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的帖子?!敝灰姽芗疫f上一張?zhí)印?p> “好,放在桌上吧?!鳖檿詪靡皇种е^,慵懶的說道。
這種溫涼的天氣就是容易犯困。真是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顧曉嬅打著哈欠翻開那張?zhí)?,“哈。。。。。?!?p> “嗯?這竟是紅畫遞來的帖子?!鳖檿詪米屑?xì)閱讀著。
帖子大致內(nèi)容是紅畫在京城有落腳點了,邀請顧曉嬅前去做客。
嗯,紅畫邀請的我必須去。顧曉嬅如是想。
“翠玉,備馬車,去東街的二十三號?!鳖檿詪闷擦似泊溆裾f道。
不過,這么舒爽的天氣,她也著實有些懶得動。但是為了紅畫這個朋友,豁出去了。
“啊,不行啊娘娘,方丈之前還說近期最好別出門,恐有血光之災(zāi)。”翠玉認(rèn)真的說。
顧曉嬅聽完,不由得懊惱揉揉太陽穴。
自己做的什么孽啊,這么一個管家婆跟在自己身邊。
最終,翠玉說不過自己娘娘,只能跟著前去。
臨行前,翠玉慫恿顧曉嬅去向上官暉說了,幾天前去寺廟方丈說的那番話。
上官暉正在欣賞著山水圖,聽完顧曉嬅的話,他輕輕應(yīng)了一聲。
顧曉嬅也不再意,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退下時,這才聽到上官暉的聲音:“我會讓暗衛(wèi)保護(hù)你的?!?p> 顧曉嬅沒有回應(yīng)。她吐看一口氣,讓自己清醒起來。
雖然他們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這也改變不來了自己不愛他的事實。
東街,
“叩叩。。。。。?!贝溆袂叭デ瞄T。
不一會兒,一位老婦人出現(xiàn)在顧曉嬅二人的面前。
“您就是小姐邀請的那位夫人吧,快請進(jìn)?!崩蠇D人客氣的說道。
老婦人在前面引路,穿過石頭小道,便來到了一座庭院。
院中坐著一位紅衣女子。
那女子有著如火一般熱烈、明艷的五官。
“顧曉嬅,你來了。”紅畫歡快的說。
“嗯?!鳖檿詪梦⑿Φ狞c點頭。
“快來坐下,嘗嘗這個糕點,是聚全齋的糕點。很好吃的!”紅畫說著指向一張盤子。
顧曉嬅嘗了一口,入口軟糯,甜味正好。
“對了,你找我來有什么事嗎?”顧曉嬅私底下極少用“本宮”與親近的人對話。
“想讓你看看我新住的院子?!奔t畫走心的回答。
顧曉嬅沒有開口接話,而是定定的看著紅畫。
紅畫訕笑,“顧曉嬅,其實我找你來,是想要你打聽知蕭的。”
接著紅畫又說:“我知道你是太子府的妃子,看著衣著,不是太子妃娘娘,就是良娣。我想借助你的勢力,尋找知蕭?!?p> 顧曉嬅故作嚴(yán)肅的說:“若我說我不愿意呢?”
紅畫看向顧曉嬅不自在的說:“我知道你會同意的,因為娘娘您不是一個恩將仇報的小人?!?p> 紅畫極少求人,一路上尋人都是靠著自己打聽。
顧曉嬅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幫忙了。
接著,紅畫與顧曉嬅聊起了自己與知蕭的從前。
紅畫與知蕭曾在花前月下約定彼此不離不棄,但是沒想到知蕭卻先棄自己離開了他們一起生活的地方。
剛開始,紅畫不能接受。為什么約定好的二人就這么輕易就散了。
后來,紅畫慢慢就可以接受了。
知道有一天,紅畫因小事被自己父親責(zé)罰,她迷迷糊糊走到了知蕭的住所。
“你猜,我再他的住所發(fā)現(xiàn)了什么?”紅畫微紅著眼眶。
顧曉嬅瞧著紅畫激動的樣子,說:“發(fā)現(xiàn)他給你留的一封信?”
