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史子平也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游哥!我感覺它在我手里面動!救命啊啊啊啊!”
幾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游起只是蹙著眉,走到史子平身邊一把抓過了那玩具熊,但是它沒有任何動靜。
他面前沒有任何懸浮屏彈開,也就是說這布偶熊還沒有完全的成為系統(tǒng)的道具。
——它還是活的!
“喂!”
訾龍的大吼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桌子旁邊。
只見在那褐色的寫字桌上,白色迷宮正在不斷的晃動!
白色的墻體不斷的倒塌,撞擊到褐色的桌子上,發(fā)出啪啪的響聲,緊接著里面的小門全部都打開了!
“這……”
訾龍直接舉著槍對住了桌面上的迷宮,順便快速的跑到了幾人身邊,遠離了那張桌子!
“怎么回事……”卓孤有些害怕,直接躲在了幾人的最后面,企圖離那桌子遠遠的。
“不好……”游起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你們是從那棋盤上過來的,那些人頭也有可能從棋盤上直接過來……”
他話音剛落,那迷宮便狠狠的晃動了兩下,仿佛在映正他的話一樣,啪的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
方躍直接沖到門口擰了擰門把手,卻發(fā)現死死的根本打不開。
“鎖住了!”
“我剛才試過了?!庇纹鹂戳艘谎凼种械耐婢咝埽灰娺@略微破舊的玩偶上,暗沉的紅色眼珠死死的盯住了他,黝黑的鼻子下,帶著錯誤針腳的嘴巴緩緩勾了起來。
像是——一彎新月。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史子平一下子就沖到了秦行的身后,“我可打不過游戲里的這些東西啊!大佬你們快想想辦法啊!”
“這是一個雙面鎖的門?!?p> 游起直接走到了門口,一只手捏緊了玩具熊,一只手直接插兜翻找起來,不多時便感覺到了一個冰涼的物什,眼前也瞬間彈開了一個淡藍色的懸浮屏。
[一把老鑰匙:艾布納·瓦特的辦公室鑰匙。盡管用的是染了原木色的新型合金門,而且研究的是比較前沿的內容,但是艾布納·瓦特還是十幾年如一日的用著這些老舊的鑰匙來當作開門的物什。]
他直接將這鑰匙插入了門鎖上的孔眼兒,按理來說,這種門是可以雙向開門鎖門的,所以一把鑰匙就夠了!
游起這般想著,下手一擰,但是卻沒有擰動。
“怎么回事……”他緊蹙著眉,但是手中那把附滿鐵銹的鑰匙卻絲毫不動,上面還沾了一些沒抹干凈的黑色液體,看著十分老舊。
“游哥!怎么回事!”史子平躲在秦行身后,目不轉睛的看著游起的背影,本以為面前的房間門能很快打開,但是卻是紋絲不動,連晃都沒有晃的那種!
不遠處,那褐色的桌子下,白色的墻體散落成一片,一個個滿是毛發(fā)的小球從黃色的小門中滾出來,但凡碰到地板,體型就會瞬間變大!
一瞬間,六個有如足球那么大的圓球咕嚕咕嚕的從桌下滾了出來!
凌亂又干枯的毛發(fā)附滿了這球的每一份每一寸,然而史子平卻看見,那毛發(fā)下存在的,正是一對對空洞的眼睛和嘴巴!
是骷髏啊?。?p> “沒事,你們撐一會兒?!庇纹鹧劢怯喙鈷哌^那玩具熊,只是片刻沒看,它嘴角的弧度便貌似更勝了。
“這要怎么撐?。 ?p> 史子平殺豬一樣的慘叫聲響起。
一群密密麻麻的人頭從桌子下面一個一個的滾了出來,一開始的速度還是十分慢的,但是滾了那么兩三圈兒以后,好像是適應了跨越維度的不適感,一群人頭瞬間撲了上來,毛發(fā)深處攜帶的八百年沒洗澡的臭味兒也剎那間涌了上來!
秦行本來還扶著原詩,此時卻是放下了她,直接擋在了最前面。
見狀,訾龍方躍也帶著裝備站在了最前面,史子平卓孤就帶著兩個受傷的縮在了游起的身后。
“——嘶!”
“——嘶!嘶嘶嘶嘶!”
最前面的一個人頭開了口,瞬間身后的一群便同時開了口,一個個直接從地上彈跳而起,張開了滿是骨刺的嘴巴!
“——砰!”
秦行飛踢一腳,最前面的一個直接飛出去幾米遠,最后砰的一聲擊中了源頭的迷宮,和無數的人頭攪和在了一起!
“厲害啊?!狈杰S不禁贊嘆一聲。
不虧是傳說中的死亡紳士,能成為這種游戲里面的名人,怎么說身上功夫也得有那么點兒的。
還沒想完,一個人頭直接嘶嘶著撲了過來,差一點兒就要咬到方躍,訾龍直接一槍把那東西打飛了,皺著眉訓斥:“想什么呢!注意力集中!”
方躍連忙給自己的槍上膛。
秦行身上有點東西,他們裝備上也有點東西,就算打不死這些人頭,但是‘撐一會兒’也絕對夠了!
“明白!”
不知不覺之中,方躍也開始無條件的信任起了游起!
三人就像打什么塔防的游戲一樣,槍聲和撞擊聲不斷的在室內響起,秦行往往一腳能撞飛一群人頭,但是這群東西速度也不是蓋的,不過一會兒,他便感覺到了腳上的乏力!
而且方躍和訾龍的子彈是專門跟情報商換的,根本沒有太多的儲備,但是那白色迷宮上的小門實在是太多了,源源不斷的怪物涌出,幾人再怎么厲害,也招架不住太久!
“四樓的老大!你好了沒有!”方躍緊張間忘記了游起叫什么,只能喊他老大,“我的子彈塊頂不住了!”
“等下……”
游起捏緊了玩具熊,心臟突突的跳了起來。
游戲絕對公平,游戲絕對公平,游戲絕對公平……
一定有什么辦法能夠讓他們出去,一定——
“啊!”
身后傳出一聲尖叫,只見一個人頭沖破了三人的防御線,直接從訾龍胯下沖出來,一口咬上了卓孤的胳膊!
這個染著指甲油的畢業(yè)生瞬間就哭了出來!
“啊啊啊?。√郯““。【让“。 ?p> 她只覺得自己仿佛瞬間被剝奪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就軟下來,一旁的史子平卻是看見,卓孤黝黑的馬尾,顏色瞬間灰暗了下去!