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離跟在司空月身后走著,內心卻依然不愿意相信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居然是個學校。
遠了不說,光這廢品回收站樣式的院落,就對不起司空月身上的這套校服。
違和感太強了好不?
但任少離不知道的是,琴州市區(qū)的高中校服都是統(tǒng)一的樣式模板,只是各個學校間為了區(qū)分,所以在細節(jié)上有點不同罷了。
兩人大約在院內走了快一分鐘,然后在一間小屋的停下了腳步。
任少離抬頭向上一看,房門旁邊的標示牌上竟然寫著‘校長室’三個大字。
“嘭嘭?!?p> 司空月伸手敲了敲們,然后屋內便傳來了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請進?!?p> 司空月旋即推開了房門,領著任少離進到了屋內。
小屋內的擺設說好聽點是樸素,說不好聽點就是破爛。
任少離進門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張木質的老式辦公桌,屬于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風格的那種。
桌面上放了一臺大約快要報廢了電腦,要不是電腦主機的冷風扇一直發(fā)出嗡嗡噪音,任少離都想懷疑它就只是一個不能用的裝飾。
在大門邊的位置還有一組沙發(fā)和小茶幾,同樣是上世紀的風格。
靠墻的位置還有兩個書架,上面擺滿了各種獎狀。
除此之外,屋內再無其他家具。
進門后,司空月對著辦公桌前的一名大約六十多歲的老者很有禮貌的笑著打起了招呼:“孫爺爺,我們來了。”
“阿月你們終于來了,快、快坐下說話。”
老人似乎是早知道兩人要來,一臉激動的樣子,他伸手指著沙發(fā)的方向,示意兩人坐下說話。
“坐吧?!?p> 司空月應該是和老人很熟,所以沒有絲毫拘謹的樣子,直接拉著任少離一屁股坐到了沙發(fā)上。
兩人坐下后,老人從辦公桌邊走了過來,一臉殷切的看著任少離,道:“你就是阿月口中的小任同學吧?!?p> “我姓任,但沒上過學,所以同學啥的算不上。”
任少離被對方看的心中發(fā)毛,同時心中也有了一絲明悟。
看來自己確實是又雙叒叕被司空月給套路了。
從兩人的交談來看,對方之前明顯是互相通過氣了。
只有自己一人被傻傻的埋在坑里。
想到這,任少離不禁有些惱火,對著兩人開門見山道:“司空月,孫校長,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人之前商量過什么,但絕對應該是跟我有關。現在我人已經被忽悠到這了,你們也應該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吧?!?p> “嗯?”
聽到任少離話,老人同樣是一臉的疑惑,貌似不明他話中的意味。
見狀,任少離把目光轉向了司空月,道:“看來事情是你一手策劃的啊?!?p> “別說啥策劃不策劃的,我其實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我昨天晚上就像跟你說,但又沒有你的手機微信號,想要去你房間當面說,又被你的那兩個邪屁給嚇怕了?!?p> 司空月被任少離看的很不好意思,繼續(xù)道:“其實事情是這么回事……”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里,司空月先是給任少離介紹了下孫校長,然后又將事情的經過概括的說了一遍。
原來孫校長的全名叫做孫偉,是司空月爺爺司空安的發(fā)小。
兩名老人從幼兒園起就是朋友,友誼跨越了六十多年,一直持續(xù)到了現在,互相可以說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孫偉可以說是從小看著司空月長大的,司空月同樣將孫偉視為親人。正式因此,司空月初中畢業(yè)后,才會不惜放棄更好的受教育條件,寧可每天繞遠路也要來這個孫偉當校長的志成高中上學。
而志成高中,可以說是整個琴州市基礎設施最差的一個高中,甚至配套設施還不及其他高中的百分之二十。
至于原因,那便是志成高中原本就不是高中,而是城中村中的一個快被廢棄的了初中。
后來因為城中村的外來人口激增,需要受教育的孩子同樣越來越多,正式因此,原本志成初中非但沒有被廢棄,反而破格升為了一所高中。
而孫偉就是在哪個時候,臨危受命成為了志成高中的校長。
算到現在,也有十幾年了。
而最近,志成高中卻遇到了一個天大的危機,差點就要被廢校。
司空月此次忽悠任少離過來,就是為了幫助志成高中跨越這個危機。
“我聽到現在都不明白,關于志成高中要被廢校這件事情,我能幫上個啥忙?!?p> 任少離聽的一愣楞的,但自己又不是琴州市的教育局局長,這件事就算自己想幫都無能為力啊。
“不!這件事情現在只有你能幫上忙。”
聽到任少離的話,司空月?lián)u了搖頭,一臉正經的說道:“因為現在志成高中的廢校的危機便是今年的升學率不夠了。”
“升學率不夠?”
任少離愣了下,道:“不能的吧。整個志成高除了你之外,應該都是外來務工人員的子女吧。大家既然都住在城中村,那就說明都不富裕。本著窮人家的孩子一般會更懂事更努力的原則,志成高中的學霸應該很多才對?!?p> “這件事情就讓我來說吧?!?p> 此時,之前一直沒說過話的孫偉突然開口道:“正如小任同學之前猜測的那樣,我們志成高中雖然學舍破敗,基礎落后,但學生的積極性卻很高,大家練武都非常努力。正是因此,我們學校的升學率一直都是在全市排名前列。”
題起自己的學校,老校長的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自豪,但旋即又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間變得落寞起來,哀嘆道:“但是今年……學生們全都被挖走了!”
“挖走了?”
任少離先是一驚,旋即馬上想到什么,問道:“莫非張坤他們,曾經就是這里的學生?”
之前張坤就曾說過,他們幾人曾經和司空月同學過一場。
再結合雙方似乎有仇的情況來看,張坤等人應該就是孫偉口中說的‘被挖走的學生了。’
果然,任少離的話語剛落,司空月便義憤填膺道:“沒錯!他們幾個就是無恥叛徒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