“不是,讓我既開心又難過的一條血帕子。”紅畫說著,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顧曉嬅大體能猜個大概了。
那條血帕是知蕭的。知蕭病入膏肓,為了不讓紅畫知道,自己離開了。
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五味陳雜?顧曉嬅聽完故事,心里不是滋味。
紅畫、知蕭也曾約定過,雖然知蕭棄紅畫而離開,但他是情有可原。上官宥則直接背信棄義。
自己當(dāng)初怎會瞎了眼喜歡他呢?
“誒,說說你,聽說你當(dāng)初和五皇子挺好的,怎么轉(zhuǎn)身就嫁了太子?我瞧著你不是那種人,是不是有什么隱情?”紅畫好奇的說。
顧曉嬅當(dāng)然知道紅畫口中的“那種人”是指見利小人。
“沒有隱情,是我自愿的。因為不愛了嘛?!鳖檿詪萌魺o其事大的說著。
“啊!”紅畫還想說話,但最終都咽回肚子。
看著顧曉嬅略微傷神的樣子,知道事情肯定還有隱情。但顧曉嬅不愿說,便算了。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該走了?!鳖檿詪猛煺f道。
“唔,唔,哦?!奔t畫嘴里正塞著一塊糕點。
顧曉嬅起身離開了。
紅畫看著顧曉嬅的背影,不禁感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正當(dāng)馬車勻速行駛在道路上,突然一位白發(fā)老人出現(xiàn)。
馬車夫一個急剎車,那位白發(fā)老人嚇得跌坐在地。
“翠玉,快去扶起那位老人家?!鳖檿詪孟崎_簾子看到了在地上的白發(fā)老人。
翠玉應(yīng)聲下馬車,扶起了白發(fā)老人。
白發(fā)老人堅持要上前致謝。顧曉嬅應(yīng)允了。
正當(dāng)白發(fā)老人接近顧曉嬅時,一個閃身,從袖口中抽出一把短刀,急速刺向顧曉嬅。
“啊??!”翠玉急忙大叫。
此時黑衣護(hù)衛(wèi)聞聲而下,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把短刀刺中了顧曉嬅的腹部,血流不止。
黑衣護(hù)衛(wèi)立即把那名“白發(fā)老人”一刀斃命。
翠玉看著暈倒的顧曉嬅,嚇得眼淚不停的流下來。
馬車快速駛回太子府。
太子府,
馬車夫顧不得階級地位,直接抱著顧曉嬅奔進(jìn)太子府。
翠玉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哭,“娘娘,方丈都說近幾日會有不詳之事發(fā)生,您怎么不聽呢?”
府醫(yī)聽說后,急忙趕來。
上官暉聞訊趕來,他看到顧曉嬅臉色蒼白的樣子,心不由得揪了起來。
府醫(yī)一番匯報后,上官暉不由得松了一口氣,還好沒傷到重要部位,只要止血就好了。
顧曉嬅迷迷糊糊聽到上官暉與府醫(yī)的對話。
他怎么在這里?
接著,顧曉嬅有聽到翠玉的啜泣聲。
這丫頭真是不讓人省心。
五皇子府,
“什么?你說嬅兒被刺客襲擊了?”上官宥不安起來。
“是,主子?!卑敌l(wèi)恭敬的回答。
“她的傷勢如何了?”上官宥不安的問道。
“屬下只知太子妃娘娘被刺中腹部,流血。。。。。?!辈恢埂0敌l(wèi)看向上官宥,不敢把話說完,擔(dān)心上官宥會擔(dān)心。
正如那名暗衛(wèi)所想,上官宥不安的在房內(nèi)踱步。
不行,我明天要找借口去看望嬅兒。上官宥心里如是想著。
在上官宥心里,顧曉嬅都是那個美好、純良的女子,所以私底下對顧曉嬅的稱謂不變。當(dāng)然他可不敢在顧曉嬅面前這么稱呼。
可是,明明當(dāng)初梨花樹下的約定,她怎么會背信呢?
上官宥不問,顧曉嬅不說,兩人的誤會就這么加深了。
多年后,顧曉嬅回想起來,她真是后悔自己的所謂的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