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涇眼冒綠光的盯著她:“小玖,你很快就要成我的人了,我怎么舍得欺負你?”
即便寧玖早知道兩人打的主意,也想好了要將計就計,這會兒還是惡心的想吐。
她臉色一變,指著門口:“你們現(xiàn)在就給我出去,否則我就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你打了我?!?p> “徐涇,快點關(guān)門,別讓她跑了,只要你今天把她辦了,生米煮成熟飯,寧家上下就一定會同意你們結(jié)婚?!毙烊匾桓臏貪櫟哪樕?,眼中盡是貪婪的光芒。
“唉?我送的鏡子怎么不見了?”
寧玖故意裝作虛弱的樣子指著二人:“你以為我不知道那鏡子有問題?你在里面涂了可揮發(fā)性的迷藥還安裝了微型攝像頭,你們狼狽為奸!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得逞的?!?p> 上輩子她毫無防備下,被徐涇占了便宜,哪怕沒讓他徹底得逞,到底是因此受制于人。
確定自己重生到十八歲成人禮上的第一時間,寧玖就將那面復(fù)古的歐洲宮廷款穿衣鏡給打碎了,并特意叮囑來打掃的下人,不要把碎片給扔掉,畢竟是徐家送給她的禮物呢!
“你居然知道了?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p> 徐涇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寧玖卻極速踹向他的下身,然后奪門而出。
寧玖看著二樓的欄桿,靈光一閃,隨手將裙子往下扯緊,頭發(fā)弄亂后,直接抓住了欄桿,濕漉漉的眼神直接看向了羅淵所在的角落。
“救我!”
后面趕來的兩人暗道不好,想上前拉住她,可寧玖卻狠下心直接從二樓欄桿上跳了下去。
突然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只見黑暗中的一道身影迅速踩著沙發(fā)跳了上去,將那個嬌小的人兒抱在懷里重重的撞擊在地上。
寧玖緊緊地抓著羅淵的衣服,小臉蒼白,眼里蓄滿了淚水。
她只是強忍著不哭,臉上清晰的掌印還有額頭的青腫刺激到了羅淵敏感的神經(jīng),他撐著坐起來,左邊胳膊有些刺痛,不過他并沒有在意,而是先檢查著懷中人兒的情況。
原本正在招呼客人的寧家人,看到這一幕后立刻沖了過來。
寧戰(zhàn)看向從樓上焦急跑下來的自己的夫人徐慧,以及她身后那個有些軟弱的徐家侄子,雙眼滿是寒霜。
“小妹!”寧家兄弟快步走過來。
寧玖卻死死地抱住羅淵不撒手,男人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氣味,還有,熟悉的懷抱,讓她產(chǎn)生了深深的眷戀。
寧峰冥眼中機鋒凜冽,他親自上樓查看,捧在手心的妹妹被人欺負,怎么能不火大?
寧峰奇則提醒了他一句鏡子可能有問題后,拎著椅子直接干倒徐家的小子:“敢欺負我妹妹,小子你不想活了吧!”
趕來的寧老爺子當(dāng)即厲聲呵斥:“這是怎么回事?鬧什么鬧?。?!”
寧玖哇的哭出了聲。
羅淵起身將人抱在懷里,他的心也跟著隱隱的心疼,這么干凈的小丫頭他恨不得寵在手心,可卻有人用這樣陰暗的手段傷害她,這一刻,他恨極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寧老爺子嚴(yán)厲的掃過羅淵:“將人放下!”
寧玖卻拼命的搖頭,勾住羅淵的脖子哭喊:“不要,不要放開我,我怕,我怕?!?p> 她既是舍不得放,也是給去查證的大哥爭取時間。
寧峰冥速度很快,在這場對峙開始不久,就來到寧老面前:“爺爺,您來的正好,我在小妹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東西?!?p> 寧峰冥打開袋子露出里面粉末和微型攝像頭,隨后又從兜里掏出一份股份轉(zhuǎn)讓合同書。
待家庭醫(yī)生檢測完粉末后臉色一變:“是強揮發(fā)性的迷藥,這種迷藥對神經(jīng)有極大的損害,長期吸入會導(dǎo)致人精神失常,產(chǎn)生幻覺?!?p> “好哇!寧戰(zhàn),這就是你找的好妻子,竟然用神經(jīng)毒素對付你的親生女兒,還想騙她的股份,你們是不是當(dāng)我老頭子死了?!”老爺子瞪眼看向?qū)帒?zhàn),手拐更是直指徐慧的面門。
不可能??!
徐慧嚇得雙腿打顫,只是滿心的疑惑都開不了口。
寧玖面上惶恐,心中卻驚疑不定,她早就知道鏡子不簡單,不過大哥手里的股份轉(zhuǎn)讓合同是哪里來的??
寧玖不經(jīng)意間與羅淵的目光相撞,她只好借故低頭埋在胸前,
完了完了,好像被男人發(fā)現(xiàn)了。
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了警局處理,寧玖看著羅淵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剛才溫?zé)岬恼菩膸淼膮s是無盡的回憶,她趁著所有人不備,手里拎著高跟鞋,從側(cè)門偷偷的溜出去。
看著迎面過來的轎車,她揮了揮手。
羅淵一腳剎車,眼神當(dāng)即嚴(yán)厲了起來。
她怎么跑出來了?
外面有多危險難道她不知道么!
寧玖縮了縮腳丫,看著高大的男人從車?yán)锍鰜?,像頭猛獸般的將她抱起來塞進車?yán)?,心里的忐忑這才放了下來,男人拿出干凈的毛巾為她擦腳,神色卻越來越陰沉。
“我可以跟你回你家么?”
羅淵錯愕,寧玖繼續(xù)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你帶我回家吧!”
羅淵雖然不能說話,可他卻逐漸靠近,想看看寧玖?xí)惺裁礃拥姆磻?yīng)。
屬于男人的氣息噴在臉上,有隱隱的煙草味,寧玖害羞的紅了臉,卻沒有任何抗拒,她的坦然純潔熄滅了羅淵眼中的浴火,他自嘲的笑了笑,他有什么?
二十四歲的啞巴男人,除了一身的武力,和一個即將破產(chǎn)的公司,根本就配不上她。
現(xiàn)在她不過是雛鳥情節(jié),換了個任何人救了她,都會對那個人產(chǎn)生依賴。
他的退卻,寧玖看的清清楚楚。
她拉住他的領(lǐng)帶,貼近了一口咬在他的下唇上。
羅淵的心被點燃了。
寧玖不再偽裝,她的臉頰貼著他有些扎人的胡茬蹭了蹭,說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話。
“我要你,羅淵,我寧玖這輩子,要定你了!”
陽光悄悄的爬進了滿是綠植的老舊樓房,不大的屋里,擺放著一張雙人大床,床上一大一小的身影依偎在一起,溫暖而靜謐。
哐的一聲。
樓下有人扯著嗓子大喊:“誰家的,洗臉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