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王豆豆,會是誰呢?”池月站起身,風(fēng)兒緊跟其后。
“難道是他?”池月一個激靈,總算相通了。
“看來想要找到一份差事,還是要再去找那人一趟?!?p> “只是如今,他在董府,又不能直接上門找?!背卦铝ⅠR焉氣了。
“那姑姑,何不直接去哪個茶樓找那個掌柜,或許,他還有些印象?!憋L(fēng)兒一路聽著池月的自言自語,郁悶的說道。
“對哦,我怎么沒有想到呢。”池月轉(zhuǎn)身,搓了搓風(fēng)兒的臉頰。引得風(fēng)兒一陣白眼。
兩人吃飽喝足了,走起路都帶風(fēng)。
“掌柜,好久不見。”池月看見正在柜臺上無所事事的掌柜,立馬上去套熱乎。
“你是?”老掌柜似乎不記得了。
“我之前來過啊,當(dāng)時你不同意我來上工,但是第二天你托人告訴我,同意我來說書的啊!”池月急忙說道。
“有這么回事嗎?”老掌柜不知是真忘了,還是假忘了。
“就是~~~~···”池月不停的講述著那天的情形。
“公子,那人,好像是池月菇?jīng)?。”見慣了池月一身男裝,站在二樓樓廊處的韓杰一眼就認了出來。
“看那喋喋不休的樣子,多半沒錯了,去將她請上來吧?!弊陉哦酥槐寰?,轉(zhuǎn)頭看向柜臺處一直糾纏掌柜的池月。
“是?!表n杰快速來到柜臺處,掌柜見了,恭敬的想要上前伺候,卻被韓杰一個眼神拒絕了,老掌柜就繼續(xù)回到座位上。
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的態(tài)度。
“池月菇?jīng)??!表n杰站在身后,實在聽不下去了。
“耶,是韓侍衛(wèi),這么巧?!背卦驴匆婍n杰,就像看見大救星,兩眼冒金光。
“韓侍衛(wèi),你能不能替我說個情啊,讓我在這里某個差事唄?!背卦骆移ばδ樀某n杰傻笑。
韓杰實在受不了池月那哀求的眼神,又看著四周投來一陣陣奇怪的目光。
“光天化日之下,兩個男子竟如此拉拉扯扯,不成體統(tǒng),不成體統(tǒng)。”不知哪里冒出來一個書生搖頭晃腦的說道,一副不堪目睹的樣子。
“你~~·~~~”韓杰本想上前理論,但抬頭看著樓上此時正看著自己的宗昱,只好作罷。
“跟我來,我家公子有請。”韓杰氣呼呼的轉(zhuǎn)身就走,此生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議論自己,實在是覺得臉上無光。
“公子!”池月知道,這下有救了,拉著風(fēng)兒趕緊跟上。
“恩公,好巧,我正打算找你?!背卦驴粗陉乓桓彼拇蠼钥盏臉幼樱z毫不敢逾越,客氣得很。
韓杰看著此刻靜若處子的池月一時驚呆了,剛剛那個動若脫兔的人,消失了嗎?
