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敲門聲響起。
“誰???”丁蘇汐昨晚畫了棍子,還試著好好掌控流蘇,便睡的比較晚,一大早就有人敲門著實(shí)令她煩躁。推了下旁邊的蜀熙,叫他去開門。
“你是?”外面的聲音響起,還停頓一會。
這人是誰?蜀熙嗎?
“你昨晚就和她在一個屋子上睡的?”比剛剛高了好幾個分貝的質(zhì)問傳到耳邊,伴隨著噔噔噔腳步聲,有人又爬上了床,還躲在丁蘇汐后面。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么叫辣手摧花。
李元羽來到她的床邊,一個使勁,薅起她的小耳朵。
“干嘛呀,干嘛呀!”丁蘇汐一哆嗦,趕緊把耳朵從魔爪中救下。
“我昨天和你說的你是一點(diǎn)不記得?!崩钤痍庩柟謿獾慕逃鹚?。
我以為你會反思,我信你個鬼。
倆人在這里倒是心有靈犀起來,還都不爽的瞪著對方。
一個躺在床上,一個直直的站在地上,還有一個整個人都縮進(jìn)了被褥里。只要探出頭就會被李元羽的目光殺個百遍。
最后還是李元羽無奈勾起了薄唇“你惹上麻煩了,昨天那大漢有衙門撐腰,如今正各處尋你呢?!?p> “哈?那我們快逃吧。”合衣而睡的她睡衣全無,也不瞪著他了,一個打挺就好像一切都收拾好了一般,拽起蜀熙便穿鞋,想要逃走。
留一條小命要緊。
“你好歹也是丁家的女兒,將軍府的嫡女,昨日之事你又沒做錯什么,為何跑?!?p> 丁府原來是將軍府,這個認(rèn)知突然出現(xiàn)在丁蘇汐的腦海里。
看來曾經(jīng)沈素的記憶和原主的記憶都不完整,丁蘇汐才反應(yīng)出不對勁來。
“那你是不知道我在丁府的存在,一點(diǎn)地位都沒有的。還有我這廢物的名聲,被抓住不就是死路一條?”現(xiàn)在的丁蘇汐倒是絲毫沒有昨天半分的硬氣,嘴上說著手上也不停下。
穿好了鞋,領(lǐng)著蜀熙,竟真要往外走。
“姐,是我,若我去,便不會抓你?!笔萑醯纳眢w竟硬生生把她拽住,她薅都薅不動。
“你?那大漢是記恨我,昨天我把他摔了多少次,我們趕緊跑出城外,他們就抓不住我們。”丁蘇汐看到蜀熙可憐的小出,揉了揉他的臉。
“不是還有我嗎?!崩钤饘?shí)在看不下去這難姐弟的苦情戲。
“你?你有什么辦法?”丁蘇汐以為他有什么好的辦法。
“還用什么辦法?縣太爺一個區(qū)區(qū)七品小官,我還不放在眼里,更何況是那大漢拿你銀子再前?!?p> 丁蘇汐聽了這番話才想起來,李元羽同相府兩兄妹關(guān)系這么好,那么他這未婚夫也應(yīng)是大世家出身,這件事她也是不知道。
下一秒的丁蘇汐,變臉比變天還快,扔下蜀熙自己又回到床上,癱了上去。
“早說嘛,那你這么早來干嘛?!睉阎械拿薇槐凰碓谝黄稹?p> 沒個姑娘的樣子。
“讓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一會去衙門?!崩钤鹪捖?。
門被人一腳踹開,幾個衙役進(jìn)屋便把丁蘇汐和蜀熙押了起來。
“李元羽!你不有辦法嗎,眼看著我們被抓走?。。?!”而留在屋內(nèi)的只有輕笑的李元羽。
他們二人被押到了衙門,在外面候著。
外面擊鼓三聲,大堂內(nèi)升堂二字格外清晰,不過一會丁蘇汐便被帶了上去。
同時在大堂的還有那昨天的大漢,跪在原告石上。
她被推在被告石前。
“跪下!”縣太爺呵斥一聲。
丁蘇汐哪見過這個場面,又何曾給人下過跪,愣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身后一人將膝蓋頂在她的后腿處,她失去重心,直向前摔去,眼看就要摔在石頭上,好不容易用雙手堪堪支撐住自己,卻因?yàn)槭窃谑^上,擦破了皮。
隨后咬緊牙根,她又站起來。
“你為何不跪?”
“為何要跪?”
“這是規(guī)矩?!?p> 狗屁規(guī)矩!
她卻也不出聲了,盤算自己的棍子只能用七分鐘,若現(xiàn)在出聲,她也只有反抗公堂的份,隨后被打幾十大板,也不知道自己一個沒有靈力的人,還能不能活下去。
眼看著旁邊幾個衙役的手伸向自己,按住她的后背,狠狠往石頭上向下壓去,她用盡全身力氣來穩(wěn)住身子。
現(xiàn)在不能讓勾陳和紅蓮業(yè)火出現(xiàn),若他們出現(xiàn)必引殺身之禍。
大不了豁出去這半刻,和他拼個魚死網(wǎng)破!
“依我看,這站著審也是一樣。”熟悉的聲音傳來,丁蘇汐好不容易才扭過頭,此人正是李元羽。
“從哪來的人,膽敢私闖公堂?拿下!”縣太爺一聲令下。
李元羽卻不緊不慢從腰間拿出一牌子。
“四…四皇子?”這縣太爺竟當(dāng)場作緝跪下。
四皇子?李元羽是皇子,我居然同一個皇子有婚約。
這是丁蘇汐萬萬不敢相信的,她以為也就是一個大家族的人,一個皇子有一個廢物未婚妻,而且是她祖母求來的,這事處處透露出不對勁。
卻又突然想起自己叫皇上老爺子,她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起來吧。”縣太爺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樣子實(shí)在是有些虛。
而在一旁的大漢也是沒見過高高在上的縣太爺如此模樣,想起自己同縣太爺暗地里的做的那些事,一時間恐懼涌上心頭。。
“你繼續(xù)審?!崩钤鹱诳h太爺在旁邊準(zhǔn)備的椅子上。
如今縣太爺?shù)氖中亩际呛埂?p> “堂下何人?”看著站著的丁蘇汐這一聲倒也不輸氣勢。
“小的謝九,本縣人?!?p> “何事告上公堂?”
那謝九將整個挨打的過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卻絲毫不提前半部分,只說丁蘇汐搶了他的奴隸,還不給錢,說的自己都聲淚俱下。
“你有什么可解釋的嗎?”縣太爺也聽的直感嘆,還同李元羽說丁蘇汐的不是。
“我是花錢買的,不是搶的,她拿了我的錢,卻不給我人,什么道理?”
“太爺,她這女子滿口胡話啊,我還有證人啊!”縣太爺也是順著他的茬?!皩⒆C人帶上來!”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愣是將剛剛大漢所說的又慘化一遍,丁蘇汐都快可憐起那被自己打的人了。
越說越離譜。
“青天老爺,你可要為我做主?。 闭f著說著一個大男人竟哭喊起來,還將衣服撩起,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給丁蘇汐看的一愣一愣的。
驚堂木一拍。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拖下去,五十大板,想方設(shè)法讓她把那個奴隸的賣身契交出來!”
剛有衙役要動手,李元羽卻出聲了“縣太爺,我聽說有很多人看見呢,就這一人便下定結(jié)論是不是不太好啊?!?p> “四皇子,你看這我們當(dāng)初也不知道都有誰在啊?!?p> “哦?正好我知道。”李元羽雙手一拍,一個一身黑衣的人帶領(lǐng)一群人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