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淵在醫(yī)院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夏陽一早就帶了早點過來,看著羅淵吃下,他怕自己不管,羅淵就想不起來,活活把自己餓死。
他們又去icu外面看了看寧玖,寧玖仍舊沒信,靜靜躺著,像個睡美人。
這時,夏陽的手機(jī)響了,是警察局打來的。
“嫌疑人羅璨已經(jīng)被抓捕,夏先生,你是否要過來?”
夏陽忙不迭道,“好好,我們馬上過來?!?p> 掛了電話,夏陽忙跟羅淵道,“老大,羅璨被抓了,現(xiàn)在就在警察局,我現(xiàn)在過去一趟,你有什么問題,想要我?guī)ィ俊?p> 羅淵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容,“不必了,我親自過去?!?p> 夏陽默默在心里替羅璨哀悼一分鐘,不過想到他作死的行為,又覺得那個人是活該。
兩人驅(qū)車來到警察局。
警察聽到他們的來意,跟他們說了一下相關(guān)的細(xì)節(jié),羅淵聽著,臉上沒有表情,平靜道,“我想見他一面?!?p> “這位是?”警察遲疑看著他。
因為報警的是夏陽,交涉的也是夏陽,所以他們并不清楚羅淵的身份。
“警察同志,羅璨撞得人就是這位羅淵先生的妻子?!毕年栠B忙解釋。
“原來如此,見面當(dāng)然可以?!本煊行┩榱_淵,聽說這位羅淵先生的妻子被撞得非常嚴(yán)重,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
這樣可以說故意殺害罪了,行為非常惡劣。
警察帶著兩人,來到羅璨被暫時關(guān)押的地方,后者正靠在墻壁上,閉著眼睛,像是在睡覺。聽到動靜,卻是立刻睜開了眼睛。
他一眼就看到了羅淵,不只因羅淵身材高大,在哪兒都鶴立雞群,更因為,現(xiàn)在的羅淵,看起來非常狼狽。
是因為寧玖死了?羅璨這樣一想,心情不由自主的愉快起來。他帶著笑容看著羅淵,輕快的打招呼,“羅淵,又見面了?!?p> 羅淵沒說話,一步步的走進(jìn)去,目光十分駭人,如同盯著一只即將死亡的獵物一般。
羅璨的笑容微臣不下去了,他努力想要裝作無事人的樣子,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僵硬。這個瘋子,他想要做什么?
對羅淵的印象,羅璨一直都還很深刻,知道這是個暴力狂,發(fā)狂的時候,六親不認(rèn),而且打人沒有分寸,基本是往死里揍。
他吃過幾次虧,到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
平時羅淵揍他,都很輕松,更不用說,自己現(xiàn)在還被銬住了,羅淵要動手,他只有挨打的命。不過很快,他又想到,這里是警察局,羅淵要是真動手了,也只能陪著他在拘留所里度過了。
“你要做什么?”想歸想,羅璨還是有點發(fā)憷,警惕地道。
咔嚓兩聲,是羅淵握緊拳頭發(fā)出的聲音。
羅璨有些慌了,眼神亂飄,身體也下意識的后仰,嘴上卻還要發(fā)狠,“羅淵,你這副樣子,不會是寧玖完蛋了吧,哈哈哈哈,太好了……”
話還未說完,忽然發(fā)出一聲慘叫,頭被一拳打的狠狠偏過去,眼前金星直冒,鮮血立刻從嘴角流了出來。
“警察警察,打人了打人了,這人公然在警察局襲擊我,你們不管嗎?”羅璨吐出一口血水,瘋狂的大叫起來。
羅淵如看死人一般看著他,又是一拳揮過去,不過,被夏陽攔住了。
“老大老大,好了好了,咱們不跟他計較,冷靜一點,這是警察局?!毕年柛颈Р蛔×_淵,此刻的羅淵,如同一頭發(fā)狂的野獸。
他生怕羅淵被警察拘留,連忙道,“警察同志,這人坑害了我大哥很多次,他不是故意的?!?p> 警察皺了下眉頭,羅璨是挺討厭,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打人,也是不能容忍的。
“行了,這里是警察局,不是鬧事的地方,既然人被我們抓了,就交給警察來管,再動手,我就把你們也拘留起來?!?p> 夏陽連連道,“好好,我們不動手了。”
說完,夏陽又去勸,“老大,你可別動手了,為了這種人,不值得,他自有法律處置他。還有,你不想早點回去看夫人了嗎?”
羅淵動作一頓,身體緩緩放松下來,夏陽松了口氣,他就知道,只要提起寧玖,不管羅淵多瘋狂,都會冷靜下來。
夏陽拉著羅淵出了審訊室,羅淵一直都沒說話,等到要出去的時候,他忽然對警察道,“此人曾經(jīng)因為賭博,被判入獄,此時應(yīng)該在監(jiān)獄里,卻又出來害人,還請你們盡快查明真相?!?p> 警察一聽,神情立刻嚴(yán)肅起來,這居然還是一個越獄分子!
“知道了,羅先生放心吧,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
羅淵頷首,沒再說什么,大步走出了警察局,剛走到門口,手機(jī)響了,他接起來,聽到那邊說,“羅先生,你太太醒了?!?p> “我知道了,馬上過去?!绷_淵鎮(zhèn)定的掛了電話,然后拔腿朝車子跑過去。
夏陽一頭霧水,連忙道,“老大,你要去哪里,我們的車子停在這邊啊?!?p> 羅淵又調(diào)轉(zhuǎn)方向,夏陽看著他這副樣子,大概也才出來了,那頭,一定是醫(yī)院打過來的,說不定是夫人已經(jīng)醒了。
羅淵開著車,橫沖直撞的來到醫(yī)院,寧玖果然已經(jīng)醒了,并且已經(jīng)從icu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
“小玖?!绷_淵一步步走進(jìn)去,聲音啞的不像話。
寧玖看到他,立刻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話,不過聽到他的聲音后,又皺起了眉頭,虛弱道,“你的嗓子?”
羅淵一點都不在意,其實他嗓子昨晚就開始疼了,但哪兒有時間去管。搖了搖頭,羅淵溫聲道,“沒事,能說話?!?p> 寧玖眼里露出擔(dān)心,都啞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可恨她現(xiàn)在身體沒法動,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羅淵柔聲問道,“渴嗎,要不要喝水?”
寧玖點頭,羅淵用棉簽沾了水,給她潤濕嘴唇。
“你也,喝?!睂幘烈笄械乜粗?。
羅淵笑了笑,不忍心拒絕她,就著同一個杯子,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