“哦,你找我所為何事?”宗昱坐了個請的姿勢,另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池月面前。
“我想在這里謀份差事,還請恩公幫忙?!?p> “我已經(jīng)幫過你很多次了,你可從來沒有幫過我啊,你說這樣合適嗎?”宗昱端著酒杯,反問。
“是有些不太合適啊?!背卦滦奶摰牡拖铝祟^。
“你去淘金場,可有什么收獲?”宗昱抬頭看向韓杰,讓他注意戒備。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池月話還沒有說完,就打量著四周,難道又是任蘭告訴他的,不對啊,他兩應(yīng)該不認識吧,池月心中猜測。
“在這邊塞發(fā)生的事,我不敢說完全知道,但直到個六七分,卻是容易得很?!弊陉泡p抿一口酒水,自信的說。
此人竟如此手眼通天嗎?不知是何身份。池月實在無法猜測。
“我確實是去了淘金場,只是,我并未有什么收獲。”池月此去本是為了救人,誰知,那人卻為救自己而死。
“那可否講講此去的經(jīng)歷?”宗昱似乎很有興趣。
“可以~~·~~··”池月才剛開口,風(fēng)兒走過來,輕輕拽了拽池月的衣袖,有些畏懼宗昱。
“怎么了,風(fēng)兒?”池月拿起桌上的糕點,遞給風(fēng)兒。
“風(fēng)兒不餓,風(fēng)兒想回家?!憋L(fēng)兒頭也不敢抬的小聲說道。
“風(fēng)兒乖,稍等一會,你就坐在后面那小凳子上吧?!背卦轮噶酥干砗蟮牡首?,安撫著風(fēng)兒的情緒。
“這是?”宗昱皺褶眉頭問,兩只眼睛仔細打量著一直并未引起他注意的小男孩。
池月看著風(fēng)兒靜靜的坐在凳子上,這才放下心來。
“哦,他是我一個很要好的姐姐的孩子。這事說來話長?!背卦露似鸩璞伙嫸M。
“那我洗耳恭聽?!?p> “上次,韓侍衛(wèi)送我離開董府時,我就遇到了他們母子,在他們的幫助下,我才躲過了董家的抓捕,后來不幸他母親遇害,我就帶著他到淘金場找他的爹爹,誰知,他爹爹為了救我們,也不幸離開了。說來真是慚愧,眼下他孤苦伶仃一個人,我定要護他周全,直到他長大成才。”池月很是揪心的說完。
“竟如此多磨多難?!弊陉磐切∧泻?,十分同情。
“好在風(fēng)兒還算開朗懂事,并未與我吵鬧著要找雙親,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池月這點倒是十分欣慰。
“著實是可憐,一個人突然間的成熟,總是深藏著一些刺骨錐心的痛?!弊陉磐蝗桓锌盟扑貞浧鹉切┮恢蹦ú婚_,忘不掉的傷心往事。
“恩公,恩公?!背卦驴粗l(fā)呆的宗昱,忍不住打擾。
“沒事,你繼續(xù)說?!?p> “其他的倒也沒什么說的,只是遇到了一件怪事?!?p> “什么怪事?”
“聽聞有一處淘金場失火,但是搬遷到另一處的卻是一支軍隊,人還不少,怎么都得有三五萬人的?!?p> “軍隊,你確定?”
“當(dāng)然,當(dāng)時我就在那里,只是不知為何,起火的原因,說是與風(fēng)兒爹爹有關(guān)系。”這件事,池月始終沒弄清楚。
“額,這個嘛,我就不太清楚了?!弊陉乓粫r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韓杰。
“這件事,我怕是沒辦法弄清楚了?!背卦逻z憾的嘆息。
“那你又是如何出來的呢?”宗昱對著這個始終想不通。
“這個,怎么說呢,算是巧合吧,就在我們救出風(fēng)兒爹爹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出口,這才逃了出來,只是他未能躲過身后的追兵?!?p> 池月雖是相信他的,但那些神奇的故事,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實在沒辦法告訴他人。
“竟是如此?”宗昱毫不相信的反問。
“是,是啊。”看著宗昱的態(tài)度,生怕他繼續(xù)問下去。
“那好,眼下有些事需要你幫忙,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宗昱不在追問,池月明顯松了一口氣。
“幸運之至?!?p> “那好,你就留在這里,至于上工,暫時不著急,等我通知?!弊陉牌鹕砭鸵x開。
“我身上沒多少錢,若是住在這里,實在撐不了幾天?!背卦聦χ秤翱嗫嗟闹v述。
“等會掌柜的會安排你的吃住問題?!弊陉耪f完,大步離開,韓杰趕緊追了上去。
“多謝恩公!”池月高興的朝著宗昱離開的方向施了一個禮。
“風(fēng)兒,高興不,咱們不用擔(dān)心餓肚子了?!?p> “他是誰?”風(fēng)兒依舊有所防備的問著。
“他是之前救過姑姑的恩公,是個可以相信的人?!背卦伦诘首由?,拿著桌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好久都沒有如此愜意的吃過東西了,此刻感嘆,活著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