道:“菇?jīng)鍪侨绾蔚弥@塊白玉的。”
“這個~~~~~~~”池月回想起來,卻不知如何表達(dá)。
“菇?jīng)瞿遣缓谜f?”
“并沒有,只是不知該如何說起。簡單的說,我是在任家二小姐的衣裳里發(fā)現(xiàn)的,起先,我以為只是一塊普通白玉,誰知,它竟如此搶手,還給我?guī)磉@么多禍?zhǔn)拢缰绱?,我定不會要它。”池月懊惱的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